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盈連忙上前,自軒轅澈手裡接過蘇慕雲,將她扶到一側的椅子裡,輕聲道:“這是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
蘇慕雲搖頭,有氣無力的道:“蘭亭,不知道對我動了什麼手腳,我人無力的很,這會子便是連坐也坐不住。”
話落,依偎在葉司盈懷裡,深深沉沉的吸了起了氣。
“司盈,我胸口悶得慌,”蘇慕雲攥了葉司盈的手,“我難受的緊。”
葉司盈連忙探手替她撫了胸口,對怔在原地的清河王妃道:“清河王妃,煩請替六王嬸倒杯水來。”
謝蘭亭怔愣的看著眼前一切,這一瞬間,她想過很多種可行的方式。
閉了眼,裝暈?還是跳起質問蘇慕云為何要冤枉她!又或者乾脆假意尋死,還是……
只,謝蘭亭沒有想到的是,她還不曾想好要怎麼做,軒轅澈卻突然發難。
“謝蘭亭,拿命來。”
軒轅澈一聲怒喝,以掌為刀,以雷霆萬均之勢砍向床榻之上的謝蘭亭。
“啊!”
謝蘭亭一聲驚叫,抱了頭便逃。
軒轅澈那一掌,堪堪劈在謝蘭亭身側半寸之處。
“嘩啦”一聲,那雕花紅木繡床,被軒轅澈掌力所至,嘩啦一聲碎裂開來。
“六王叔。”緊隨其後的軒轅祈一步趕了上前,試圖阻止軒轅澈施暴。不想,軒轅澈卻是一擊不中,再次發狂般再揮一掌。
軒轅祈便眼睜睜的看著那繡花床被他給打了個稀爛,而更悲具的是謝蘭亭被倒下的床縵給困住了。
“來人,快來人。”軒轅祈連忙對外喊道:“快將晉王妃救出來。”
緊隨其後的皇帝與皇后看著屋內幾近發狂的軒轅澈,異口同聲道:“六皇弟住手。”
謝蘭亭手忙腳亂的試圖將那些裹在身上的縵帳扯開,可不知道是因為慌張還是那縵帳跟她過不去,不任她怎麼扯,她也無從那縵帳中脫身。
這個時候,王安正進來稟報,皇后指了王安,一迭聲道:“快,快去將晉王妃救出來。”
“不……”
謝蘭亭的聲音與清河王妃的聲音同時響起。
皇后狐疑的看向清河王妃,清河王妃臉色一白,汗出如漿的道:“臣妾去幫晉王妃。”
“司盈,你也去幫一把吧。”蘇慕雲推開葉司盈,無力的攀了椅子對發狂的軒轅澈喊道:“王爺,王爺……”
“六王叔,六王嬸在叫你呢。”軒轅祈試著勸說軒轅澈。
軒轅澈回頭,看著臉色慘白癱軟無力依在椅子上的蘇慕雲,恨聲道:“謝蘭亭,你這蛇蠍心腸的毒婦,為何要害我王妃。”
眼見得軒轅澈還要上前問罪。
皇帝無奈之下,只得上前,“六皇弟,是非黑白,總要容她二人對上一對,你這般不問不辯的將她打死,驥兒醒來,朕如何與他交待?”
軒轅澈回頭,正待開口。
不想,那邊廂去扶謝蘭亭的葉司盈“哎呀”一聲,也不知道是被什麼絆了一絆,人驚呼一聲便倒了下去。
“司盈。”軒轅祈見狀,連忙上前,正要扶了葉司盈站起。
不想葉司盈卻忽的指了床榻一方,尖聲道:“那是什麼好東西!”
軒轅祈豁然回頭,便對上一張驚惶到扭曲的臉。
“候……爺!”
軒轅祈怔怔的看著面如土色,身子抖得像得了瘧疾一樣的張廣嗣,錯愕的道:“候爺,你怎的會在此?”
軒轅祈話一落。
屋子裡的人便便是齊齊被勒住了喉嚨一般,誰也發不出一句聲音。
良久。
在謝蘭亭抖著手扯落身上裹著的那床縵帳時,軒轅澈猛的便揚聲大笑。
“王爺……”蘇慕雲扶了椅子踉蹌著步子朝軒轅澈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泣聲道:“王爺,別笑了,別笑了。”
然,軒轅澈的笑聲卻是怎樣也停不下,那笑聲像把刀一樣,直插向皇帝軒轅逸的胸口。
清河王妃“撲通”一聲軟倒在地上,直至將腮幫子咬出一股血腥味,才阻止了那控制不住的顫意。
“這是怎麼回事?”
皇帝目光如刀的睨向只著內衣,顫手顫腳立在身前的張廣嗣。
“撲通”一聲,張廣嗣跪在皇帝面前,“咚咚咚”的磕起了頭,“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冤枉!”皇帝目光陰森的看向一下子便將額頭磕出了血的張廣嗣,“你怎麼冤枉了,你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