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面色大窘,簡直手足無措,那鉗制住程詠薇的手也趕緊放開,動作訕訕的,想要搭上她的肩膀,卻又不大敢。
他虛虛擁著心愛的人在懷,目光窘迫而認真,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只差屏氣凝神,將程詠薇當佛祖一樣供起來了。
程詠薇面上也是一片通紅,她這又羞又急的模樣,有幾分是氣出來的,還有幾分其他的情緒,連她自己也一時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她勉強活動了下身體,始終不能習慣某人面容的迫近,便帶了點兒惱怒地說道:
“霍令辰,你先放開我!”
——啊?
見到某人那副傻樣,程詠薇急了,只好往他耳邊湊近些,又拔高了音量:“你個呆子,發什麼愣,快放開我啦!”
某人的耳朵裡頓時嗡嗡一片,“哦……哦!”
他又是呆了一呆,這才如夢初醒般的,將她從自己懷裡解放出來,而他一旦放手,情緒上便因為女子那逃避的神色與動作,而變得格外失落空蕩了。
程詠薇才不管他是否失落空蕩,她心裡混亂一片,簡直是人仰馬翻,而這古怪的局面,都是拜霍令辰這傢伙所賜!
她在惱怒之下,就將這責任全然推到了霍四的頭上。
霍令辰剛移開禁錮她的手臂,她首先精神十足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便伸腳狠狠踩了他一腳,最後還用力推了他一把。——她這奇異的反應,完全讓霍令辰驚住了。
而她便趁著他驚呆的剎那,十分狼狽地落荒而逃了。
佳人既已逃走,包廂裡只留下了某個愣在原地的青年,金雞獨立式地蹺起一條腿,捂著那隻被踩的腳嗷嗷呼痛。
霍令辰不由面露哀怨:嘖,程詠薇方才那一腳,還真是力道十足啊。
夜色濛濛,舞廳裡充滿了五光十色、歡聲笑語,正是夜生活正酣之時。
身在其中的霍令辰,卻已經沒了娛樂的心情,事實上,當他面對著一室的狼藉,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一幕幕不堪情形,伸手捂了捂臉,簡直無法再繼續呆下去了。
在他對程詠薇做出了這種事情後,驚慌失措之下,根本不知該如何反應,更不敢去追人。
霍四少苦著一張頹喪的俊臉,垂頭喪氣地走出百悅門時,滿心裡只剩了一個念頭:
他真是倒黴透頂!
之前費了那麼多工夫,這麼一來,全搞砸了。
傾斜
至此,霍令辰對程詠薇的“心機”,終於變得明朗化了。
程詠薇直接採取了躲避政策,一見著霍四,便恨不得繞道而走。
她這隱含著拒絕的反應,讓霍四很是鬱悶。
但他不過滿懷鬱結了區區幾天,就得到了軍部研究所突來的一個訊息。
於是,在這微妙的感情受挫期,霍四少還沒傷心夠,就不得不整裝待發,去參加了一項封閉式的研製專案。
從霍令辰進入燕華那年起,軍火研究所就開始暗中研製一種新式武器。
多年過去,這專案終於有了重大進展——於是,軍部下了緊急命令,要全體研究人員立即前往某個秘密地點,進行全員封閉管理式的最終試驗環節。
據說這次試驗十分具有危險性,但霍令辰又怎能不去?
他是這專案研製的主要擔當人,也是懷著一顆真摯的科學家之心,為各式方案作積極試驗與改進的人。
他實在是衷心愛著這項事業,這專注的熱愛,讓他得以毫無顧慮地付出心血和汗水,坦然地享受來自另一領域裡的無上滿足與愉悅。
程詠薇曾贊霍令昕為人認真,無論是上臺演講,抑或處理公文,總是無懈可擊,力求完美。這種認真的態度,使他格外具有一種吸引人的魅力。
其實,她若是悄悄前來研究所觀看一番,也許會看到,沉浸在軍事研究裡的某人,彷彿脫胎換骨般,溫和而謹慎,聰明而謙虛。
他用那深邃的眼神,一心一意地注視著自己面前的世界,甚至到了渾然物外的境地。
這個人的心,能裝的東西並不多。
而他一旦對什麼起了執念,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霍令辰一走,霍公館就彷彿成了一座空宅。
霍老爺子霍青奕和霍夫人已不大問家事,霍令昕當選總理後,他們就徹底搬出了霍公館,隱居在某個清靜幽雅的山水之地,連兒女們的婚姻事業,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只要他們不鬧出醜聞來,尚是家主的霍青奕,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