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曼這麼彆扭的性格，先不談劇組演員們之間所傳的關於她的八卦是否可信，單純的從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來講，辛善覺得這確實是一個性子不怎麼好相與的人，她乾脆就死鴨子嘴硬，打死不承認總比預設了要好。

“是導演指導有方罷了，所以我才能發揮得比較好！”

姚姝曼冷眼看了辛善一眼，“原來你也這麼喜歡說謊話，我倒是很能夠理解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難了。但你要知道，有些東西是騙不了人的，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沒有感情，從她渾身細胞所散發出來的電波都能夠看得出來。你想要隱瞞，那還要裝得更像些，不然，還會被另外的人發現。”

“額……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辛善在腦子裡想著要趕緊尋個由頭結束這個話題，沒想到姚姝曼在這個時候突然就沒有再刨根問底：

“好吧，你既不願意承認，我也不會無聊到去和那些個人聊你的八卦。我祝你好運吧，可能你乾的，正是以前我幹過的事情。只不過，我沒讓自己的感情落得個好結果……”

“你……什麼意思？”辛善聽得出來姚姝曼話裡有話，有點不敢猜想，難道自己現在正在做的這種瘋狂的事情，是還有前人可循的嗎？難道姚姝曼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辛善並不瞭解姚姝曼以前的經歷，但從圈內人所傳的謠言中，可以大概確信她和男人曾有過不清不楚的關係。如果她真的和自己的情況相似的話，那麼那些流言就絕對缺乏真實性。只是面對這樣的有高攀嫌疑的事情，通常沒有人，願意相信女人是付出了真心的罷了。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辛善和姚姝曼面對著面地站著。兩個都已經換上戲服的她們，站在這冰天雪地裡吹著風，身體一邊打著顫一邊忍著寒冷，辛善在等姚姝曼下一秒說的話。

“總而言之，你記住一點就行了，人都是經不起考驗的……”

“嗨！”

姚姝曼話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是朱玥從一旁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滿滿的笑意，十分親熱地對她們問道：

“你們在說什麼啊？”

姚姝曼瞬間就不說話了，面對朱玥的熱情，她滿臉嫌棄說了句“沒什麼”，然後就準備轉身離開。離開前，她對辛善最後說：

“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對任何人抱期待的好，不然你一定會很痛苦。”

姚姝曼沒頭沒腦的話，讓朱玥聽得一頭霧水，但辛善這一刻卻是聽得很明白。姚姝曼這是在說，她並不覺得自己能和常天霖有什麼好的結果。

“姝曼，你在說什麼事情啊？什麼對誰抱期待啊？”

朱玥有些討好的意味，她拉了拉姚姝曼的手想要表現出自己的友好，那舉動不禁讓辛善看著覺得詭異。明明在背地裡說了那麼多關於姚姝曼的壞話，可在此時，朱玥有意巴結的樣子竟然一點和之前說過的話也聯絡不起來，反而像條鼻涕蟲一樣扒在姚姝曼身上。這已經不是辛善第一次看到了，在片場兩個人面對面的時候，朱玥常常會表現出對姚姝曼的刻意討好，明明其實她心裡是那麼討厭她。

姚姝曼冷眼瞧了朱玥一眼，對她的親熱不屑一顧，只丟下了一句“什麼事都不關你的事”，然後就走開了。

“切，裝什麼裝！臭婊子不要臉的！”

等姚姝曼徹底走遠了以後，朱玥站在辛善的身邊罵罵咧咧了幾句，剛才的笑容瞬間就沒了。就像換了一張臉一樣，額……可能在這個時候腦子裡冒出這個念頭有些不恰當，但辛善真的想說，這也可以看出，朱玥是一個好演員啊！

“唉，姚姝曼剛才和你說什麼？”朱玥稀奇地問著辛善。

“沒什麼，一點小事。”

辛善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朱玥八卦的心像是完全得不到滿足，又扒著她追問了好久。辛善胡亂找了個說法搪塞了過去，朱玥半信半疑地不再詢問，又嚮往常一樣忍不住說了些姚姝曼的壞話，“婊子”、“賤貨”什麼之類的。

看著朱玥被嫉妒脹滿的臉，辛善忍不住想，這種樣子能夠稱作“嘴臉”嗎？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原來人的事業好了以後，別人就算心裡討厭你但面子上還是會巴結的，畢竟能演主角的人擁有更多的資源，正常人是不會當面去得罪的。

辛善自己還沒有切身體會過，但她曾經聽說人一旦紅了，就會比較容易面臨識人不清的問題，因為身邊莫名其妙地能夠突然獲得他人的熱情對待，叫人分不清真假。

剛剛聽姚姝曼的口氣，辛善想怕是她也有過很多的經歷吧，一路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