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反應的白浩宇。
看一會我會蹲下拿出床下的水盆,對上水覺得適中了把毛巾放到裡面沾溼,擰乾了給白浩宇擦身體。
開始的時候我有些不習慣,畢竟這樣做有些不妥,一個大男人不說我好不好意思,我覺得白浩宇也不習慣。
可時間長了我也就習慣了,看著一臉平靜躺在病床上的白浩宇,一邊給白浩宇擦著手一邊告訴白浩宇:“今天外面下雪了,雪花很小,但我覺得一會雪花就會大了。”
“外面有點冷,特別的凍手,穿著大衣也凍得冷颼颼的。”每天我都會和白浩宇說一些話,醫生說這樣有助於白浩宇的醒來。
白浩宇身上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但醫生說白浩宇的頭可能是受到過嚴重的撞擊,導致了他的昏迷不醒。
我想不起來白浩宇和張東旭廝打的時候有沒有把頭撞在了那裡,我早就不記得了。
開始的時候我和白浩宇都說一些我小時候的事情,可時間久了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就只能報告一樣把每天的事情說給白浩宇聽。
久了我都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養成了我要是不把一些話說給白浩宇聽都不習慣了。
我嘮嘮叨叨的差不多的時候,白浩凡推開門進了病房的門,白浩凡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拿起一旁的記錄本,看上面白浩宇一天的飲食記錄,和臨床反映。
給白浩宇擦完了身體,把被子給白浩宇蓋好,收拾一下之後我和白浩凡就會坐在一起相對無言的吃東西,三盒皮蛋粥一直是我和白浩凡一人一盒,剩下一盒。
白浩凡每天晚上會留在醫院裡兩個多小時,兩個小時之後就會立刻開,偶爾的白浩凡會留下一個晚上,但很少。
如果白浩凡留下我就會很早的休息,我有晚上上網寫東西的習慣,我擔心影響白浩凡就會早點休息。
值得提及的事情是,我見到慕容燼了,在姚靜雅的病房外。
應該說是一個意外,姚靜雅和白浩宇住在一個醫院裡,而巧合的是白浩宇住在七樓,姚靜雅也住在七樓。
姚靜雅的頭部受到了撞擊,腦外傷,臨床變現間斷性昏迷,頭疼,噁心,嘔吐,顱內積血引起聽力失常。
姚靜雅是因為我和藍玲才住的院,小弟去警察局籤和解協議的時候張家並沒有把姚靜雅的傷重的事情說出來,所以小弟不知道姚靜雅重傷的事情,藍玲就更不知道了。
張家似乎也沒有打算讓我知道,張東旭也沒有把姚靜雅的事情說出來,不僅沒有說出來,張東旭連來醫院看一眼姚靜雅都沒有過。
要不是我在醫院裡遇上了慕容燼,我想我會一輩子都不知道姚靜雅傷的這麼重。
慕容燼沒什麼變化,那張俊朗的臉還是有些蒼白,看到我的時候我除了有些意外,沒有其他的表現。
慕容燼是來看姚靜雅的,我是看到慕容燼的時候才知道姚靜雅在醫院裡,才知道慕容燼看向的地方躺著姚靜雅。
慕容燼說姚靜雅的病情基本已經穩定了,不需要多久就能夠出院,腦內的淤血一經取出人就會沒事。
我和慕容燼沒什麼多餘的話可說的,我對姚靜雅也沒有什麼愧對的地方,早已經不在乎了,所以慕容燼說的話我都沒有怎麼上心,一邊聽一邊都忘了。
“那天坐在輪椅上的人是什麼人?”我以為白浩凡並沒有看到慕容燼,畢竟白浩凡來的時候慕容燼已經離開了,想不到看見了。
“一個過去的朋友。”如果說我能夠給慕容燼什麼定義,我想只能是過去的一個朋友了。
白浩凡在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吃了碗裡的皮蛋粥起身離開,離開的時候頓下了腳步留下了一句話,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爺爺明天會從美國過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白浩凡說完關上了病房的門離開了,我看著病房的門口看了一會才低頭吃東西。
我沒見過白浩宇的爺爺,雖然白浩宇昏迷不醒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半月多了,可這位只聞其名不見其身的白老太爺,我至今為止卻都沒看到過。
其實我也很想見見白浩宇的這個爺爺,能夠狠心連自己孫子的生死都不管的人,他的心該有多狠。
一夜似乎很快就過去了,可寒雪的季節夜太漫長了,漫長的像是幾個晚上都過去了一樣,總算是等到了天亮的時候,我下了床開始給白浩宇整理身上要換洗的衣服。
就在那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我抬起頭看去門口,要來的人來了。
門口的人是一個七十幾歲上了年紀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