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樣不行,頭髮還未乾。”冰雁坐到床邊,拿毛巾給他擦頭髮,眼睛朝他不時的瞄過去,只見他一動不動,不稍時,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冰雁不得不說自己是有點失望的,現在的茜朗,給她一種怪異的感覺,好像越來越摸不透了,以前她對他了如指掌,可是現在,想多瞭解人一分,都有種茫無頭緒,找不到突破口的感覺。
他不發脾氣,越不對勁。因為他的笑容不快樂。
這該怎麼辦?
平靜而不溫不火的日子涓涓而過。
冰雁雖然想不出對待茜朗的好辦法,但所幸茜朗也從來沒有吵鬧過,說喜不喜,說憂不憂,她也只好就先這麼著。
“冰兒,怎麼了?你這些天都不大開心。”總是見她偶爾的失禮,羽朗也有些擔心,“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沒啥。”冰雁趕緊一笑,儘量表現的若無其事。
羽朗微微顰了顰眉心,小聲問:“是不是因為三弟?”
“沒有,你別瞎想,他能有啥事。”
羽朗靜靜的望著冰雁有點過火的輕鬆勁,心裡微沉,但也並未表現出憂慮,輕握住她的手,思 索了下,說:“你今天 早些過去吧,明天多在三弟那兒呆一天,後天再來。”
冰雁一驚,“你說什麼呢?又瞎說,規矩不能隨便改,以後就不成方圓。”
羽朗溫和一笑,“沒關係的,規矩太死板,要靈活一點,最近三弟很忙碌,本來在家的時間就不多,你多陪陪他是應該的。”
這叫什麼?叫賢惠吧?
冰雁感動,又心疼,撲入他懷中,“羽朗,你別這麼懂事好嗎?弄的我都難過了。”
“傻丫頭,這有什麼,我們兄弟之間,也是要互相體諒的啊,人難免有不開心不舒服的時候,你不能總按著死規矩對我們哪。”羽朗一番話,倒是真有些煙火味道 ,不覺讓冰雁大吃一驚,抬頭欣喜地看著他,“呀,羽朗,你倒是個活絡的,看來我還是誤會你了,以前只覺得你一板一眼的。”
羽朗轉動眼睛略思慮了一下,一本正經的問:“我有哪裡不活絡嗎?”
冰雁沒來由的覺得極愉快,咯咯笑起來:“沒有,哪裡都很活絡。”
“好了,別玩了,你過去吧。”羽朗推著她催促。
“哎呀,不要,他白天都出去忙的,我現在過去也是沒有人,大不了,多陪他一天倒是可以。”說著,冰雁又側目瞥向羽朗,“你真的不生氣?”
羽朗輕笑著搖頭:“不生氣,你放心吧。”
冰雁呼了口氣,環抱住他的腰,“唉,茜朗若是和你一樣就好了……”
羽朗剛一怔,就忽然聽得梅朵從院門外慌里慌張的奔過來,有點突兀刀子這樣慌張的樣子,羽朗不悅的轉頭,面色冷下來,“什麼事?”
“少主,少夫人,奴聽說,那個……益西小姐,要,要生了!”
“啊?!”冰雁猛的直起身,“這麼快啊,哦,說來也是,怎樣?有接生婆嗎?可還順利?”
羽朗安撫地拍拍她,“你彆著急,慢慢聽她說。”
梅朵看起來神色很奇怪,糾結了一下,才說:“不是啊,少夫人,夫人已經在山上給她搭好了帳篷,早上她喊肚子疼,已經被人給抬了過去。順利不順利,還不知道呢。”
冰雁聽的一頭霧水,“山上?帳篷?什麼意思?”
羽朗思索了下,便給她解釋:“峽谷裡的女人生孩子,不能在自家的廳堂或者睡房裡生,因為那會被認為是不潔的。她們要麼在自家的牛圈裡,要麼到山上找個僻靜的地方完成這家族血脈的傳遞。”
冰雁的眼睛一點點睜大,不可思議地看著平靜如仙的羽朗,這一刻有點恨這樣的人兒說這麼冷酷的現實。“……可惡!可悲!簡直荒謬之極!你們都尼瑪是從石頭縫隙裡蹦出來的!”吼完,狠狠瞪他一眼,急急朝外奔去。
惡女嫁三夫_206,也許是天意
慌慌張張趕到山上搭的帳篷處時,已是午後三刻,非常驚悚地聽到帳篷時益西的慘叫聲,冰雁心揪在一起,從馬上先跳下來,直奔過去。
“冰兒!”羽朗急喚了她句,也連忙下馬。
“益西!益西!”冰雁喚著剛奔到帳篷門口,夫人就從裡面鑽了出來,看到她心緒有點激動,“冰雁!你來了!”
“阿媽,益西怎樣?生出來了嗎?”冰雁緊張地問。
夫人臉色非常難看,連眼皮都在抖,“孩子很難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