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握住十三喉嚨的手慢慢握緊，不戒和尚一棍回來，齊春生一把握住四海劍，將劍從體內抽出，一劍斬出，擋住不戒和尚這一棍，天冥子再次一槍刺出，齊春生直接將四海劍扔出。

十三看著齊春生突然笑了笑，“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地縫之中，當杜鳴揚將手中鐵錘扔下，一柄寒光照亮整個地縫的利劍被杜鳴揚握在手中，卻是來不及高興，突然爆喝一聲，“十三！”

百草堂，禾孝央在一座房門前不斷踱步著，“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母子平安啊。”

“啊！啊……啊！”

一聲嬰兒的哭叫聲，禾孝央大喜過望，不一會兒，便是一個老婆子推開門，“恭喜恭喜，是個公子，母子平安。”

莫家，十三突然伸手握住齊春生的手腕，“我十三就是死，也要給你留下些紀念！”

一手將齊春生的手緩緩從自己脖子上掰開，一手作劍指，四海劍瞬間飛掠而回，一同飛掠而來的還有另外四柄名劍，卻是不等十三出劍，齊春生一掌將十三的胸膛拍穿，一口鮮血猛地噴出，十三雙眼瞪得老大，從空中墜落。

“十三！”

莫酒珊梨花帶雨，從莫家家主手上掙脫，飛上空中一把接住十三的身體，落在地上，五柄寶劍落在一旁，發出聲聲劍吟之聲。

“十三！你醒醒！你看看我！”

十三輕輕扯了扯嘴角，對莫酒珊做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你哭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女子劍仙的氣質。”

那雙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漸漸失去色彩，莫酒珊緊緊抱著十三，“我不要做什麼女子劍仙了，我不該讓你和我一起來的，你回來好不好！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

空中，齊春生再次吐出一口血水，看著向自己衝來的天冥子和不戒和尚，“劍佐已死，還有劍主，待我將青山劍主收拾了再來收拾你們兩個。”

從懷裡拿出一顆丹藥，齊春生一口吞下，頓時一股黑氣從齊春生體內升起，齊春生所受之傷似乎對其沒有絲毫影響般，幾個閃身齊春生就是消失在莫家。

就在這時，那道從不戒和尚魔眼之中掠出的魔影突然衝進週一瑾的魔淵之中，週一瑾臉色大變，收斂魔淵，對著下方眾多的魔道中人一揮手，大喝一聲。

“走！”

魔道中人來的快，去得也快，莫盡歡沒有去追，只是將劍山放下，從空中落下，看著抱著十三嚎嚎大哭的莫酒珊，不知該如何是好。

百草堂，那個新生的嬰兒哭個不停，床上躺著的清秀女子看著身旁的嬰兒亦是不斷的流淚。

“黃姐姐，你哭什麼？”

禾孝央不明所以，明明母子平安，為何黃依依還會如此模樣，黃依依翻過身，一把抱住襁褓中的嬰兒，哭得更加大聲了。

“青山劍佐，你可知，你還有個孩子！”

“十三，你怎能讓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

禾孝央猛地瞪大了雙眼，伸手捂住嘴，難以置信，那個黑衣身負劍匣的男子，死了？那個負心漢，忘恩負義之徒，怎麼會死了，他堂堂武榜第九的存在，這天下，能殺他的人屈指可數，但他並不是隨便與人結仇的人啊，武榜之上，沒聽說有誰和其結下了生死之仇啊。

那一天，那個剛剛出生的嬰兒竟然哭了整整一天，但在之後卻是再沒有聽過這個嬰兒哭過。

莫家，不戒和尚剛剛失去飄零，對莫酒珊這種感覺切身體會，和莫盡歡無聲的告辭，便是不知去了何處。

天冥子看著地上生機斷絕的十三咬了咬牙，那個說要和自己酣暢一戰的青山劍佐，還沒有兌現自己的諾言，就已經躺在了地上，再也沒有機會和自己酣暢一戰了。

但青山劍佐，在天冥子心中是最值得尊敬的對手。

“酒珊……”

莫有乾走上前，輕輕喚了聲，莫酒珊卻是恍若未聞，只是死死抱著十三，這個從不願和自己穿同色衣裳的男子，這個說要讓自己成為這天下屈指可數的女子劍仙的男子，這個在自己印象中從來都沒有倒下過的男子。

只倒下了這一次，卻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你說要陪我練劍的，可還作數？”

“作數！”

“十三，你說我能成為女子劍仙嗎？”

“能！”

莫酒珊聲音都哭啞了，“你快起來啊，我要你起來陪我練劍！你說過要將我練成女子劍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