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輸。我就答應和你做一年的生意，這一年裡你所有的生意我包了。要是女孩子在五天裡再次被賣的話，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這樣公平不公平？”

江藍沁不是一個傻子，她說：“老爺子要小子做什麼？能不能告訴我？我覺得好像這是一個圈套。您老這麼關心小子，絕對不是隨性而為。”

莫學大笑起來，他說：“不錯，果然是目光如炬。小子，你家的家產我一點也看不上眼。我不會害你的，更不會逼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這是一個機緣，你要是把握好了，就是你和你家的莫大機會。我不告訴你，賭不賭在你。你自己想著辦。”

這是一場賭博，一場對江藍沁極為關鍵的賭博。押對了就能飛黃騰達，押錯了自己可能要付出所有。但是江藍沁毅然選擇了賭，因為這是一個難得地好機會。再說莫學說得對，要是自己輸了，江藍沁也沒有什麼好輸的。大不了一通號關張，自己拿出屬於自己的三千多大洋賠給莫學。

賭約達成了，莫學拿著江藍沁寫的賭約離開了。江藍沁也跟著莫學一起走了，按江藍沁的說法是，她要監督莫學，防止莫學對女孩子家做手腳。莫學的說法是怕江藍沁離開上海，不認這次的賭約。其實大家心知肚明，江藍沁沒有地方住，莫學是借自己家給江藍沁暫住。

莫學這種大老闆在上海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也不光只有一座房子。江藍沁住進了一棟並不是太大的房子，江藍沁懷疑是莫學的一所外宅。難道莫學這麼大年紀了，還在外面養小老婆？聽說他已經有五個老婆了，難道還有第六個第七個嗎？想到這裡，江藍沁不由得擔心了一下，難道莫學想要自己當他的小老婆嗎？

莫學把江藍沁安置好就走了，江藍沁在莫學走了後總算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晚上，不但莫學來了，而且那個女孩子也來了。

江藍沁來不及問，莫學就說：“女孩子被她的爸爸又賣了。我沒有設計，也沒有逼迫。他是把孩子賣給了一個外國人，我用兩倍的價錢又買回來了。我贏了，你輸了。你要承諾自己的誓言。這個女孩子留下跟你了，你要是想在送回去也由你。不過我不會再出手救她了。”

這一晚江藍沁和女孩子一起抱著說了一夜的話，女孩子叫董小青，十三歲。現在成為了江藍沁的小妹妹，江藍沁不會再把小青送回她狠心的爸爸手上了。江藍沁對這個狠心的爸爸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莫學過了幾天又來了，江藍沁看得出莫學很是疲勞。

莫學和江藍沁坐在別墅陽臺上，一人一杯濃茶，身邊沒有其他人。

江藍沁好奇地問莫學“莫老，您好像有點累。是不是有心事？”

莫學慢慢地望著江藍沁說：“好聰明的孩子。不愧是江直書的女兒。”

江藍沁手一抖，手上的茶杯幾乎掉在地上。江藍沁用江德才的名義在上海做生意，並沒有人知道他的爸爸就是江直書。江直書只有三個女兒沒有兒子，這更是一個絕密。莫學這麼說出來，看來他已經很清楚了。

莫學笑著說：“其實要打聽你的身份一點也不難。江德才是江南人士，江南江家有這麼出名。所以我馬上想到了一個故友。我和你爸爸江直書江先生有數面之緣。我隱隱約約地覺得你和直書老弟長得有點像，我就打聽江直書的事情。來人回報我，江直書沒有兒子，也沒有親近的子侄，只有三個出名的女兒。大女兒江藍若早年嫁入薛家，三女兒江藍闢遠走北方。只有有‘天知道’之稱的二女兒江藍沁不知所蹤。但是當地人都知道，江家不但沒有倒下，而且已經開始興旺起來。我不由得想起會做生意的江藍沁何在上海經商的江德才。當我撿到你的錢包的時候，我幾乎確定了你的身份。沒想到一個俏娘子打扮成一個男子也似模似樣。我真的佩服你的聰明和大膽。”

江藍沁白了一張臉，她知道在大多數生意人看來，女人應該在家相夫教子，不能在外面拋頭露面。更不會有人願意和一個女人做什麼生意。對面的莫學莫老先生不但是一個大亨，更是一個儼然長者，更不會允許一個女人在自己的地盤興風作浪。難道一通號完了？江家要完了？

莫學看著江藍沁，知道她心裡不平靜，又說道：“你放心。就算我看在你爸爸江直書的面子上，也不會怪罪你的。不過，你總不能這麼繼續下去吧？你的身份遲早會被別人識破的，到時候怎麼辦？”

江藍沁看了一眼對面的莫學，她堅定地說：“莫老，您是我的長輩，照理我應該聽您的話。可是您要是想利用這一點威逼我的話，您想錯了。我絕對不會答應的。”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