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扶蘇很‘給力’,但吳沛兩個將軍明顯沒有半點道義之心,尋了個空位,殺出了重圍,然後在外邊幫扶蘇也殺了不少人後便揚長而去。
扶蘇見他們走了,也不戀戰,砍掉了幾個不長眼跑來他身邊計程車兵後,策馬往狂奔,一副落慌而逃的架勢。
明顯事有蹊蹺,但眼看‘肥肉’逃跑,楚國的兩位將軍又怎會罷休?他們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便率兵追了上去。
他們心中覺得以秦國的兵力來說是無可能與他們匹敵,一來眾所周知秦國剛與匈奴打了一仗,短時間內元氣必不能恢復,二來一路以來他們養兵蓄銳,如今放跑了兩個吳沛的將軍,若是無所收穫,遠在楚國京師內﹑陷入皇家內戰的項羽亦不好向其他虎視眈眈的人交代。
活捉扶蘇,將成為項羽的一大功績,到時再無人敢反對項羽稱霸稱王了。而且秦國失去一個國君,必然內亂,到時一舉滅了秦國,壯大楚國的版圖。
扶蘇藉由秦牧為他制定的路徑,幾番把楚軍甩掉,但很快又被跟上。兩軍追追趕趕的,最後扶蘇佯裝慌張的逃進了南郡城。
厚重的城門正急急地關上時,突然被楚國的干戈齊力卡住在其中,不能完全合上。
在楚軍強行攻城時,扶蘇已由侍衛保護之下匆匆地出城了──秦牧為免他被誤傷,讓他先行離開南郡城,待到戰事平息後才因看變數而作決定。
當楚軍攻破了南郡的大門,迎來的不是士兵,而是鋪天蓋地的弓箭。
只見每間屋的屋頂都有不少弩箭手直接射擊,令他們感到驚恐是那些皮盔甲不能保護他們,反而被強勁地弓箭直接穿胸而過。
楚國的兩位將軍奮力地把箭格開,憤怒地喊:「弓箭手!」
後排的弓箭手抽出弓,想要射殺屋頂上的弩箭手,但往往還沒拔出箭便被穿胸而亡。
扣在臂上的弩弓操作簡單,本身設計已經有一個特設的卡位,只要把箭扣上去往後一拉,再板下機關,用力的射出去便可以了,箭有多少就能射出多少,手完全不會疲憊。不像傳統的弓箭需要搭箭,再拉弓,往往費了不少力氣才能射出一箭。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不知何時城門前已經埋下火藥,有人踏出一步時,炸藥立即被弓發,發出爆炸的聲音,如雷似鼓的,令到不少人心中膽怯起來,誤以為天神發怒,士氣變得潰散。
直到午夜時,十幾萬計程車兵全被屠殺一空,而城門口也被炸得不像樣了,有不少秦兵因為誤踩而同時被炸死,可以說傷亡也是有很多,但不算嚴重。
秦牧一身已被汗水所溼透,他疲憊地抹去額上的汗水。
韓信從城門外走進來,不禁讚道:「秦將軍,此乃神物也!」
秦牧勉強地勾起一個微笑。
99大戰後的收拾
遍地的屍體,活的人坐在牆角拿著自己的長戈或弓箭,仰望一輪明月,喘著粗氣,累到無法再次站起來。在打時因為情緒被激發到一個極點,力氣全用光,到完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一些尚能撐住自己的人幫忙收拾一街的死屍,他們拖著屍體往城外的郊野處趕,一路留下暗紅色的血跡。
等到累積到一定的數量時,堆著柴枝;有人放了一把火;頓時火光紅紅;夜空被照得發亮。
秦牧站在城樓上,遙看遠處的亮光;一臉沉默。
韓信此時處理好其他事後,也登上了城樓。他拍了一下秦牧的肩;叫了他一聲:「秦將軍。」
「韓將軍。」秦牧轉了身,淡淡地說。
「明日我們及早起程;應該可以再下一城。」韓信自信滿滿;此時一挫楚軍的銳氣,想此能趁勝追擊;再與秦牧一起創下佳績。
秦牧往前走了幾步;揹著手,忽然嘆了一口氣:「陛下出來已久,應該早日回宮處理政務。」
秦牧永遠不會忘記扶蘇策馬奔騰﹑看到扶蘇身後的追兵時,他的心臟真是漏跳了一拍,連下命令的聲音都帶著顫抖。雖然無數次告訴自己所有安排都極為妥當,而他決定的方法也是最為上乘,但真正看到時,秦牧忽然明白了人心是無法被計算的,他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他現在只希望能把扶蘇安全帶回去,待在自己最為安心的地方,再不希望扶蘇在戰場拼殺了。
──他的孩兒只需要好好地享受他為他打下來的勝果就可以了。
韓信沉默,他明白秦牧的意思,卻無法贊同秦牧的想法。
在他看來能在戰場殺戮的才是真正的英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