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我看著白老太爺沉默著,沉默了很久才收起了手裡所有的東西,白老太爺看著我低下了頭,低下頭拿出了身上一隻紫金色的鋼筆,在所有的移交檔案上籤了字,並在遺囑上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我。
當白老太爺把所有的字都簽完的時候,我才注視著放在白浩宇枕邊的東西,才發現那些東西真重,重的好像是壓在了心口上了一塊石頭一樣。
律師按照自己所負責的事物,拿走了江白老太爺簽過字屬於自己的那份職責。
人都走後我才安靜的坐在床上,白老太爺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我和白浩宇,看了一會似乎是累了就安靜的閉上眼躺在了沙發上,我起身給白老太爺蓋了條被子,之後就坐在病房裡發呆。
這是我睡的最不踏實的一個晚上,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聽到張東旭在耳邊呢喃著什麼一樣,一整個晚上我都無法安然的入睡。
凌晨四點鐘的時候我再也躺不住了,就下了床,白老太爺睡的很熟,整個人都很安靜。
我推開門的時候醫院的走廊裡也同樣的安靜著,感覺冷冷清清的。
站在門口想起了那天張東旭來過時候的情形,我低頭不覺得笑了笑,笑著走出病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想起來我和張東旭從來沒有過山盟海誓,什麼海枯了石爛了統統的都沒有。
可為什麼到了這時候我卻會整晚都沒辦法睡著,一閉上眼睛就會聽到張東旭醉酒之後的呢喃,就好像聽見了張東旭在說著什麼海誓山盟的誓言一樣。
我閉上眼,耳邊又是那樣的聲音,張東旭的喃喃細語,我很想要聽清楚張東旭說的是什麼,卻怎麼樣都無法聽清楚,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走廊的盡頭傳來了輪椅的聲音,我睜開眼看向慕容燼的方向,發現並不是慕容燼一個人,慕容燼的身後還有一個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姚靜雅。
姚靜雅的氣色看上去不好,有些蒼白,整個頭都被白色的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張精緻憔悴的小臉。
見到我姚靜雅顯然也很吃驚,遠遠的看著我就愣住了,我沒什麼反應卻只是看著姚靜雅。
慕容燼看到我便滑動著輪椅的輪子朝著我這邊過來了,不但如此還朝著我笑了笑,可我並不想和慕容燼或者是姚靜雅相處,所以我起身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白老太爺竟然已經醒了,而且已經坐在了白浩宇的病床前,坐在那裡正不聲不響的看著白浩宇,我推開門進門的時候白老太爺回頭看了我一眼。
“這麼晚還出去?”開始我都不習慣白老太爺問這種話,可現在都已經習慣了,習慣到白老太爺要是不這麼問我我一定會感到奇怪。
“睡不著。”關好門我直接走到了白浩宇的另一邊,坐到另一站床上脫了鞋子躺在了床上,翻身扯上了被子。白老太爺在沒說話,我也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奇怪的是我在沒有聽見張東旭在耳邊喃喃細語的聲音。
冬天也是一個很美的季節,總是飄著白色的雪花肆意的在天空飛舞,讓我們總是在懷疑是不是置身夢幻的王國中。
可冬天太冷了,冷的叫人總是再擔心這個冬天要怎麼熬過去。
我看著病房的窗戶很久才轉過身準備離開醫院,離開的時候我看了眼已經空掉的病床上,很快我們又會見面了。
婚禮在一個很大的教堂裡舉行,教堂裡坐滿了人,但我都不認識。
藍玲給我做了伴娘,我覺得藍玲是最美的伴娘,藍玲問小弟她漂亮麼,小弟卻說醜死了,藍玲卻說醜才好。
藍玲的爺爺給我做了主婚人,是藍玲的爺爺把我的手交給了白浩凡,白浩凡當著教堂裡所有人的面給藍玲的爺爺鞠了一躬,說了感謝您。
婚禮和張東旭那時候的婚禮差不多,不同的是隆重了很多,也有了溫馨的感覺,只是新郎卻不是我的新郎。
白浩凡和我交換了婚戒,並抱著我離開的教堂,離開之後白浩凡就把左手無名指的婚戒拿了下來,並還給了我。
我並沒有拒絕白浩凡還給我,我收起了白浩凡交給我的婚戒,並戴在了白浩宇的無名指上。
看著白浩宇左手無名指的婚戒,我笑了笑,想起白浩宇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白浩宇親了我,而我也親了白浩宇,並且很專心。
想了一會我抬起頭才開始審視我和白浩宇的婚房,很奢華的婚房,而且很大。
其實我覺得沒必要弄個這麼大的房間,但白老太爺執意要如此,還說這已經是很寒酸的了。
我知道白家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