一時間寒潭寺寂靜無聲,看著踏劍而立的十三,有人咽口水的聲音都是清晰可聞。
“我等乃是為挑戰青山劍主而來。”
“沒錯,我們要挑戰的乃是青山劍主!”
“據傳青山劍主一劍挫敗刀宗劉浪,我等瞻仰不已,特來請教!”
“……”
杜鳴揚看著這些所謂的江湖中人,個個道貌岸然的模樣,實則欺軟怕硬,但都當我杜鳴揚是軟柿子,那麼好捏嗎?
踏出一步,杜鳴揚朝著天空作了一揖,揚聲說道:“承蒙各位抬舉,不遠萬里來此,一睹我青山劍脈風采,但是我想各位也看見,我這所謂的青山劍主不過是區區化靈之境,我劍脈劍佐,也只是通脈境,但既然各位來此,我青山劍脈自然不會縮頭縮尾,今日,我青山劍主杜鳴揚就於此接受在座所有的化靈境高手的賜教!我劍脈劍佐,接受在座所有通脈境高手的賜教!各位可否滿意?”
“這……”
江湖人盡皆知青山劍主以化靈境能敗通脈境高手,但卻又確實只是化靈境,若是執意要以通脈境高手對他,難免落下以大欺小的話柄,若是以化靈境對他,卻是不知他的傷勢如今恢復的怎樣了,但既然敢開這個口,怕是有幾分底氣。
不過若是傷勢恢復了的話,堂堂青山劍主,不會縮著不敢露頭這麼多天,可見其傷勢定未復原,那麼還是有機會,若是能夠挑了這青山劍主,定是一戰揚名,從此行走江湖腰桿怕是都硬氣許多。
“我來戰你!”
卻是那個自稱酒江將秋衣的高大青年。
“好,兄臺好膽色!”杜鳴揚揚聲叫了聲好,而後幾步躍到大殿的臺階之下,“拳腳無眼,莫打壞了寺內的器物,下面寬闊些,好施展開拳腳,還請兄臺下來一戰!”
將秋衣略一疑遲,而後也是雙腳連點兩下,身形如同蜻蜓點水,幾步也是躍到臺階之下,對著杜鳴揚一拱手。
“請!”
話音一落,將秋衣便是雙腳點地,右手握住腰間長劍,身至劍出,杜鳴揚單手負後,右手雙指作劍,側身一躲,而後單指一彈。
“噔!”
長劍發出清脆的聲響,將秋衣一手握劍,一手撐劍,連退三步,杜鳴揚紋絲不動,“好劍!”
眾人一片譁然,不虧是青山劍主,這隨意一招,怕是勝負已料。
將秋衣面色凝重,劍式一變,腳若點水,劍若驚濤,劍招連綿不絕,杜鳴揚嘴角微揚,面色不改,雙指劍氣吞吐,腳下紋絲不動,身形隨著將秋衣的劍招晃動,劍指於劍身輕點,連點數下,而後劍氣凌空一劃,將秋衣橫劍一擋卻是被震的連連後退。
“破!”
杜鳴揚輕輕吐出一個字,將秋衣手中長劍應聲而斷為數截,腳下步法瞬間凌亂,竟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承認!”
對著將秋衣微微拱手,而後轉頭看向上方,揚聲道,“還有哪位高手欲要賜教?”
“我來!”
“唉唉。”
只見一名負劍少年腳下一蹬便是凌空一躍,直接站在了杜鳴揚對面,身後的胖子攔都沒攔住,一甩袖子嘆了口氣。
杜鳴揚聞聲望去,竟是莫有乾那個胖子,見杜鳴揚看過來,莫有乾急忙拱手,大聲說道:“不知杜兄可還記得在下。”
杜鳴揚點了點頭,莫有乾大喜,隨即便是急忙說道,“杜兄對面負劍少年乃是在下族弟,還請杜兄手下留情!”別人不知道杜鳴揚的實力,他莫有乾卻是十分清楚,能把劉浪打的吐血昏迷的猛人,哪怕是傷勢未愈,又豈是一般的化靈境能拿捏的。杜鳴揚似笑非笑的看著莫有乾,兩月未見,這沒有錢又是胖了幾分,而後轉頭看著對面的負劍少年,竟是瘦的有些駭人,怕是從小就被沒有錢壓榨的吃不飽飯吧。
“請!”
負劍少年卻是話不多說,一拱手後便是手上劍指凌空一指,“出!”背後寶劍應聲而出,杜鳴揚面色微微凝重,莫家御劍術,老頭曾說過,這江湖上的劍,崑崙長白二山的道劍,稷上學宮的書劍,再就是莫家的御劍術,這幾種劍自有其道,傳承淵遠,皆登大堂,不可以境界衡量,或許還有些劍道奇才,自有其劍道,但難能可見,若是遇到,當慎重對待。
雖只是化靈境,但這莫家少年竟是以氣馭劍,盡顯莫家御劍術之風采,杜鳴揚不敢怠慢,指尖劍氣吞吐一尺半,劍意隱隱激盪。
“流星式!”
莫家少年雙手劍決掐動,空中寶劍竟是分化成九把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