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大家團團圓圓的過了。”
胡氏笑了笑,低頭淺綴著手裡的茶。
過年?她有多少年的年是獨自一人在淑景樓裡過的!
“你來有什麼事?”胡氏不想與羅氏多說,也用不著多說,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當著外人可能還要粉飾太平,私底下……胡氏冷冷的勾了唇角。
羅氏臉上的笑意不減,只眸裡卻始終少了些許的溫度。
“世子大婚在即,夫人身子一直不利索,婢妾是想來問問夫人,可有婢妾出得上力的,還請夫人不要客氣。”
胡氏放了手裡的茶盞,微微抬起頭,目光細細的打量了羅氏一番,稍傾笑盈盈的道:“謝謝你的好意,你還是將老爺服侍好了吧,要知道……”話頓了頓,眉眼間掠過一抹嘲諷的笑,卻是轉了話道:“再說了臻哥兒的媳婦有身子了,你還是幫顧著她一些吧。”
羅氏在聽到胡氏說讓她好好侍候葉明德時眉眼間還閃過一抹得意,轉眼便聽到胡氏說起葉臻的媳婦駱氏,那抹笑意便僵了僵。駱氏有身孕之事,她一早就囑咐過了,不讓說出來了,可是胡氏卻是知道了,看這情形還是很早就知道了。羅氏的臉色白了白。
胡氏便端了起了桌上的茶盞送客。
羅氏見了,雖是還想試探一番,可還是不得不起身告辭。
卻在這時響起屋外小丫鬟的聲音。
“老爺來了。”
羅氏站起的身子便僵了僵,不由的拿目光去看胡氏。
胡氏卻是神色如常的坐在炕上,輕輕的啜著茶,頭也沒抬一下。
葉明德走進屋子時,看到的便是這番情形,胡氏神色淡然的坐於一側,羅氏殷勤的上前行禮。
“老爺來了。”
葉明德鄒了鄒眉頭,看了羅氏道:“你怎麼來了。”
“妾身來問問夫人,有沒有什麼打雜的事是妾身使得上力的。”
葉明德眼角的餘光便瞥向炕上的胡氏,在看到胡氏一如雕刻平靜無波的臉時,眉頭蹙了蹙,輕聲道:“你下去,我有事要與夫人說。”
羅氏眉眼一閃,但還是屈身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直至羅氏走得遠了,胡氏這才放了手裡的茶盞,使了個眼色給一側侍候的胡媽媽,胡媽媽點了點頭,奉了杯茶給葉明德後便將屋子裡的丫鬟下人帶了下去。
“你身子怎麼樣?”葉明德在胡氏身側坐下,端了胡媽媽新奉的茶,輕聲道:“若是覺得吃力,有些事便交給她做吧。”
胡氏冷冷一笑,抬頭睨了葉明德,“我的兒子娶媳婦,我就是拼著這條命也會辦得妥妥貼貼的,不勞老爺費心。”
葉明德一窒,抬頭看向胡氏,在看到胡氏眼裡的那份剛烈與絕決時,心頭一痛。
屋子裡便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中。
“你還在怪我?”
“國公爺言重了,妾身豈敢?”
葉明德再次一窒。
他不說話,胡氏也不開口。就那樣盯著腳下的青石磚看。
若說葉明德是個好色之陡,這話確實冤枉了他。葉明德不僅不好色,品性還端方自持,這麼多年除了羅氏,他便沒有第三個女人。相對來說,葉明德不僅不好色,他還是個長情的人。不然,又豈有今日羅氏的榮華富貴。
“你來到底有什麼事。”胡氏似是不願葉明德在這再多坐一會兒,語氣冷淡的道:“我身子乏了,想早些歇息。”
葉明德身子一動,抬腳便想走,可眼角的餘光在看到胡氏眉宇間的青氣時,抬起的腳又頓在了那。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聲道:“你就不能好好的與我說番話?”
胡氏冷冷一笑,“你若是嫌我說話難聽大可不來我這淑景樓,有說好聽話的地方讓你去。”
屋子外面胡媽媽聽著胡氏像刀子一樣的話,由不得便擔憂的看了屋子,袖攏裡的手攥得緊緊的。多少年了,揹著人,夫人連話也不跟老爺說一句。在大爺葉臻定下常德公主府的那門親事時,夫人幾宿幾宿的沒睡著,常常是睜著眼睛到天亮。
“啪”屋子裡忽然響起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胡媽媽駭得一跳,急得就差不顧三七二十一衝進去再說。
好在這時,葉明德說話了。
“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仇人,你非得要這樣嗎?”
胡媽媽長長的吁了吁了口氣,收住了抬起的腳。
“你錯了,你不是我的男人,你是羅梅香的男人。”胡氏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隱約間似乎還有冷冷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