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圖案服飾之人,約莫有多少,您可還記得?”龍傾寒追問道。
萬重良輕嘆了聲,遺憾地道:“記不清了,約莫四五人罷,但我只知曉當時正好在我面前的這人,乃是在衣袖上紋著的這圖案,而其餘同他身著相同服飾的人是否也是衣袖上繡著,我卻是未注意了。興許,當年倖存的城裡人會記得,待明日一早,我帶你們去見見他們,你們問問看罷。唉……總之我是記不清了,但細想下來,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穿著這衣,可會是魔道中人故意嫁禍久華派而為之。”
“本座瞧著不像。”鳳璇陽搖了搖頭道,“你瞧,這圖案之事連萬前輩您都不知,顯然只有久華派內裡的人才知曉。如此說來,若果真是魔道中人嫁禍為之,那麼他們便需得潛入久華派蟄伏,打聽這服飾之事,然則,即便打聽得出,那江湖中人又有幾人似本座這般,認得出來?”
“你所言極是在理,”龍傾寒也附和地點了點頭,“既然無人認得出,那麼這嫁禍一事,也是白費。”
“如此說來,興許那些身著久華派衣裳之人便是篤定了無人認出他們,是以方會不換服飾罷。”龍傾寒猜測道。他揉了揉眉心,總覺得似是有什麼東西,若能連在一起,便成了關鍵之處。
“罷了,左右這些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對我們也無甚威脅,現下,我只想該如何能解救我們這兒的人。”萬重良輕嘆口氣,不願再追究了。
這時鳳璇陽勾唇一笑,看著龍傾寒道:“這便要看武林盟主的了。”
龍傾寒一怔,愣愣地問道:“啊?”
鳳璇陽挑眉道:“你爹不是盟主麼,這事便該讓他出面解決了,魔道的呢便由本座來解決,正道的麼便交給你們了。”
“嗯,好的。”龍傾寒呆呆地應了幾聲,眨了眨眼。
“乖了。”鳳璇陽揉了揉龍傾寒的發,趁著萬重良不注意,急忙啾了一口上去,惱得龍傾寒一把拍開了他的臉,又扯過他的衣衫給自己擦了擦臉。
萬重良清咳了一聲,旋即轉過了臉去:“說來,我已許久未曾見過你爹了,似乎上一次見面猶是二十多年前,那時候,你方出生不久呢,還那麼點兒大,那時我還抱過你呢。”
龍傾寒一怔,有些赧道:“前輩,我今年剛及弱冠,這……嗯……”後頭的話,也不知該怎麼說了,畢竟當著人家的面,他也不好指責人家的錯誤。
不過好在萬重良也是個不計較小事之人,他朗聲一笑道:“哈哈,是麼,那是我記錯了,”他一拍腦袋,“老了,真的是老了。”
“唔,就是,”鳳璇陽繞著龍傾寒的發把玩起來,“前輩您活生生將人家說老了幾歲,若是本座夫人比本座年紀還大,這可怎生得了。”
“哈哈哈,對不住,對不住。”萬重良的朗聲在房內清晰可聞,一瞬間,方才沉寂的氛圍又活躍起來。
三人互相客套聊了幾句,萬重良便站了起來,說要去給他們煮些吃的,鳳璇陽一驚,忙便開口問,不會又是給他們吃死耗子罷。
萬重良臉上的笑意更甚,他答道,那不過是糊弄你們的,只是一個沾著茄汁的麵粉而成,並非是真正的鼠肉。此話一落,鳳、龍倆人的心都放了下來。若是他們真讓他們吃這東西,只怕龍傾寒真嘔出來不可。
鳳璇陽起身便言說要幫忙,但萬重良婉拒了,客套幾次後,鳳璇陽便打消了幫忙的主意。
萬重良出去後,房間內又忽地靜了下來,龍傾寒思索著方才的對話,而鳳璇陽則是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璇陽。”龍傾寒忽然開口,打破了兩人的沉寂。
“嗯。”鳳璇陽佯作悠閒地答道。
“你老實告知我,那些個魔道中人真的都死了麼?”龍傾寒淡淡地問道,話語裡含著些許質疑。
鳳璇陽的眉尾微微揚起,他伸手過去*撫著龍傾寒的臉龐,指尖從額頭滑落到嘴唇,最後輕輕地伸手到他的唇上撫摸:“傾寒,為何如此一問?”
龍傾寒拿掉了他的手,道:“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麼?”
“哦?”鳳璇陽又將自己的手放到龍傾寒的耳垂上滑動,“你如此說,是不信本座?”
龍傾寒一怔,有些赧了:“我非是不信你,只是……我不信巧合罷了。”
鳳璇陽一怔,忽然笑了起來:“傾寒,這世上有許多巧合是你不由得不信的。罷了,那本座也不妨告訴你,裡頭確是有幾個魔道之人還未死,根未除,不過……”他眸中厲光一閃,聲音沉了下來,“那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