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朱顏去吃的幾處地方,也開始細嚼慢嚥起來。他心想,這一桌菜可不便宜,也不知道桌上這些人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還好意思說是自己自掏腰包。雖然開國時太祖快刀斬亂麻,殺掉了一大批貪汙**的官員,但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又有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不管什麼時候貪官汙吏總是殺不盡的。
雖然太祖把刑法做到了極致,但是沒有相應的解決措施出現,也只是稍稍震懾了那些人一段時間罷了。說實話,聽說剛建國那幾年一切情況也都是不錯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又彷彿開始了以前的迴圈。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現在這些貪官也怕被抓出來做典型,做的稍微隱蔽一些。
但是薛景硯因為父親的原因,手中也掌著一些權力,自然能夠知道沐州官場已經出了一些問題,這也是他要來沐州的原因。
吃飽喝足,朱顏有些犯困,薛景硯就讓人送她去休息了。
等朱顏走後,眾官員把薛景硯請到了大廳,有小吏很有眼力見地上了茶,然後靜悄悄地退出去。
這一次,不是李祥雲出面了,而是下頭一個叫徐璈的文官,站起身道:“不知薛公子此來,是否奉了攝政王的命令?不知道下官可否幫得上忙?若有差遣,萬死不辭!”
話語中的逢迎顯而易見,薛景硯皺了皺眉,端起茶碗,掀開茶碗蓋,往裡面清澈的茶水吹了一口氣。
徐璈僵在那裡,有些下不來臺。
這個時候,薛景硯說話了,他環顧了一圈說道:“先前我還沒有注意,怎麼,劉知州竟是沒有來迎接我嗎?你們都收到了訊息,總不至於劉明旭堂堂一個知州還不知道我來的訊息吧。”
徐璈一個激靈,這話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說人家是保皇黨,連攝政王都有些看不上,還會來迎接你這個傳聞並不常年在家不怎麼受寵的薛家六公子?於是,他就把目光看向了李祥雲。
李祥雲神色有些黯然地說道:“劉大人其實早就已經知道薛公子到來的訊息了,可惜,可惜他身體有恙,還要拖著病體處理政務,實在是沒有時間過來。但是劉大人跟下官說過,一定要好好招待薛公子,不然就唯我是問。我也就只好印�戰酉鋁肆醮筧爍�業娜撾瘢�幌M��硬灰��植藕謾!�
“哼!”薛景硯摔了手中的茶碗,茶水四濺,然後一雙鳳目冷然看向他,“李大人可是好大的面子啊!剛剛的姑娘要我見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庸脂俗粉,現在也要我見諒。我堂堂薛府的六公子,怎麼,讓一個小小的知州來見見我,就這麼紆尊降貴了?生病?你說我會相信嗎!”
第二十九章 各懷心思
readx;眾人不由被他的變臉一驚,還有,知州什麼時候成了一個小小的官職了,他們削尖了腦袋使勁往上升,也不一定能夠當上知州啊!
他們心下卻放心了很多,從他的言談舉止來看,也不過是一個被寵壞了公子哥,這次來沐州有可能是另有緣由,不一定是真為了沐州官場而來。
想想也是,薛家六公子也只有容貌出眾的傳言,卻從沒聽說過他本身有什麼大才能的。他們自有自己的訊息渠道,知道薛家除了大公子比較能幹以外,其餘幾個都沒有太傑出的才能,可能是攝政王忙於政事,不能好好教養孩子吧。
他們先前看到薛六來到沐州,還以為有些事情被上頭髮現了,而薛六實際上是韜光養晦,但從今天來看,也許薛六真的只是一個紈絝而已。
也不知道他來幹什麼,美色不喜歡,面對晴兒姑娘還能不假辭色,不過也有可能有個小姑娘在的緣故。下次再試試看。或者,試一下送錢?大多數人還是不會跟錢過不去的。再說,他們只是想要薛六在攝政王前美言幾句而已。
他們這麼多人,加起來的歲數超過薛景硯的二十歲好多倍了,還怕玩不過剛剛弱冠的薛景硯嗎?
眾人對望幾眼,有些心照不宣地笑了。
坐在上首的薛景硯似乎完全不在乎他們這些人的想法一樣,只是有些憤怒地看向李祥雲。
李祥雲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被這樣一個人下面子有些丟臉,又看他這麼不懂得人際往來,心中早就認定了這人不足為懼,這下他就有些後悔之前對薛景硯太過客氣了。所以才會讓眼前的人蹬鼻子上臉,他好歹也是一個知府,手下也有許多人,可他還是要忍下去,誰叫人家有個好爹呢!
他連忙說道:“薛公子息怒,息怒,想必您也知道,我們都受劉知州管轄,想催促他來見您我們實在是做不到啊!尤其,尤其劉明旭這人,最是油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