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有什麼話明天說,要是睡不著就看電視,我覺的懶洋洋很可愛!”說完我掛掉了電話,並看著電話發呆。
我已經有幾天沒接到過張東旭的電話了,我想以後我也不會在接到張東旭的電話了。
這樣,也好!
如果真的能夠放開手,就讓一切都隨風消散,我也該有我的人生要走——
分離從來都不容易,這一點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可到了今夜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
掀開身上的被子踏著漆黑的夜下床,走去了客房視窗的地方。
放棄了,就是失去了,就算是以後真的會有後悔的那一天,我也能夠承擔今天我所做過的決定。
小弟說,人生總是欠缺的,不管是什麼,每個人總會有某些人某些事給我們帶來缺憾,沒有完美的世界,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情和愛的存在只能證明我們真的用過心。
站在窗前我站了很久,遙望萬家燈火,總覺得自己身在此岸,而闌珊處的那個人身在彼岸。
曾聽人說彼岸花火,那此岸呢?此岸是什麼?
……
睡不著,也靜不下心,總覺的心不寧靜,一下下的被什麼東西牽扯著。
不安的我穿了衣服推開了客房的房門,打算一個人出去走走。
離開的時候經過白浩凡的房間聽到了白浩凡房間裡電視的聲音,白浩凡還沒有睡。
離開賓館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鐘了,聽賓館的服務生說我要在一點鐘回來,不然就會關門了。
離開了賓館我沒有走得太遠,只是在賓館的附近走了走。
也有些黑,而且還很冷。
走走停停的我去了吹拂著海風的大橋上,找了不危險的地方趴在了橋的上面。
我喜歡看著海,看著海寧靜的時候,那樣我也會變得寧靜。
腳步走來的聲音有些熟悉,我轉開頭看去,看到的是白浩凡冷著的臉,和專注的雙眼。
白浩凡怎麼來了?知道我出來?
我沒有說話轉開臉看向了漆黑的海面上,一邊看一邊想過去的那些時候,要是那夜不是那樣的溫柔,我的愛還會不會在?
“不冷麼?”白浩凡像個大男人一樣,脫掉了身上的棉服裹在了我的身上,並趴在了我的身邊,和我一起看著海面上。
“不冷,你穿著。”我穿了保暖的棉服,白浩凡裡面穿的少,萬一凍到了就不好了。
“嫌我。”怎麼也沒能想到白浩凡會說這麼的一句話,我不覺的低頭笑了笑,笑著把手裡的棉服給了白浩凡,轉開身說:“我從來沒有嫌過你。”
聽我說白浩凡才穿上了棉服,趴在我的身邊問我:“喜歡海?”
“你不喜歡麼?”海藍那麼的吸引人,氣息那麼的誘惑,有誰不喜歡?
“不喜歡,我喜歡山,很高的山。”所以白浩凡是嚮往最高處的人?
“是麼?”我像是問話,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沒什麼感覺的脫口而出。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一直可以無動於衷你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難道說你覺得這一切都有意義麼?”白浩凡似乎關心的問題很多,而且總是用一雙涉世不深的雙眼揣摩著別人的情感。
“有沒有意義還不都在發生,我在乎有用麼?”何況我有什麼能力改變此時的一切麼?
“固執的女人。”白浩凡這麼說,轉身走遠了,我轉頭看向了白浩凡的方向,竟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白浩凡長大了,長成了一個大男人了。
很久我才回去賓館,原本以為白浩凡已經睡了,可走到門口的時候白浩凡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我:“回來了?”
“嗯,你還沒睡?”看樣子是。
“睡了一會。”白浩凡說著關了房門回去了。
我開了門直接去了床上,走走都覺得有些累了,想不睡都不行。
上了床睡意襲來很快就睡著了,夢裡似乎是離著張東旭又遠了很多,迷霧間張東旭離開的背影又模糊了很多。
早起,白浩凡過來敲門叫了我,叫我快點下去,告訴我他已經叫了吃的東西,還提醒我多穿點,外面不暖。
像是又回到了小弟和我高校中的那個時候,每天的早上小弟都會在門口叫我起床,告訴我外面很冷穿的多一點。
想起來都好多年的事情了,想不到這輩子我還有機會在經歷一次。
拉開門看著站在門外的白浩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