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碟子佈滿糖霜的糕點恭敬地舉到晷宮立文面前。
白麵皮,其實他不叫白麵皮,姓白倒是真的,名字是很文雅的,名毓炷,白毓炷是也。白白玉柱,還真是難得的一隻好攻的名字,可惜可惜,毓炷竟是個太監,虧愧了這麼個只攻不受的好名字!
晷宮立文接過白瓷碟,通透的白碟竟沒有它上面擺放的滿滿一盤子糖霜糕點白淨,可見這糕點沾了多大分量的糖霜。給一個病人吃這麼味厚的食物,意欲何為?難道是這古人也知道飢餓的人要攝取糖分這一說?
晷宮立文扶起還一臉茫然無措的易丙辰,沒有之前的暴虐,相反的,他的動作很溫柔,溫柔得連一旁靜觀的白麵皮都在暗捏著一把汗。
易丙辰虛熱的身體被倚靠在晷宮立文藍如深海的錦綢長袍上,雖然身體還是因為冷而顫抖,可接觸到這不同的涼意,虛熱意外地有了些好轉,不由得,易丙辰有些沉浸這份舒適地涼意。
晷宮立文並沒有在意胸前人的異常舉動,他拿起白碟中的一塊糕點,放到易丙辰乾裂的唇邊。
“我知道你不喜歡吃甜的,可是白尋了宮中多處,只有這糖糕可充飢,易族長就湊合一下吧,也別辜負了白一番尋找的苦心。”
似乎很為難,晷宮立文戲做得很到位,連表情都是一副自己虧欠了易丙辰的模樣,但是,這一切根本傳達不進易丙辰的腦神經,他已不知是被燒糊塗還是被餓糊塗的,但有一個詞他還是聽清了,“糖糕”!
糖!易丙辰的最愛,糕點自是不提,就連主食餛飩他都可以拌進糖汁,不過此時他並不是因為這是他的最愛而多加關注,而是為了自己的健康。
古人自是不知糖分的重要,晷宮立文當然也不知道,他之所以會餵給易丙辰糖糕,最終原因還是因為這個身體的本尊不喜歡,不,應該說是憎恨才對,也多虧了本尊的這一不喜,才給易丙辰的生添了些許希望。
易丙辰由於發燒,本來是吃不進任何東西的,可是為了自己身體著想,他還是吃進了晷宮立文餵給的糖糕,糖糕入口,易丙辰發覺自己的味蕾並沒有因為發燒而如自己想象的那樣排斥食物,反而身體原始的需求佔了上風,一塊糖糕根本堵不住飢餓的缺口。
當晷宮立文將第二塊糖糕抵在易丙辰的唇上,易丙辰不再是被動地接受,抬起一直被忽略在身側的兩隻手,壞死的小指已在斐中令仙人的多番懇求下包紮妥當,只是還有微微的痛意不時痙攣地刺激心脈,悸痛難擋。
兩隻手握上晷宮立文餵食的手,易丙辰立時如一隻瘋狂的小獸,不僅將一整塊糖糕吞食,就連晷宮立文的手也一同被送入溼熱的口腔,銀牙咬碎,血絲從被咬裂的皮肉處迸射,腥甜的氣息不但沒有阻止這瘋狂的動作,那一口銀牙反而有更加深入的趨勢,指骨外露,和同樣慘白的齒列相互摩擦,發出刺耳的“咯咯”聲。
手被易丙辰如此深入地齒咬著,晷宮立文沒有現出任何慌亂的樣子,他只是靜靜地接受著,到得最後,嘴角竟然爬上一彎斜斜的弧度,下一刻,易丙辰的喉嚨就被毫不保留地掐住,緊咬的唇齒被迫張開,一雙眼睛有什麼在無聲流轉,可是卻執拗地不肯從喉中吐出一個字。
得不到易丙辰的懇求,晷宮立文憤怒不無意外地升級,一雙眼狠厲地瞪著滿面冰水的慘白,從胸腔發出一陣噬人的笑聲,笑聲未落,易丙辰整個身軀被帶入一個極度冰冷的冰槽裡,冰槽很大,足可容納兩人,可冰槽口卻被一圈木板封了,只中間留了不到半人長度的觸冰點,也只這一可見的觸冰點,是留給易丙辰的。
易丙辰臉面朝下,整個人被迫趴伏在足比寒冬的冰雪之上,連反轉的力量都被這嚴寒抽空,他完全無法想象,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是什麼。
晷宮立文輕撫著冰槽的木質邊緣,目光卻在易丙辰青紫交錯的背臀之間流連,很快,冰槽邊緣的手就撫上了那光裸的後背,身下的極度嚴寒和背上手的溫度,一經對比,易丙辰難耐地想要抽身而起。
“別動,”背上的手用力向下壓下易丙辰弓起的腰背,續說著,“這可是在為你降溫,燒壞了頭腦,朝中那些老不死的免不了地興師問罪,朕可沒那個閒工夫應對。”
冷漠的話語越來越近,易丙辰感覺背部被溫熱覆蓋的面積也越來越大,想到將要發生的事情,易丙辰立時倒吸一口帶著冰雪的溼氣。
晷宮立文雙手按在易丙辰的肩膀,而身體則緩緩貼靠向無法反轉的易丙辰,長袍未褪,他只把隱在袍衫下的長褲脫盡,一隻赤裸的腿抵入幽穴與玉柱之間那脆弱的一方細柔,身下的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