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姐姐去哪啊?”一個‘彷彿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近一米八身高、長得還算英俊、手裡拿著高腳酒杯的男子’舔了舔嘴角,用一種比較曖昧的語氣問道。
這名男子本來以為他這麼問完以後,這名女子一定會表現出冷傲不屑的態度,畢竟大多數美女都是這樣的,何況這女子外表就給人一種‘無法輕易接近’的感覺。
卻不想他問完那句話後,那女子忽然對他嫣然一笑,“想要去你心裡啊!”
在一旁的井觀天聽到這句話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他趕忙捂住險些沒噴出來的飲品,暗暗勸誡自己,“冷靜,冷靜,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她性子了麼。不過話說回來琴靈韻,你要不要是個男的就撩啊。”
井觀天這卻是誤會琴靈韻了,琴靈韻雖然外表看上去給人一種‘不太檢點’的感覺,但是‘她每次這樣做’其實都有她深層的目的;比如這次,她之所以調戲這男的,其實是打著和井觀天同樣的目的——從這個男的身上套問這裡的情報。畢竟初到個陌生地界,人生地不熟的,收集情報自然是第一要務。只不過和井觀天指使小弟不同,琴靈韻的做法更加的直接。
“哇喔……”這名男的舉著酒杯、雙手張開,十分誇張得看了看左右。
周圍立時傳來了一片起鬨聲……
“噓(口哨聲)……噓……噓……”
“這妞夠辣夠勁!”
“來妞,跳個舞,秀一個!讓我們開開眼!”
“謝三少爺這回有豔福了。這妞滿屋子的女人都比不上啊。”
“嗎的,好草都被豬給拱了。”正在此時一個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憤憤不平道。
“噓……你說話注意點,小心惹禍上身,這謝三少你惹不起。”另一人趕忙勸誡道。
那人嚇了一跳,“謝三少?什麼來頭?”
另一人看了看左右,低聲說道:“你聽說過十三大佬會吧?就是這十三人共同主宰著這處空間,據說這個謝三少是其中一位大佬的小兒子,平時就喜歡沾花惹草,今天估計是看家裡養的花瓶看膩了,才跑到‘咱們這城外的貧民窟’找找野花。”
“他嗎的,這麼大來頭跑我們這來幹什麼?我最恨這些扮豬吃老虎的混蛋了!”
對話這兩人恰好就在井觀天身旁不遠,因此他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聽了個徹底,一時間蹙緊了眉頭。
這邊井觀天怎麼想我們暫且不提,卻說琴靈韻這邊……此時此刻,應著眾人的起鬨聲,那個謝三少已經貼近了琴靈韻身前,張口對著她的蝴蝶面具吐了口酒氣,“夠‘騒’……我喜歡!不過爺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勾搭的,爺得先驗驗貨。”說著伸手就去揭琴靈韻的面具。
他手剛伸到半途,就被琴靈韻輕輕按住了。
“這裡的人太賤,說話太難聽,我突然沒什麼興致了……要麼你跟著我,咱們換個地方,要麼……我可走了。”琴靈韻說著對著謝三少擠了擠眼睛,同時嘴角微微一翹,小香舌舔了舔唇角,動作嫵媚到了極致。
“哇哈哈哈……有個性,好……我今天就陪你玩玩!”眼見琴靈韻一面用表情暗示著一面轉身離去,謝三少受不了挑逗,將酒杯隨手扔在一旁,然後興沖沖地跟了上去。
井觀天注意到隨著這名謝三少離去,酒吧內的黑暗角落裡立即有三個人站了起來,陸續跟在了謝三少身後。看來這幾人應該都是那個什麼謝老大派來的保鏢,暗地裡負責保護這個謝三少的了。
事到如今,他已經隱約猜到琴靈韻是打著什麼主意了,估計她是想把這個謝三少引到沒人的角落,然後制服他,進行威逼利誘、套問情報什麼的。這種做法,這謝三少是一個人的話還好,但問題是他身後是有保鏢的。想到這,怕她吃虧之下,他不由得趕忙起身偷偷跟了上去。
估計阿炳打死也沒想到,他剛認的大哥,此時已經拋棄他去救另一個女人去了。
很快一行人就走出了酒吧,嚮晦暗的巷子內行去。琴靈韻挽著謝三少的胳膊走在最前,那幾個人則是彼此分散開來,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井觀天則是遠遠吊在後頭。
跟著跟著,井觀天突然間注意到一個細節……這幾人分散的方位,似乎正好隱隱將前面的二人包圍到了正中。他一時間雙眼微眯了起來,心道:“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為什麼這幾人要包圍他們?還隱隱一副要動手的樣子?難道自己猜錯了?這幾個人不是那個謝三少的保鏢,而是他老爹的仇人派來暗殺他的?”
正在他思忖各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