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
蘇慕雲抬手阻止珠兒,“我知道,你不必多說。”
珠兒目光閃了閃,她只是想說,這裡風大,不如去車上等著,怎的小姐卻說她知道。
蘇慕雲卻是目光幽深的看著雙全消失在廟門的身影,唇角不可見的挽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小姐,明天再去尋梁小姐,要不要緊啊?”珠兒擔心的道。
蘇慕雲笑了笑,心道:不用尋了,明天一定會傳出訊息,阿琦根本就沒失蹤,她只是跟郡主鬧情緒,躲在郡主府的某個小院裡。
不消多時,雙全手裡攥了那根金鑲玉的簪子跑了回來,笑嘻嘻的道:“真的掉在裡面。”
“呵,幸好發現的早。”蘇慕雲接了抬手插jing髮間。回頭招呼二人道:“走吧,不早了。”
……
謝蘭亭捧著手裡的暖爐半響沒有言語,那是一隻青銅暖爐,外殼渡著一層深紅的豔色,鏤雕著精緻的花紋。暖爐捧在手裡已有些時間,暖氣消散,她卻渾然不覺。
“小姐。”繡荷擔憂的看著臉色青白目光呆滯的謝蘭亭,近來小姐似乎越來越不愛說話。只有偶爾去英國公府見著葉小姐時,臉上才會有從前的活力。
謝蘭亭驀然回神,抬頭看著蹙著眉頭的繡荷,輕聲道:“什麼事?”
“奴婢去給暖爐加些炭火吧。”繡荷指了謝蘭亭手裡的暖爐輕聲道。
謝蘭亭微微低頭,稍傾抬頭笑了笑,“不用了,我不冷。”話落將暖爐推向了一邊。
“小姐,要不我們回山陰吧?”繡荷輕聲道。
謝蘭亭搖了搖頭,回山陰?!回山陰又怎麼樣?她這一輩子何曾受過這樣大的羞辱,這仇不報,她便是走到哪裡都不得安寧。報仇……要怎樣才能報?
“我不走。”謝蘭亭輕聲道:“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不管走到哪,這屈辱是永遠也洗涮不了的。”
“不會的,小姐。”繡荷急聲道:“老爺最疼愛小姐了,我們回山陰,老爺一定會為小姐做主,找一門不錯的親事……”
“不錯的親事?”謝蘭亭呵呵輕笑,抬了眉眼看著繡荷,一字一句道:“能比沂王更好嗎?”
繡荷一窒,稍傾沉沉的低了頭,眼裡嚼了抹淚。
“他看不上我!”謝蘭亭緊緊的攥了手,任指甲扎進肉裡帶起生生的痛,越痛她便越清醒,“他憑什麼看不上我?我總要讓他另眼相看的,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躲起來,像只老鼠一樣躲起來麼?我不要,我痛,他一定得比我更痛。”
繡荷傻了眼,張口結舌的看著謝蘭亭。
小姐想要報仇?天哪,可對方是誰?對方是王爺啊!小姐拿什麼去跟王爺鬥。
“你將我的首飾拿出來,我要挑枝好點的簪子送給葉司盈添妝。”謝蘭亭對一側呆愣著的繡荷說道。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繡荷便是再勸又能怎麼樣?想著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下人,因為打小侍候小姐,小姐才會跟她說些心裡話,小姐又是聰明的,想必已有了萬全的準備。繡荷點了點頭,退了下去。不消多時捧了個大紅的花梨木盒子出來。
“小姐,都在這了。”
“開啟,我們一起挑。”
盒子開啟,一陣珠光寶氣閃得繡荷閉了閉眼,只是兩人挑挑揀揀怎麼也不合謝蘭亭的心。眼見謝蘭亭似乎挑不出滿意的。
繡荷輕聲道:“小姐,奴婢前些日子見著二太太從寶慶銀樓訂的一枝簪子,式樣精巧,花樣也精緻,要不,明天去趟寶慶銀樓?”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寶慶銀樓遇見蘇慕雲嗎?”謝蘭亭看了繡荷道。
繡荷點了點頭,“記得,好像是讓明六爺修什麼簪子。”
“你說,蘇慕雲會送什麼給葉司盈?”
繡荷搖了搖頭。
謝蘭亭略一思忖,蓋上盒子道:“明天我們去寶慶銀樓。”
次日一早,謝蘭亭用過早膳後,便在繡荷的服侍下,前往寶慶銀樓。
她從前也是寶慶銀樓的主顧,小二看了,直接將她請到了樓上的雅室,不多時明六爺便在小廝的侍候下坐著輪車滑了進來。
謝蘭亭早先看了遍樓上的玉飾但不是覺得不夠精緻就是覺得太過低廉,做為葉司盈的添妝拿不出手。這會子見了明六爺,便笑了道:“六爺,可有什麼新奇的款式,價格不計。”
明六爺笑了笑,低聲吩咐了身邊的小廝一番,小廝應了聲,退了下去。稍傾,捧了一個托盤進來。
他才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