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幾個好的御醫。”
“好,本相姑且相信於你。”秦牧野道。我道了一聲謝,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宋白。”
秦牧野離開前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道:“我秦牧野的兒子不是短命鬼。”
他雖然很討厭,可是,此刻,卻給了我莫大的支援。我不知是他眼底的堅定,還是那抹信賴,卻生生支撐了我在別院的精神,屢次鬼門關上的徘徊,只需想起他的眼神,我就沒倒下去。當然,這些是後話。
到別院的時候,只有我,娃娃,三個打掃做飯的下人,四個御醫。品顏死活要跟來,我卻不肯,我沒有把握是否會治好娃娃,也不願唯一熟識的品顏冒風險。我和他們紛紛都種了痘,他們原先還是死活不肯的,見我一臉從容地種了痘,也紛紛照做了。其實我種痘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要傳染,在丞相府的時候,我就已經被娃娃傳染了,加之種痘後還有幾天不適,娃娃這幾日正是要好好照顧的時候,若非無奈,我是不會種的。
我將牛痘的種植和天花的特性都寫在紙上,交給了秦牧野。這一刻,我竟無比信任這個男人,直覺他會將這些事情辦妥貼了。
乳孃是一個接一個的推辭。我本想要自己照顧娃娃,如今真的可以照顧了,我卻希望這場病只是一場夢而已。醒來了,娃娃還是昨兒黃昏那個可愛的娃娃,沒有病痛,健康的娃娃。
來了別院才一天多的時間。昨天晚上,娃娃只是有些高燒,面板有些泛紅。現在卻一直嘔吐,本就沒喝多少牛奶,現在是全全都吐了個乾淨,從別院的外圍就能聽到娃娃的哭聲,我急的不行,卻還沒有方寸大亂,我體內的牛痘已經發揮作用,身子還是虛弱。
我一遍遍給娃娃擦拭身體,但凡用過的布條,全部都用大火燒掉,那些御醫和下人也同樣出現了症狀,我只能強撐著意識,到廚房熬藥,取牛奶,無一不是親力而為。
想我當日穿越來這裡,娃娃是和我唯一有牽絆的人,我怎麼能放棄他?
我知道再過一兩天,娃娃身上就要出紅疹了,娃娃長的很帥氣,和秦牧野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想著日後病好了,卻要留下一臉麻子,讓我心痛不已,只能不斷地吃些東西,維持自己的體力,好預防娃娃到時候抓撓。儘量減少可能留下來的疤痕。
三月陽春,紛紛揚揚下了好幾場雨。別院外,一輛華麗的馬車停著,下來個白衣男子,身後跟著一個家丁,撐著一把大傘,來人神色匆忙,我卻知道這一襲風流如斯的白衣,不是秦牧野又是誰?
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不是放鬆了許多,看著娃娃臉上的痘疤,眼淚就不自覺地要流下來。不過,我並未流淚,擦了擦眼,就抱著娃娃出去迎接秦牧野了。
“孩兒如何?”他接過娃娃。
“夜裡總是鬧騰,如今臉上起了痘子,只要熬過去就好了。”
我和眼前的這個男人並沒有太大的交集,連感情都談不上,可如今,我們這樣站著,卻是覺得天經地義。我不過是個世外來客,真正溫馨的,是“宋白”他們一家三口。
“京都裡果然有很多人得了這怪病。幸好預防的及時。”
秦牧野道。我點頭,沒事就好了。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驚訝秦牧野居然也能這麼客氣地和我說話。之前見了我,可是厭惡,嘲諷,鄙夷啊。
“娃娃是我九死一生生下來的,和當時比起來,現在算的了什麼?”
是夜,秦牧野沒有回丞相府,而是留在了別院。尷尬的是,他要睡哪裡?我哄娃娃睡下後,便打算讓人帶他去客房。
“宋白。”他叫了我一聲,語氣十分的平靜,“我留下來和你一起照顧孩子,你好好睡一覺。”
猩紅的眼眸似乎流露出了一絲溫柔。難得他這麼和善,不過本尊和他卻非真夫妻,我說道:“我習慣了。你去休息吧。”
他並不說話,只是看著我。我盯著他,最終執拗不過,只能讓娃娃躺在我倆的中間。
“宋白。你以前從來不敢看我的眼睛。”
☆、第八章(小修)
翌日,我醒來時,秦牧野正和衣抱著娃娃。娃娃一直在哭鬧,邊上還放著一碗牛奶。
秦牧野皺皺眉頭,道:“你怎麼不給孩子餵奶?”
我這幾日,身子比前往倒是還好了許多,確實有了漲奶的感覺,可我從未給娃娃餵奶過,娃娃喝牛奶也並無太大的反應,我就一直沒給他喂。秦牧野問起來了,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