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所以,當那個奇怪的傷痕被注意到再加上賽亞娜的不尋常時,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一切,都是那個西部部落在背後搞鬼。至於目的,當然是大國紛爭,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上官柒始終忘不了賽亞娜臨死時的眼神,是怨恨,是不甘,是痛苦,是哀傷。恐怕她也沒有想到,她的父親為了權力,竟然會捨棄他這個女兒。一直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掌上明珠,直到臨死才曉得這一切只不過是陰謀是利用。皇家無情,在這個八月月末海棠紛飛的藍天下,再一次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
涼風掠過花叢吹了過來,發撫著她的臉頰,一絲冷意從心底滲出迅速傳到四肢,緊了緊抱臂的雙手,身上的涼意又多了幾分。
忽然,被人從後面抱住,溫暖如網一般將自己套牢,低頭一看,一雙修長泛白的手正給自己繫著斗篷,扭過頭去,一雙瑩眸柔情似水。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竟連我來了也不知道。”將她流水一般的長髮從斗篷裡拿出來,軒轅夜琊笑得一臉溫和,見她轉過頭去繼續望著天,也不生氣,只是從背後輕輕地環著她,同她一起望著蒼穹。
“在想白天的事情。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無視掉他的溫柔,只當那溫暖來自於一個大大的靠枕。幾日的相處,她已經能夠淡定的處理他的柔情了。“事情處理完了,你準備怎麼處置西部部落?不,應該是軒轅和敖倉怎麼處置西部部落?”
“這個還沒定,不過訊息已經送出,敖倉來的使者明日也要快馬歸國。恐怕很快,墨帝的訊息就要來了吧。”眼底閃過一絲傷感,但很快被絲絲的柔情所覆蓋,緊了緊抱住她的雙手,將下巴靠在她的肩上。
柒兒,你可真狠心。
“持續了這麼久的和平,終於要打破了。”忽略到身旁環繞的傷感,依舊仰頭望著繁星閃爍的天幕。忽然想起前幾日丫丫說的話,便側過腦袋,看著他的髮鬢“我宮裡遇害的宮女太監,你怎麼處理的?”
“既然是你宮裡的人,就由你來負責吧。”歪過頭,笑著看她“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他們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他們可憐。因為我丟了性命,要不然——”
“不是你的錯。”手上的力度再次加重,低沉的聲音似大提琴一般在這夜色中拉響“這是他們的命,他們希望透過這件事情得到你的賞識所以才會那樣做。你無須自責。”
“可是心裡還是會愧疚。那三個人,我只見過他們一兩次,甚至連他們的名字都不記得。她們忠誠於我,卻為我丟了性命。我一定要好好的安葬他們,否則,內心難安。”捂了捂自己的心口,那裡面,有一絲哀痛在蔓延。
“好。”淡淡的回應了她一句,看了眼她臉上的一絲傷感,然後便垂下眼眸。
柒兒,為何你會為三個還沒見過幾次面的宮女下人傷痛,卻不曾回頭看我一眼,你可知道,我的心,也是傷痕滿遍。
夜色如水,月光如練。鮮豔的海棠花飛舞而下,印著亭內的二人,如清涼的畫卷。哀痛的流光在不遠處的花叢裡一閃而過,隨後化為空中飛舞的螢火蟲,在夜空中劃過一條又一條的光痕。
這個夜晚,哀痛不止屬於一個人。
濃醇的酒香隨著封口的開啟而香飄四溢,白色的酒水順著脖頸劃入衣領中,在如雪的肌膚上留下一條條晶瑩的水痕。酒水打溼了胸前的衣襟,貼在身上,性感撩人。狹長的眸子望著遙遠的夜空,透露出無心的悲痛與迷茫。
從五歲到十八歲再到如今的二十歲,十五年的光華,一朝夢碎,那心痛的滋味,原來是如此的刻骨。
“咕嚕嚕······”腳邊的酒瓶在地上打著轉,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中是那麼的響亮,夜色不斷的加重,可是他的腦海卻越來越清醒。
那個人,已經不屬於你了······
仰頭靠在柱子上,流水一般的長髮順著肩頭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紅色的衣袍已經被酒水打溼,浸染後的紅色多了份暗沉,在這月光下呈現出清冷的銀輝,和著眼底的悲痛,如露珠一般在這夜色中開始凝結。
“我說誰在這大深夜裡喝酒,沒想到卻是南音王爺。怎麼,遇見煩心事了麼?”處理完事情要離宮的上官玉突然被一道濃醇的酒香給吸引住,然後便順著那酒味來到這裡,結果卻發現了歪坐在亭內欄杆上借酒消愁的南音雨洛。或許是事情解決心情舒暢了一些,便走出夜色上前同他搭著話。
看了眼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上官玉,南音雨洛眼底閃過一絲訝然,但很快就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