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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然屋子裡本半閉了眼的軒轅澈卻驀的睜開了半閉的眸子,凜冽的氣息,使得琴音都為之輕顫。

歌姬顫瑟瑟抬頭。

“退下。”

歌姬不敢多說,連忙恭了身低眉垂眸的退了出去。出得門外時,才發現後心處森森的寒,竟不知何時,衣裳溼了一片。便在,歌姬心神恍惚間,一個錯步,撞上了一具結實的胸膛,鼻端驀的竄起一股華灩瀲濃的冷香。她猝然抬頭,瞬間,跌碎在一對絕美、桀驁的眸中。好似秋夜的明月霜霜冷冷孤寂戚涼。

眼前女子杏眸桃腮,身姿窈窕,清雅之中顯見淡淡的嬌嫵。葉蕭只一眼,便錯開步子,神色淡漠的繼續朝前。

“月蘭……”

有人在喊,歌姬應了喊聲,匆匆離去,最後回頭,入眸的是佇立門前一襲黑色如濃墨的背影。

魚腸在葉蕭之前,推開了輕掩的門扉。

“世子,請。”

葉蕭探手理了理袍裾一角的折紋,這才舉步入內。

才入屋,葉蕭便一凜,有殺機!再抬眼,便看到低眉垂眸探手把玩繪著青花魚藻凸花牡丹紋的茶盞的軒轅澈。都說沂王之美豔絕天下,而沂王之城俯世所罕見。適才入屋那一剎的殺機……葉蕭不敢大意,斂下心神,上前行禮。

“葉蕭見過沂王殿下。”

軒轅澈若美玉雕成的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狹長的鳳眸微挑,看向葉蕭,“世子不必客氣,請坐。”指了身側的椅子,示意葉蕭落坐。

葉蕭落坐,便有小二開始上菜。

“魚腸。”

立於一側的魚腸連忙上前,軒轅澈睨了眼葉蕭,眉宇間含了抹似笑非笑,輕聲道:“天字一號間隔壁兩間房是誰?”

“回主上,左邊是姚家的三公子,姚禮赫,右邊是張家公子,張毓圃。”

魚腸不解的看向軒轅澈,主上怎的在意起左右四鄰了!

葉蕭眉眼不動,探手取了桌上的茶盞輕啜。

“蘇家的二小姐可曾重新議親?”

魚腸“啊”的一聲,怔怔的看向軒轅澈。

軒轅澈的目光卻是睨向葉蕭,葉蕭放下手裡的茶盞,眼觀鼻鼻觀心,不為所動。

“沒有。”魚腸慶幸他稍微多留了個心,關注著蘇家的動態,不然這會子主子有問,他卻答不出,那就慘了!

“蘇慕雲不曾議親?”

軒轅澈再次確認道。

葉蕭垂於身側的手指猛的一緊,臉上的神色卻是紋絲不動。

軒轅澈緩緩的收了眸光,身子往後一仰,神態慵懶的道:“我怎麼剛才聽那張毓圃說,蘇家有萬貫家財的嫁資?還以為蘇慕雲又議親了。”

張毓圃!魚腸一臉不可思議的瞪了右邊的那個方向。那個臭名昭著的張毓圃?!他給蘇小姐提鞋,只怕都不夠格。還想跟蘇小姐議親!

“不可能。”魚腸沉聲道。

軒轅澈卻是再不多言,轉而看向一側的葉蕭道:“世子,我前幾日遇到一件有趣的事。”

“哦?”葉蕭抬眸看向軒轅澈,“不知是什麼有趣的事。”

“前幾日,我去芙蓉園走了走,遇上一個投河自盡的小姐……”

魚腸不可置信的瞪了軒轅澈,主子,明明是失足落水,怎麼就是投河自盡了?

“便搭了把手,後來才知曉,那投河的小姐是杭州知俯蘇尚和的遺孤,被周家的三公子逼著做妾,心有不甘便投河了。”

蘇慕雲!

葉蕭想起那對漆黑的眸子,想起妹妹與血殤談起她時那由衷的讚賞和認同。妹妹自視甚高,大都城裡多少官家小姐都不曾得她一聲好,偏這個路上偶遇的女子卻讓她不吝讚賞。當血殤說出她便是杭州知俯的遺女時,他想起了大都城裡那場熱鬧的婚禮。

他以為,她會持玉上門。不想,等了又等,她一直不曾來……

便是這樣的一個女子,竟要被逼得做妾尋死?不曾死成,又要……葉蕭垂於桌下的手攥得越發的緊了。

他的身側,軒轅澈的笑意越發的深了,只一對漆黑狹長的眸卻是笑意不達眼底,往仔細裡看,會看到隱隱的詭秘與算計。還有……還有幾不可見的不快。

“真是個可憐的,好不容易周子元退還了庚帖,怎麼就又惹上了這張毓圃?!”軒轅澈搖頭嘆息一聲,持了桌上的酒壺替葉蕭斟滿,又側了頭看向魚腸道:“這張毓圃是什麼來頭?”

“回主上,張毓圃的娘是隆平候張廣嗣的奶孃。”魚腸看了眼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