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知道他富有四海,但也不能這麼糟蹋糧食,何況,自己這才一個下午,這進進出出昌延神殿已有二十幾個來回,雖然腿細的看不出有沒有被溜得更細,但是身體已經告訴他,自己很累。
隨著易的提示昌延神君看向桌上的那一碟子糕點,沉默著似乎在思考什麼,卻並未對易的出言不遜而遷怒。
“嗯……”等了很久,昌延神君才如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也是,這麼想想似乎有點浪費。”
易聽了昌延神君這麼明事理的話,眼中立即現出得意的波痕,可是他還沒把自己那兩根黃毛翹起來,就聽昌延神君猶似補充地吩咐道:
“易,既然是你提醒了本君,那麼這碟糖糕本君就賞賜給你了。”修長手指微轉,就已把桌案上剩了一大半的糖糕遞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易。
易下意識接過昌延神君“賞賜“給他的糖糕,嘴角抽筋,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昌延神君看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出現的是這副表情,只淡淡勾了勾唇線,瞬即恢復面無表情。
“是不是嫌棄本君的賞賜啊。”清冷無瀾的語氣,易一瞬間就被這看似無痕實則冰冷到了極致的口吻凍僵,回過身後急忙用他那豆芽菜般的小手猛揮,以示澄清。
“既然不嫌棄,那本君就命你在一盞茶之內吃完所有糖糕。”說著已經端起那隻剩下半盞的高山靈茶。
見此,易心中一急,也不顧手乾不乾淨,拿起盤中的糖糕就往口裡塞,塞得太急,兩寸厚的糖粒子直往下掉,結果昌延神君半盞茶剛喝完,易也把半碟子糖糕吞進了肚子,只是吞的不夠徹底,弄得滿臉是雪白的糖霜。
看著如此模樣的易,昌延神君忽然想到自己沾滿糖霜的樣子,嘴角竟不可抑制地抽了抽。
“過來。”向著還傻呆呆站在一旁消化糖糕的易,昌延神君向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過去聽命。
吃的太快太多,易的腳步不自覺就慢了些,好不容易用他那倆細小的豆芽腿蹭到昌延神君身邊,只見昌延神君的臉有些黑,可是還是硬著頭皮問道:
“神君有何吩咐。”
等了許久也不見昌延神君回答,低垂的身體有些僵硬,然後就這麼僵硬地抬了抬眼,卻見昌延神君並沒有撇開目光,而是如前一般盯著自己,覺此,易全身已不是僵硬可以言明,還有隱隱的害怕和恐慌,首先想到的便是昌延神君會不會由於自己服侍不利而將他的親親藍磨成粉。
原以為昌延神君會就此揮劍把自己這個不懂得服侍主子的奴僕斬了,結果等了半天卻見他從桌案上拿起一方白色軟巾向自己的方向伸來,軟巾碰觸到自己的臉,易似是如被開水燙了一般,立即蹦開。
“神君,我、我、我不不是有意怠慢,我只是……”那布巾上不會有毒藥吧,雖然自己是珍珠,但能不能中毒還未可知曉,還是先預防著先。
昌延神君不待易把託辭組織好,一把便將手上的布巾扔到易的臉上。
“擦擦。”毫無感情的語氣如冬月的冰雪,直把易心中的那朵燦然金菊凍裂凋零。
接過手裡那方軟巾,軟巾輕軟柔滑,散發著上好的金菊淺香,易從沒有用過如此好的布料,因此竟有些新奇地將它緊握在手中,不無羨慕的想要將它佔為己有。昌延神君自是看出他的意圖,並未說什麼,只是催促他快些把臉上的糖霜擦掉,雖然那張臉不是自己的,但看到形同自己的臉上邋里邋遢的模樣還是很彆扭。
將臉擦拭乾淨,昌延神君舊話重提,吩咐易去神君殿後廚讓神廚弄些桂花糕上來,說是自己這些天總吃糖糕吃膩了,如果能弄些新花樣更好。易表面上沒說什麼,可是心中卻無比鄙夷地將昌延神君詛咒了一遍,無他,只是因為昌延神君總是將他不喜歡吃的東西“賞”給自己,而且通常都是些甜品,易也覺得奇怪,昌延神君據說是這天界之中最勇猛最無敵的一位神仙,卻出奇的喜歡女孩家家愛吃的甜食。
出了神君主殿,易向著後廚方向去找神廚,透過這些日子的交涉,易已經和後廚那個專供昌延神君茶點的神廚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說朋友其實並不合適,或許稱之為同事更好些。
來到後廚,同事神廚正在那裡擰眉對著一堆白白軟軟的麵糰冥思苦想,滿臉苦大仇深,彷彿是這麵糰欠了他幾個世紀的銀子。易知道,他是在想方設法的研製新式糕點,否則他的下場和從前那些神廚不會出現二致,只有死路一條。
昌延神君嗜血,這一點易曾經並不知道,但從他的下屬以及這個神廚等多方面可以想象的出,他對得起他這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