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光亮的時候我親了白浩凡一下,起身離開了白浩凡的墓地,離開之前我停下了轉身的腳步,轉過身看向了白浩凡,似乎是聽見了白浩凡說小心點。
“嗯。”我答應著,轉身的時候眼角的淚水突然的滾落了一滴,我快速的抬起手擦掉了臉上滑落的淚水,腳步平緩穩健的去了爸媽的墓前。
爸媽的墓地在另一個地方,離著白浩凡的墓地有一點距離,記得每次過來我都會去看一眼爸媽,這一次依舊不例外。
站在爸媽的面前,許久我都沒有說一句話,想起現在的我,想起現在的小弟,我無言以對,更無法面對。
轉身之前我給爸媽鞠了三個躬,離開再沒有任何的眷戀。
到了南山墓地的下面,我抬頭看了一會墓地上,這裡有我最親的人,和我的愛人!
上了車我就睡著了沒車子直接去了機場,一路上我沒有因為車子的速度醒過來,夢裡又回了那個白浩凡眷戀今生的地方。
車子停下我睜開了雙眼,不等別人把車門給我拉開我便自己推開了車門直接下了車,隨手甩上了車門便走進了機場。
我在早上十點鐘的時候離開了華南市,在十一點四十分的時候到了灃海,下了飛機機場外面早已有人等在那裡了。
不同以往,這一次等在機場外的人不是何家勁而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看上去比阿靖還要冷了男人。
面無表情,黝黑的面板,是個長相優秀的男人,刀削斧鑿的輪廓,深邃立體的五官,冷漠的眼睛,剛毅的嘴唇,眼前的人是我見過最沒有表情的人了。
“啞,這是小姐。”走到了近前阿蠻給我和男人做了介紹,男人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就算是跟我打過了招呼,我並沒有多少的在意,打算去車上,阿蠻卻告訴我:“啞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我因此看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的男人,目光落在了他的喉結上,他不會說話,所以叫啞。
沒有多餘的表情,我只是看了一眼啞便彎腰坐進了車裡,阿蠻和阿嬌意外的去了後面的一輛車子,而我坐的這輛車上,除了上了車的啞就沒有其他的人了。
啞開了車,車子很快去了何家的別墅,別墅外走已經有人等著我過來了,是何耀輝和何耀文。
“大伯二伯。”我下了車走過去叫了人,何耀輝和何耀文都沒有太多的表情,聽見叫他們都只是答應了一聲。
何耀輝和何耀文都看了一眼我身後的阿蠻和阿嬌,收回了視線何耀輝才叫我進去。
“進去吧。”何耀輝先轉身去了別墅的裡面,何耀文隨後跟了過去,之後才是我,身後一同跟著的就是阿蠻阿嬌,還有那個叫啞的男人。
別墅裡一如上一次我來的時候,不同的是樹上的葉子已經凋零了。
我突然的停下了雙腳,轉身注視著別墅裡遠處的一顆大樹,樹上沒有了葉子,突然的很想要知道沒有了葉子的守候,樹會不會也覺得冷了。
這一年我失去了兩個深深愛著我的男人,而我深愛著的人呢?
轉身我跟著何耀輝何耀文去了別墅的裡面,走近了別墅的門口,目及的是幾個陌生的男人,和沈曼云何家勁祖孫兩個人。
沈曼雲還是很健朗的樣子,一雙精明的眼睛炯炯有神,身邊的何家勁還是很輕很淡的樣子。
客廳裡還有四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四個男人在我走進了客廳之後就都站了起來。
“丫頭,這是你幾位伯伯,叫人。”我剛剛的停下了腳步,還來不及叫一聲沈曼雲,沈曼雲就傳來了不可反駁的聲音,我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沈曼雲,沈曼雲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轉開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四個男人。
“伯伯。”我轉開臉面朝著四個看上去頗有身份的男人,淡漠的叫了一聲。
“小姐客氣了。”四個男人恭敬的朝著我點了下頭,我沒有回應只是注視著四個年過半百的男人。
“人給你們見過了,太多的話我不想說,我沈曼雲做事情你們應該知道,何老大在世的時候他都不敢幹涉我想要做什麼,我不想為難你們,畢竟你們是何老大一手帶出來的人,我為難你們和為難何老大是一回事。
可這話說回來,姚景天也是何老大親手帶出來的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姚景天怎麼說是何老大的半個兒子,當年你們又親如手足,兄弟的情分我也都明白。
當年你們出生入死過,姚景天也用命救過你們,換成是我我也會保著姚景天的女兒,你們護著姚靜雅是你們的事情,是你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