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府吧!”看著滿臉通紅的我,他笑了笑,拉著我緩緩的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尹慕凡帶著我來到他平時處理政務的議事大廳,剛進大廳就看到莊宇已在那等候多時,看來經過這半月餘的休養,他已經恢復如初了。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莊宇看到我們進來,恭敬的參拜。
“免禮,這是我正式任命你為藍石島撫院的任命書,希望你今後不會讓我失望”,尹慕凡拉著我一起坐在堂上後讓人遞給莊宇一個卷軸。
“臣及家人多年來的冤屈都是多虧殿下,才有機會大白於天下,又何況臣本也是謙謙君子,要不是為了申冤,又何嘗會做那卑鄙小人之勾當,現在殿下如此信任臣,臣又怎會做讓殿下失望之事”,莊宇道。
“沈風和沈長明現在就關在撫院的地牢中,今日我準你開堂親自對他們宣判,你想要如何懲治他們,我都沒有意見,不過我會坐在堂下聽審”,尹慕凡道。
“今日嗎?想當年我和沈風兩家曾是世交,又是好友,沒想到時過境遷,我被他害的家破人亡,而他也終究要受到律法的制裁,不過殿下請放心,下官這幾日來已經想通了,決不會因為私怨,而枉顧國法的”,莊宇表情些落寞的說。
……
“帶人犯沈風和沈長明”,穿上官服的莊宇果然官威十足,一派精明能幹的樣子,看來尹慕凡的確眼光獨道。
“大人,人犯帶到”,幾個差役拖著兩個帶著重重枷鎖的犯人來到堂下,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堂下之人到底是誰,這半個多月時間,既沒有人對他們嚴刑逼供,也沒有人在生活上虐待於他們,只是精神上的壓力就把這兩個平日裡作威作福的貪官折磨成這等模樣,看來人這輩子還是不要作惡的好。
“殿下,臣當年不過是一時貪心,才收了沈風的銀子鑄成大錯,但罪不至死啊!”沈長明看到坐在堂下的人竟然是當今太子,於是連忙跪在地上向他求情。
“今日審判你們之人是莊大人,我只是聽審而已”,尹慕凡看了看已年邁的沈長明,有些動容,但是卻沒有相助於他。
“沈長明,當年要不是你念心,又何來今日之難,我雖有心放你一馬,但國法難容,但是如果你可以配合我將功贖罪,我會論功行賞,放你一條生路”,莊宇道。
“有什麼事,我可以配合大人你?”沈長明一聽有生路,急忙問道。
“這些年你一直任禮部掌書,應該對歷年科考舞弊事件瞭解甚多,我要你配合我查出北斗帝國內所以涉及這些舞弊案的官員,我知道你一定不止涉案一次,但是我答應你,就算這些案子與你有關,只要你配合我,我會對你既往不咎,案件查清後,還會上報朝廷,準你告老還鄉,你看如何?”莊宇道。
“你真的會放過我?”沈長明不相信的看著莊宇。
“當著殿下的面,我又怎會失信於你,你年紀也不小了,住在地牢那樣的地方,很容易生病,在你配合我查案這段時間,就先住在府內的客房中吧,我會讓人守在門口,負責你的安全”,莊宇道。
“謝謝大人,沒想到你會放我一條生路,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大人查案的”,沈長明被人帶下去後,尹慕凡臉上露出一絲欣賞的笑容。
“沈風,當年你奪我狀元之名,害我雙親抑鬱而終,害我娘子自盡後還名譽掃地,可曾想過會有今日”,莊宇恨恨的看著下面的沈風問道。
“我對不起的人何止你一個,我父親知道我的狀元是和你換來的,還害死你一家老小,怕死後無臉見你雙親,服毒自盡,而母親看到父親自盡,每日以淚洗面,結果失明,淹死在幻海中。而當年我也曾是飽讀詩書的一介文人,此後沉溺女色,並非是我喜歡她們,而是因為我和你一樣愛上宛兒,而她眼裡卻只有你,最後還嫁給了你,我因無法忘卻,只好每日出入青樓。我知道自己考不中狀元,怕回來後讓人更加瞧不起,才會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可沒想到,就算知道你死了,宛兒還是不肯接受我,我因愛成恨,才會毀她名譽,這些年來,我只要一閉上眼,就會看到他們一個個來找我索命,現在好了,只要我死在你手上,就不怕去地下見他們了”。
“你想死,恐怕沒那麼容易,雖然他們是因你而死,但卻不是死在你手中,我查過這些年你犯過的案子,裡面並沒有人命案,依照北斗帝國的法規,我不能叛你死刑,現在我把你貶為庶人,發配到北極島,你可有話要說”,莊宇竟沒有叛沈風死罪,外面圍觀的百姓都表現出驚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