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如此攻勢,就連自己躲進幽冥地府,都是被這一劍驚虹劃破地府,將自己斬傷,若非有幽冥地府支撐,這一劍,怕是直接就會讓自己殞命!
杜鳴揚臉色微微蒼白,這學自武帝城那老馬伕的驚虹一劍,曾是石老頭兒想武帝楊南東遞出的一劍,哪怕這一劍在武帝城頂留下一道數十年都沒有磨滅的劍痕,但石老頭兒至始至終都沒有上過武帝城,楊南東亦是沒有對石老頭兒有過絲毫不滿。
這一劍所消耗的劍氣劍勢劍意,幾近將杜鳴揚抽空,杜鳴揚可以斷定,那一劍,乃是當年石老頭兒獨霸劍道,劍道最盛之時的一劍,那一劍,已經超乎了所謂的天人三階的界線,進入了另一種不可描述的境界,不同於合道之境的境界,若非石老頭兒為天下劍客而合道,石老頭兒怕是也不會在青山醉酒數十年吧。
“不過真是可惜,這一劍,未能殺了我,看樣子,你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了吧,哈哈哈!”
週一瑾猖狂大笑,身後卻是再次射來一箭,週一瑾怦然大怒,“可一可二不可三,既然你尋死,那我便先殺了你!”
一指點出,一道陰森的冥炎徑直射向趙羿,趙羿避無可避,氣機早已被封鎖,就在這時,一道青色氣勁突然擋在趙羿身前,一襲黃衣的黃依依站在趙羿身前,“魔主好大的魔威!”
週一瑾看著這個黃衣女子皺了皺眉,他曾親眼所見當日在隕星谷那恐怖景象,數之不盡的江湖中人在這女子的一言之下奮力而戰,那些,皆是受過百草堂恩惠的江湖中人。
當然,如今的週一瑾不再把那些人放在眼裡,但正是因為自己逐漸的強大,所知道的事情也越來越多,當今天下武榜第一人雪花劍神,曾受過藥王救命之恩,百草堂每年對崑崙長白二山輸送不知多少藥草,對稷上學宮無償貢獻出諸多藥單,對寒潭三江二寺亦是不知輸送多少丹藥,更是不知江湖上多少人曾受百草堂恩惠。
其他人週一瑾自然不在乎,但那武榜第一人的雪花劍神趙乘風,如今據說另闢大道,不知已經境界幾許,那寒潭寺無根大師,當日在斬龍臺一見週一瑾便是自知,自己當前不是其對手,還有崑崙山上那個小道士,已達陸地天人之境的週一瑾遙遙望向崑崙山,便是會看見一道宏偉的氣運之力沖天而起,週一瑾知道,那道氣運乃是屬於那融通三教至典的小道士,也唯有那個小道士才有如此氣運。
而這黃衣女子,乃是藥王唯一的孫女,若是傷了她分毫,難保藥王不會邀請這幾人對自己不利。
“黃堂主,周某無意與百草堂過不去,但周某還希望黃堂主不要多管閒事,若是周某不小心傷了黃堂主,可不好給藥王前輩交代。”
週一瑾沉聲道,看向黃依依的神色卻是漸漸轉變,這藥王的孫女雖然算不上國色天香,但也是一個水靈的女子,若是能得這女子青睞,豈不是能得藥王相助,到時候這天下還不是我周某人說了算!
就算不能得其青睞,若是能生米煮成熟飯,那藥王也不好說什麼啊……
這般想著,週一瑾卻是突然轉過頭,看向禾孝央懷中的黃青山,神色一變,雙拳緊握,“該死,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到底是誰,竟然能讓藥王的孫女為其誕下一子。”
“魔主不為難我的朋友,我自是不會多管閒事,但魔主若是要傷害我的朋友,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黃依依脆聲說道,看著週一瑾的神色變化,臉色也是逐漸變化,已是坐了數年堂主的黃依依又怎會看不出週一瑾那些齷齪想法。
“據我所知,好像黃堂主與這布衣小子並無交集吧。”
“難道我和何人來往還要和魔主交代不成?再說了,這位趙弟弟的師父和我爺爺乃是至交好友,我自然不能看著他被魔主殺害,不然回去如何和我爺爺交代?我爺爺又如何和他師父交代?”
黃依依絲毫不讓,週一瑾卻是被黃依依的態度激起了一絲火氣。
“難道黃堂主以為自己能攔下本魔主不成?”
“難道你敢傷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