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宗師的風度?”
冥血老祖嗤笑一聲,“既然都已經是魔道中人了,還要那風度作甚,不如以手中青冥槍,講一講大道至理,對了,魔道中人,還講什麼道理,將你打服就是道理!”
血冥槍早已是交給了天冥子,此時冥血老祖手中的青冥槍,乃是冥血老祖道韻所化,這杆青冥槍,便是冥血老祖的道,槍在道在,槍毀道消!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讓你這個魔道宗師知道,什麼是道理!”
“老夫還會怕你這奸詐之徒不成?”
冥血老祖大笑一聲,魏家在魏家老祖手中興起,當年魏家老祖做生意,坑蒙拐騙什麼沒有做過?免不了被人稱為奸詐之徒,但自從魏家的生意越做越大,魏家越來越強盛之後,鮮少有人再對以功成名就的魏家老祖如此稱呼,此時,冥血老祖再次提起魏家老祖多年之前的稱呼,魏家老祖怒的老臉一紅,伸手一指冥血老祖。
“連自己妻兒都守護不了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在世間苟活!”
魏家老祖此言,更是直擊冥血老祖的痛楚,冥血老祖怒目而視,“老夫曾說過,誰再在老夫面前提起老夫妻兒,老夫定要將他挑在槍下!”
“大言不慚!”
魏家老祖御動冥河,分出數條分支,將冥血老祖團團圍住,冥血老祖橫槍一掃,將數條冥河分支截斷,更是一槍刺出,直接透過冥河,直衝魏家老祖而去。
“不愧是在魔道四大宗師位置坐的最久的人,這杆青冥槍,倒是耍的有些火候。”
當年的魔道四大宗師,如今只剩下他冥血老祖還在天下,而如今更是沒有其他魔道巨擘被評為魔道宗師,所以當今天下,魔道宗師唯有他冥血老祖一人。
“就怕火大了把你這冥河燒乾!”
冥血老祖冷哼一聲,這一槍,去勢不減,眼看就要將魏家老祖胸膛洞穿,卻是冥河水突然將魏家老祖淹沒,一槍刺入冥河水,明顯落空,冥血老祖收回青冥槍,不再出招,面色凝重的看著不遠處的那條冥河,那條本屬於冥煞老人的冥河。
魏家老祖再次從冥河之中緩緩升起,卻是已出現了冥河的另一端。
“這就是當今的魔道宗師嗎?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
冥血老祖自是不會如此輕易就被魏家老祖激怒,“如果冥煞老人的冥河在你手上只是用來躲躲藏藏的話,那也太讓我失望了,怕是冥煞老人自己都會覺得丟臉吧。”
“躲躲藏藏?那好吧,讓你見識見識冥河的威力,免得你自持魔道宗師的名頭以為能壓我一頭!”
說著魏家老祖就是一手沉入冥河,冥河突然沸騰起來,數條水龍呼嘯而起,“去吧,將這所謂的魔道宗師撕成碎片!”
水龍呼嘯而出,其中,隱隱有無數鬼魂嚎叫,與冥血老祖戰作一團,冥血老祖竟是被這幾條水龍逼得難以施展青冥槍,更是被一條水龍死死纏住。
不言樓下,此時已是聚集了無數讀書人,空中那條冥河,使得整個稷上學宮都是顯得陰沉沉的,讓得這些讀書人覺得格外不適,一股無法言明的沉悶感在無數讀書人心中浮現。
“看,那是張大祭師!”
有人指著騎在龍馬身上,掌託神龜的張浩正,大聲喊道。
在場之人誰都不是瞎子,自是看見了如此玄奇的張浩正,更是感受到了那股唯有讀書人才能體會的奇特韻味,不知是誰先開口,誦讀著聖言,而後便是數十人數百人,數千人跟著誦讀起來,聲勢浩大,將遮天蔽日的冥河都是為之震動。
張浩正嘴角一揚,“魏老前輩,若是你此時收手,浩正依然還是會為你倒上一杯熱茶,和老前輩談天說地。”
“不過一群讀書人罷了,難奈我何?”
魏家老祖嗤笑一聲,一指點出,分出一道冥河分支,欲要將下方的讀書人捲入冥河之中,張浩正搖了搖頭,朗聲喊道,“書生有道,讀書生氣,氣當憾天!”
下方無數讀書人的讀書之聲形成一道濃郁的書生氣,化作一層屏障,將冥河分支攔在屏障之外,魏家老祖終是皺了皺眉,“蚍蜉撼樹!”
一掌拍入冥河,一條冥河水龍纏繞那條冥河分支呼嘯而下,冥血老祖終是趁此機會掙脫水龍,一槍刺出,直衝魏家老祖而去,有張浩正在此,冥血老祖不認為有自己纏住魏家老祖張浩正會沒有手段收拾那條水龍。
張浩正伸手將神龜放出,神龜長嘯一聲,身形急速漲大,而後看似緩慢,卻是迅速爬到了下方眾多讀書人的上方,背上赤文的綠光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