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雪花劍神趙乘風手中的生殺劍和女冠紅梅手中的道劍都是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欲要脫離二人之手,飛向杜鳴揚,這陪伴二人多年的寶劍竟然在杜鳴揚身上那股劍氣爆發後欲要棄主!
紫色龍紋虛影不斷融入杜鳴揚體內,大運之力和杜鳴揚的劍道之力絲絲交融,劍道大道越發璀璨,便是長白劍仙都死死握住手中王木維親自打造的那柄伏魔,而苟景華背後的石劍,一劍出鞘,苟景華急忙飛身而起,一把握住石劍,卻是連人帶劍一併飛向杜鳴揚。
“橫天機,你就算是死了都還留下了這一手嗎?”
野雀道人依舊嘴角含笑,只是看著紫氣纏繞的杜鳴揚雙眼微眯,“以獨霸劍道之勢,合天下大運之力,早就這世上最鋒利的劍,只是可惜啊,橫天機,你終究是沒有熬住,留再多的後手,又怎抵得上這無窮的變化。”
“比如我手裡的登仙丸,比如我頭頂的那九幽雀。”
“而你橫天機算盡天機也終究算死了自己!”
伏魔臺上空,杜鳴揚劍勢越來越強,而雪花劍神趙乘風和紅梅女冠手中的劍卻越來越難御動,杜鳴揚傲然屹立,“或許上一刻你們還能將我逼入險境,但是現在,你們沒有絲毫勝算!”
杜鳴揚一劍橫掃,以拂袖一劍之勢,劍掃三人!
“去接下他們。”
野雀道人頭也不回的對著長白劍仙說道,長白劍仙點了點頭,一手死死握住伏魔劍,一手點出三朵道雲,將三人接住,緩緩落下伏魔臺。
“沒想到橫老頭兒還留下了這一手,造就了你這樣一位曠世奇才。”
“機緣所致,於老先生何干?”
杜鳴揚亦是一步步踏下伏魔臺,站在野雀道人對面,野雀道人笑了笑,“石玄黃當年於稷上學宮向程常借易學,以儒家易學為基,鑄就了劍道大道,你以為石玄黃何以去稷上學宮借易學,除了橫老頭兒外還有誰能在石玄黃面前如此推崇易學?”
“石玄黃將劍主之道傳於你,更是為你定下了心劍之道,而你鑄就心劍,亦是於稷上學宮借讀易學,之後你的劍道一日千里,這一切都是橫老頭兒為你青山劍脈造就的。”
“你去東海斬殺周天賜,奪得大運之力,也是他的指點吧,因為他知道,如今的天下,張浩正以儒家大祭師之身生祭天道,這天下,便有他儒家一份氣運,而你,以儒家易學奠基,在得到大運之力後牽引劍道,無形之中也勾動了那份儒家氣運,加上天道中張浩正的牽引,將你的道推向巔峰。”
“造就了現在的你,真正天下無敵的你!”
野雀道人突然抬頭看向天空,“橫老頭兒從來都是出奇制勝,而我從來都是佈局全盤,沒想到前幾次我都輸了,但我依舊以全盤佈局,沒想到他在死前都還是留下了一子奇招,但是這一次我卻不認輸。”
說著,野雀道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這裡面有你想要的兩顆登仙丸,我知道已經無人能攔下你,但我還是要告訴你,登仙丸並不能拯救那葉家女娃,不過是延長她的痛苦罷了,要不要以登仙丸喚醒她,你自己掂量。”
語罷,野雀道人將玉瓶一拋,杜鳴揚一把接過,開啟瓶塞,頓時一股仙靈之氣撲面而來,這登仙丸竟然是由仙靈之氣所煉製!
“若無仙靈之氣,又如何稱得上登仙?”
野雀道人看著杜鳴揚驚訝的神情,嗤笑一聲。
杜鳴揚急忙將玉瓶塞好,突然面色不善的看著野雀道人,“婉兒先前在葉家便遇到了你,你給了她一顆登仙丸,還把那隻貓留給了她,你是何居心?”
“不過是想以她來牽制你罷了,雖說你得到了天池聖水有些超出我的預料,致使她陷入沉睡晚了些,但也算不得失敗,哪怕是如今,她依舊讓你放不下。”
野雀道人走出幾步,而後揭開道冠,野雀撲騰飛出,飛到葉舒婉上方,怪叫了一聲,杜鳴揚神色一變,一道劍氣隨手揮出,更一步踏出,踏至葉舒婉身前,將葉舒婉抱在懷中。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我早些年就能夠為她捨棄一顆登仙丸,如今又怎會害她,你可知這隻雀兒乃是九幽雀,以她如今的情況,若是沒有九幽雀的心頭血,就算你將登仙丸餵給她,她也是醒不過來的。”
野雀道人娓娓道來,杜鳴揚卻是將信將疑,但是野雀道人又是說道,“不過就算喚醒了她,她亦不過多活數月,畢竟她的心魂,已經在涅盤之火的灼燒下受損,哪怕有龍珠守護,讓她心魂不散,但涅盤之火的灼燒,你親身經歷過,相必就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