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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對眼下的局面,魯安公與閩靖公實在有些犯愁了?內閣說陛下身體在好轉;衛太后更不可能去詛咒自己嫡嫡親的兒子,哪怕皇帝真的只剩下半口氣,怕衛太后都得說皇帝陛下龍體強健云云;餘下宗室,難道還敢平白無故的對皇帝陛下的安危做什麼不好的猜測嗎?

哪怕宗室現在心裡有一定的分數,他們敢挑頭兒說嗎?

宗室一直想著漁翁得利,卻不料衛太后與內閣統一戰線,使得宗室一下子弱勢如斯,這叫剛剛嚐到涉政甜頭兒的宗室如何願意?

宗室並不想看到這種局面。

事實上,衛太后亦不喜歡這樣的局勢。在一些事情上,衛太后雖然與宗室立場不同,不過,認知是一樣的:沒有爭鬥,則無利可圖。

這回,內閣明顯要對宗室下手了。雖然衛太后不喜歡宗室對朝政指手劃腳,但是,衛太后同樣不想看到內閣一方獨大。

內閣的動作已經夠快,在這個時候,遠赴山東的御史,竟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很明顯,衛太后諭令山東巡撫紀懷盛戴罪立功配合調查,若是連這樣的話都聽不懂,紀懷盛這巡撫就算白當了。

再者,出了這樣的事,紀懷盛也得打聽打聽是誰在太后娘娘面前進此謠言。內閣自然不會替魯安公遮掩,事實上他們巴不得山東巡撫紀懷盛與山東的地頭蛇魯安公一系翻臉。

宗室有宗室的盤算,內閣有內閣的利益團體。

權利就這麼多,宗室想奪權,奪的便是政權。

如今看來,朝中政權多是集中於內閣之手,宗室與內閣相爭,就是內閣的仇人。對宗室此舉,李平舟與徐叄看法一致:那就是對於任何蠢蠢欲動的勢力,絕不手軟!

他們自認忠心,而且,他們認為,他們汲汲以保的並非內閣之權,而是朝中規矩正統,禮儀法度之所在!

衛太后接到山東巡撫與御史共同遞上的摺子,按例召內閣於宣德殿偏殿議事。同在的還有魯安公、濟安侯在一畔旁聽。

諸人行禮之後,衛太后示意心腹女官紫蘇將摺子遞給魯安公。

魯安公一目十行的閱過,立時大呼冤枉。

“此事是臣的孫子說與臣聽,臣方稟予太后娘娘。如今竟有人汙衊流言自臣府中傳出,實在是有心人設局陷害。請太后娘娘明見啊。”

衛太后看向李平舟,李平舟自是知曉衛太后的意思。

若李平舟性子圓滑如徐叄,必然心有靈犀,及時進言,以定魯安公之罪。

但是,李平舟畢竟不是徐叄。

且李平舟脾氣執拗是出了名的,即便他明瞭衛太后之意,不過,李平舟早便與衛太后有隙,也不知怎麼回事,李平舟竟然沒說話。

他沒有為衛太后接下來的話鋪就臺階,同時,也是自己放棄了一個異常難得的機會。

畢竟衛太后不是明湛,她的威望遠不及明湛在位時,但是衛太后有衛太后的手段。見李平舟不識時務,衛太后收回視線,淡淡地,話音已變,“我看,魯安公話也在理,你說呢,李相?”用宗室牽制內閣,對於衛太后沒什麼不好的地方。

見衛太后張嘴欲赦魯安公之過,徐叄連忙道,“紀巡撫正三品大員,朝中重臣。韓御史亦為國之忠臣,兩人聯名上折,若是此言不可信,臣實不知什麼能是可信的了。”

“魯安公因為陛下賀壽,滯留帝都已達三月之久,家事交諸子孫。”徐叄定了基調,這事若是想牽涉魯安公並非易事,但是,能讓魯安公折損子孫,也算打擊了宗室的氣焰。徐叄道,“古來便說,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何況此折中,人證物證俱在,臣以為,為公平計,三司會審還是要的。”

姓徐的,好狠的心哪!

聽徐叄說要三司公審,魯安公大恨徐叄,連忙道,“自來宗室即便有過,也是宗人府審理,斷沒有三司會審的規矩。太后娘娘,祖宗規矩不能亂,鳳家人的臉面還需儲存哪。”

濟安侯亦道,“若是三司會審,怕是太祖皇帝都得從帝陵中爬出來了。”

此時,李平舟已完全警醒。李平舟知道現在不是與衛太后一較長短之時,按下與衛太后的前隙,李平舟道,“若是太祖皇帝知道子孫不肖至此,竟然詛咒後世之君,的確得從帝陵裡爬出來,降下天譴呢。”

魯安公怒,“李平舟,甭以為你是首相,就能胡言亂語!”

“有理有證,我李平舟從不胡言亂語。若是心底無私,何不立案公審,怕什麼三司,非要藏頭露尾呢。”李平舟調整火力對準魯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