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呢。”阮鴻飛對於鳳景乾死皮賴臉不走,礙眼的事兒非常頭痛。
明湛捅他腰眼一下,“你別這樣說。天下也沒有繼承了父親的產業,就把父親扔一邊兒的道理。”
“笨蛋,我還不是擔心你吃虧。”
“吃什麼虧?”明湛咧嘴一笑,低聲與阮鴻飛道,“我已經下旨命鹽課司轉運使回帝都敘職,恩科結束,就要動鹽政。自來改革就是得罪人,正好父皇在帝都,到時讓父皇下旨鹽課改制就好了。你不知道,當時我在雲南張羅鹽課改制時捱了多少唾沫星子。那會兒是沒法子,這會兒父皇都在,我若是奉父命行事,豈不名聲上好聽麼?”
明湛算盤撥的啪啪響。
那會兒,他為了奪權,硬是搶了鹽課改制的差使。其實這是個苦差,自古改革家,沒幾個好下場。當然,明湛的身份地位手段城府,也不是好相與的。可就這麼著,雲南罵他的人也不少。
只是明湛向來霸道,誰敢在他面前不敬!罵也是白罵!
如今帝都的水,只有比雲南更渾更深的!可眼下,明湛剛登基做好人,不知賞了多少銀錢出去,手頭兒緊了,只得從鹽課上想法子生財了。
明湛盤算的挺好,他要乾的事兒,多是要得罪人的。鳳景乾在帝都,就給他分擔一部分壓力。再有,他也能打著太上皇的名號折騰,到時,別人罵也是罵他們父子兩個。
這總比,滿朝人對著他一個開炮要好的多吧。
這是從公論,明湛還真不樂意鳳景乾去去南。
再者,太上皇移駕鎮南王府,總不能空著手兒吧。又是一筆花銷。
而且這不是一次效能解決的事兒,鳳景乾去了雲南,逢年過節的,明湛就得惦記著,各種禮物孝敬,哪次能少了能差了的!這樣一算,每年至少要花用百萬銀兩,明湛倒寧願鳳景乾在帝都當電燈炮兒。
起碼省錢!
再從私情論,明湛與鳳景乾感情好,也不忍心他一把年紀退了位去投奔兄弟。哪怕是親弟弟,那不是鳳景乾的地盤兒,說寄人籬下有些難聽,可做了半輩子的皇帝,如今退位遠走,鳳景乾的心裡怕也不好過的。
明湛覺得自己又不是打算天長地久的坐著皇位,鳳景乾在宮裡住著,他跟阮鴻飛有空還能出去南巡北狩的出去逛逛,豈不清閒。
雖然頭頂上有個婆婆,行動難免受拘束,不過明湛自認為有本事把婆婆搞定。
阮鴻飛聽到明湛另有盤算,不禁一笑,“不是我潑你冷水,那一位可是老狐狸,他能坐這兒等著你算計?”想一想明湛的性情,阮鴻飛勸他道,“你也不必心軟,你當他不樂意去雲南?他是在等鳳景南過來呢。鎮南王不來親迎,太上皇豈不少了排場!”
阮鴻飛一哂,“你父王這會兒得先把太上皇要住的地兒安排好,否則若太上皇過去,喧賓奪主了可怎生是好呢。”
“至於太上皇嘛,從太祖皇帝到現在,誰不惦記著鎮南王府的地盤兒?”阮鴻飛冷笑,“別人說是蠻野之地,百族混居,可也得知道那裡有鹽礦有銀礦,地理富庶。有這等名正言順去雲南踩點兒的好機會,他又不是傻瓜,豈能錯過?”
明湛狐疑,“這有什麼用,皇孫們還小呢?”哪怕是給孫子謀劃,也忒早了吧。
“看那對賤人兄弟,再活二十年都是少的。”阮鴻飛哼一聲道,“再者,大賤還是有幾分胸襟,他不見得真就有將鎮南王府收回的野心,不過能親自踏上雲貴的土地,做為太上皇,也是頭一份兒了!”當然,自己活得好好兒的,活蹦亂跳的,就這麼識時務把帝位讓給侄子的,鳳景乾也是頭一份兒!
在偶爾某些時刻,阮鴻飛對於鳳景乾還是有幾分感佩的。
明湛道,“你別一口一個賤人了,這不都是一家人嘛。”
阮鴻飛摸摸明湛的頭,嘆道,“其實我是不如你的。”
“飛飛你真是太謙虛了。”明湛很是沾沾自喜,側耳等著聽情人的讚美。就見阮鴻飛嘆道,“我雖嘴上硬,做事卻多有猶豫。不比你,嘴上親熱,暗中下手,毫不留情。”
已經算計著讓大賤背黑鍋了,這位還能一口一個爹的喊地親熱。不是阮鴻飛諷刺明湛,就是對著鳳景南,明湛也沒這樣親親熱熱的喊過一聲爹。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湛與這對賤人兄弟沒感情,相反,人家感情相當深厚。不過,感情是一回事,算計是另一回事。
這恐怕也是皇族人特有的品質了,阮鴻飛自認沒這個本事,明湛幹起來卻絲毫不覺虧心。不僅如此,聽到阮鴻飛這樣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