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依依無奈的搖了搖頭,眼前這個青衫男子,哪怕已經站在了這天下的巔峰,卻還是免不了有那一絲孩子心性,而後又是看了看對面山上那正對著自己這邊揮手的莫胖子和禾孝央,自己也跟著揮手,更是舉起黃青山的手,和那兩個遊山玩水的打著招呼。
從青山回到百草堂,杜鳴揚立即便是去看了葉舒婉,感受到葉舒婉氣機越來越衰弱,臉上充滿了擔憂,“只有這一點氣息,能夠成功喚醒她嗎?”
“何為涅盤?不就是重獲新生嗎,再加上有你在一旁輔助引導,應該是沒問題的。”
藥王笑了笑,打消杜鳴揚心中的顧慮,杜鳴揚也是點了點頭,“那還要麻煩前輩為婉兒準備一下需要用到的東西,我還要出去一趟。”
“杜劍主能為杜劍主效勞,實在是老朽的榮幸。”
“前輩就不必取笑小子了。”
藥王笑了笑,看著這沒有絲毫武夫第一架子的年輕人,有些欣慰,從來都不乏年少成名的人,但能在成名之後堅守本心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而眼前這天下劍主,依然能對長者保持那一份謙卑,實在難能可貴。
距離上次帶百合花出去透氣,又已是過去了一個月,所以,稷上學宮,杜鳴揚一直等到天黑百合花才放下手中的毛筆,對著杜鳴揚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每次都要你等我。”
“我想很多人想等你都還沒有機會呢,我能有等你的機會,實在是榮幸之至,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呢,能等到你,等多久都不算久。”
百合花噗嗤一笑,“什麼時候劍主也學會這一套花言巧語了。”
“一直都會,只是沒有人能讓我說出來,如今正好有人能讓我說出來。”
杜鳴揚咧嘴一笑,而後伸出手,“這次想去哪兒?”
百合花將手放在杜鳴揚的手上,略一沉吟,而後直勾勾的看著杜鳴揚,看得杜鳴揚老臉一紅百合花才輕輕一笑,“去寒潭寺吧,說起來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過寒潭寺了,正好去聽聽寒潭寺的晨鐘暮鼓,放鬆放鬆。”
一劍飛出不言樓,百合花站在杜鳴揚身後,一手扶著杜鳴揚的腰,“你說這麼久了,那薔薇花李季蘭和如今的佛門聖僧白衣皎然究竟有沒有越過那條線?”
“不知道。”
“這世上還有劍主不知道的事?”
杜鳴揚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這事兒是我應該知道的嗎?好像並不應該啊,再說了,他們兩人到底有沒有越過那條線關我什麼事兒啊,雖然確實關係不錯,但是皎然總不會對自己說和李季蘭怎樣怎樣了吧,他可是當今的佛門聖僧好吧,這事兒值得他拿出來炫耀嗎?
在寒潭落下,恰好碰到那白衣僧人正在吹簫,而那多白薔薇卻是在一旁翩翩起舞,簫聲悠揚,如不染塵埃,如山澗清幽,如這一口寒潭,讓人心神幽靜。
百合花在擔任大祭師之前本就是稷上學宮的祭祀領舞,對各種舞種皆是有所涉獵,曉是如此,仍是不由得看著李季蘭的舞姿如痴如醉,這朵白薔薇,在遇到皎然之前收到無數人的追捧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僅是杜鳴揚與百合花,便是諸多寒潭寺的住寺香客,都是不由得駐步觀望,卻是無一人出聲,無一人發出嘈雜之聲,生怕打斷了這幽靜的畫面。
但終有曲罷的時刻,皎然緩緩將簫放下,李季蘭胸口微微起伏,卻是極為高興,連忙走到皎然身前,“怎麼樣,我跳的好看嗎?”
“好看。”
皎然笑了笑,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為李季蘭擦拭臉上的汗珠,李季蘭不躲不避,任由這佛門聖僧為自己擦汗,笑得雙眼彎成了月牙。
“好你個小和尚,居然還有這一手勾搭女子的技藝,勾得我們季蘭姑娘魂都丟了。”
杜鳴揚走上前,皎然聞聲轉過頭,笑了笑,“哪裡比得過劍主,劍主不動聲色間便是連稷上學宮的大祭師都是帶著來到了我寒潭寺,劍主果然是劍主,不僅劍術天下第一,便是這勾搭女子的技術,亦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啊。”
便是百合花都想不到,這個數次去稷上學宮,為老師開路的小和尚,竟然還有這樣一面,不由得輕輕一笑,若不是跟著杜鳴揚前來,又怎會知道,原來和尚也能這般風趣。
卻是李季蘭曉有興致的看著這和自己同在百花榜的貌美女子,不曾想,竟是和杜鳴揚搭上了關係,看樣子這關係似乎還不一般。
“早就聽聞百合大祭師未做大祭師之前乃是稷上學宮的祭祀領舞,不如趁此機會,皎然吹簫,百合姑娘起舞,讓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