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太后原本只知道候婉雲在姜家的所作所為,對她十分的不喜。可是就在幾個時辰之前,安國公秘密求見了太后和皇上,兩人接見安國公父子之後,竟然發現安國公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打了個半死,用繩子綁著帶了進來。
安國公跪在皇上太后腳下,將候婉雲在侯家害人的事稟告了太后和皇上,並說他教女無方,家門不幸,養出的女兒還矇蔽聖聽,請聖上治罪。
太后和皇上不聽這故事還好,一聽之下,都能嚇得晚上睡不著覺。在宮裡待了多年,什麼宮鬥什麼陰謀沒見過啊,可那都是嬪妃之間的爭鬥,雖說親姐妹一同入宮,而後反目成仇的也有,可是連太后都沒見過狠毒的能殺了自己親孃和對她視如己出的嫡母的女人啊!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惡毒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就連皇帝聽了也不禁嚇出一聲冷汗。侯家是高門,本來當年皇帝選妃充陳後宮之時,曾經有意選侯家的女兒入宮,可是顧忌到前朝有武將外戚叛亂的先例,當時的安國公還是安國候,已經軍功赫赫了,皇帝再三思量,最終沒下旨讓侯氏之女入宮,而後侯氏之女被太后賜婚給了姜家。此時皇帝不禁覺得後怕起來,幸虧當年打消了讓候婉雲入宮的念頭,否則……這麼一個女人放進了後宮,那豈不是能讓他的嬪妃子嗣都死絕了?以候婉雲的品行來看,說不定連太后她也不放過呢!只是倒黴了姜家,替皇帝擋了一劫。
候婉雲此時腦子是懵的,猛然聽見太后問她話,哭道:“啟稟太后,雲兒不知所犯何罪啊!”
“侯氏,看來不把你的所作所為都抖出來,你是不會認罪的。”皇上對身旁的小太監道:“去將證人一一帶來。”
小太監忙去提犯人。
“侯氏,咱們就一件事一件事的算。”皇上道,“將姜家姨娘的兩個侍女帶上來。”
兩個侍衛押著兩個女子走進來。
那兩個女子形容憔悴,但是瞧著並不狼狽,也未受過刑的樣子,相比於躺在泥汙裡滿身血的候婉雲,她們二人要強上許多。兩個侍女渾身瑟瑟發抖跪在皇帝腳下,嚇的連話都說不出,只顧著磕頭。
“侯氏,你可認得她們二人?”皇帝道。
候婉雲抬頭,透過地牢昏暗的燈光,隱約認出那兩個女子。
“粉蝶?藍蝶?你們不是死了麼?”候婉雲大吃一驚,她們不是在姜家牢房裡畏罪自盡了麼?怎麼居然沒死!
“她們若是死了,豈不是死無對證,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幽幽傳來,候婉雲抬頭,看見她那惡婆婆——顧晚晴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巧杏和化名為柳月的巧梅姐妹二人。
71 兵不厭詐
顧晚晴進了牢房;對太后和皇帝行禮;而後站在太后邊上。安國公看見顧晚晴;心猛的跳亂了幾下,而後低下頭,掩飾著眼中溢位的水汽。顧晚晴對安國公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兩個人對視一眼;而後都裝作沒有任何異狀的樣子;像普通親家一般的互相見禮。
巧杏和巧梅顫顫巍巍走進來,跪下磕頭。巧杏眼角餘光掃了候婉雲一眼;一下子給嚇了一大跳;之間候婉雲原本白嫩光滑的臉上;一道猙獰可怕的血印子斜斜貫穿大半張臉。
顧晚晴看著粉蝶藍蝶;這些證人原本被她軟禁在姜家一處別院,先前又被秘密的帶進宮來。證人既然是顧晚晴帶來的,所以她就直接問粉蝶藍蝶,道:“你們實話實說,當時畫姨娘難產,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粉蝶在地上磕了個響頭,唯唯諾諾答道:“回主子的話,奴婢原本是畫姨娘房裡的丫鬟。奴婢有個弟弟,嗜賭成性,當時欠了好多賭債換不上,債主威脅說若是七天之內還不上錢,就要砍了奴婢弟弟的手腳。奴婢家就這麼一個男丁,若是弟弟出了事,家裡就斷了香火。奴婢雖然氣惱弟弟不爭氣,可也不能不管。可是這次欠的錢太多了,奴婢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來。那天奴婢躲在花園裡偷偷的哭,被大奶奶、哦不,被侯氏看見了。侯氏來詢問奴婢,奴婢就照實說了。而後侯氏說,她可以幫奴婢的弟弟還債,再給奴婢好多銀錢,只要奴婢幫她做一件事……”
“侯氏究竟讓你幫她做何事?”皇帝問道。
粉蝶又磕了個頭,道:“回皇上的話,侯氏給了奴婢一個香囊,讓奴婢把香囊埋在薔薇姨娘的院子裡。而後又給了奴婢好些首飾,並且特別囑咐奴婢要把一個髮簪一直待在頭上。奴婢心想這也沒什麼要緊的,橫豎不是害人的事,就去照做了。可是當奴婢做完這些時候事之後,侯氏暗中來找奴婢,她要用薰香害畫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