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4部分

信裡寫明瞭戰越的特徵,還言道他曾在苗疆五蠱童子居內見過一個印記,形似戰越的劍花,猜測這戰越之首,有可能便是五蠱童子的義子。而他在江花劍派那處,也曾見過類似的劍花,從現任掌門口中得知,那戰越之首,似擅長易容。但這些都不足以讓我大震,最令我吃驚的是……”

168

似要平靜內心躁動一般;龍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怵地,他轉身正對著白衣人,冷聲道:“他在我天劍宗裡頭髮現了這個劍花的印記。”

雙瞳怵而一縮;那白衣人的呼吸變得頗為不順。

“那個印記你可知曉在哪麼?呵;”還未待得那人提問,龍越便話語一轉;言著其它道,“數個月前的晚上;鳳璇陽尋我商討事情未果之後;我便被迷昏了,待我醒來時,我夫人忽而哭聲對我道,鳳璇陽將我養子的侍衛殺死了,當時我聽之,宛如晴天霹靂,便細問了當時的情況。原來在我被迷昏後,鳳璇陽便去天劍宗,尋了我夫人,當時我夫人正在那侍衛的房內,正打算喚他去尋我,殊不知鳳璇陽親自上門,侍衛為了護著我夫人,便拔劍相向。兩人僵持了許久,後頭侍衛他武功不敵,被鳳璇陽一劍穿心,倒下在了房門前的階梯上。夫人見之,嘶聲衝過去,誰知他已殞命,夫人一急之下,緩不過氣來,暈了過去。之後我們倆便到了九天教裡,那個侍衛的訊息便不得而知了。”

白衣人的臉色隨著龍末的這話,越來越沉,整張臉都低垂下來,掩在了髮間。

龍末吞沫一口,繼續道:“後來我被鳳璇陽放出來後,回到了天劍宗裡,依著子玥所指,去到了那侍衛身死之處,而後……”他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話題轉道,“有些刻在骨子裡的武功,即便刻意掩藏,但在危急之刻,總是會現出的。例如,會在與鳳璇陽這等高手對敵時,心急之下,展露出了自己的拿手絕招——劍、花。不錯,那劍花的痕跡印記,便在房門前的柱子上偏下的地方,雖很好的藉由柱旁的盆景掩藏,但終歸還是在柱子上留下了劍花痕。”

說完這裡時,他瞥了白衣人一眼,發現他的拳頭已經攥起,呼吸頗有不順。“而我依著子玥所指,我又瞧了一遍地上殘留的血漬,發現那些血漬並不多,只得數滴罷了,若果當真是一劍穿心,憑鳳璇陽的功力,那麼必會使得侍衛在地上留下大片血痕。可事實卻是沒有,那麼便只得兩種可能,一,我家夫人瞧錯,或是鳳璇陽的劍拿捏不準,未刺入心臟。但我家夫人也是會武的,這眼睛何其厲害,哪瞧不出這劍入未入心臟,且鳳璇陽亦非馬虎之人,若果未入心,他豈會承認自己殺了人。是以,唯得第二種可能,那便是侍衛的心臟,不在右側,而在左側,是以,地上血跡不多,他,自然也未死。”

身子因著這話而劇烈顫抖起來,白衣人的呼吸愈發地凝重。

瞧著白衣人這般,龍越心頭是說不出的哀苦與難受:“那個侍衛,名喚龍末,是子玥五歲之時到來的,我依著親子走丟之故,對他也視如親兒般看待,殊不知……”話語忽而哽住了,連聲音都含進了嗚咽,“殊不知,他便是我的親兒啊。不……”

他踉蹌了幾步,悲慼地道:“確切地說,子玥同他師父離家後幾年,那個龍末方是我的親兒——龍星將。那一年,子玥離去,未將龍末帶上。同子玥自小便在一塊的龍末,哭著奔出去送子玥,豈知因此而染上了風寒,因著傷心過度,這風寒久久都不見好,撐了幾年,原以為他會這麼去了。哪知有一日,他的病忽而好了起來,我們歡喜之餘,也發覺了一事,他的性子變了,原先雖也是如此淡漠,但病好後的他,卻變得愈發木訥與寡淡,當時我們都沉浸在他病好的喜事之中,並未有所猜疑。問及他如何病好,他言道乃是夢中見到少主歸來,便無藥自愈了。此後不久,子玥當真是歸來了,那時我們欣喜之刻,也全然未發覺,這龍末早已變成了另一個易容成他的人,一個名喚龍星將之人。”

龍越苦笑著看著白衣人:“我親兒星將,他的心臟生在左側,此事連他娘都不知曉,唯得我一人得知。”他將籃子裡的一本冊子取了出來,甩了幾甩,“我手上這本,乃是他作為龍末這身份時,所寫的日誌,時間從他十七歲那年才開始記起,而他十七歲那年,恰巧是龍末病好的那一年。如今想來,那個會哭著送子玥的龍末,想必早已死了罷。而幾日前,我藏起的磨嶽劍,不見了蹤影,能如此輕易取出劍不被我發覺的,除了我身邊之人,還會是何人,星將?”

身形緩緩地拔高,站起,白衣人慢慢地轉過了臉來,正對上龍越。劍眉星目,目光中含著桀驁的硬氣,眉目裡與龍越有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