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宥謙收回了腳,漫不經心的看向凌天,“你要知道,我這不是在和你談條件,你若不將人放了,你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凌天笑的猖狂,“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將人給放了,左右都沒有好下場,我死的時候為什麼不拉一個墊背的。” 房間裡。 沉默下來。 確實。 有的時候就會拉墊背的了。 葉嫋哭泣著,也不敢有太大的動靜,生怕凌天手中的匕首不長眼,將她也帶下了地獄。 她只用祈求的目光看向許宥謙:“宥謙,救救我。哪怕是被病痛折磨死,我也不想現在就死了。” 她一邊哭著,一邊擦眼淚。 凌天咬牙切齒,隨後一腳踢向了葉嫋的膝蓋,讓她跪在地上,起不來。 這一腳,也是他故意報復給許宥謙看的。 “你敢動她!”許宥謙死死的瞪著凌天。 那眼神,恨不得將凌天千刀萬剮。 凌天仰天大笑,“有何不敢?就只允許你傷害人嗎?” 許宥謙壓低的聲音,“你別太過分。” “我一點都不過分。”凌天漫不經心的說。 無所謂了,現在也無所謂了。 “你等著。” 說完,許宥謙便拉著葉衾的手來到了房子外面。 房子裡面,就只剩下了凌天和葉嫋,還有葉嫋絕望的哭聲。 許宥謙不會就這麼放棄自己了吧? 凌天明白,許宥謙這是把葉衾拉出去作為談判的籌碼了。 這陰險狡詐的男人。 凌天垂下眼眸,想著對策。 房間外,警察立刻上前。 “許先生,需要我們採取必要行動嗎?” 為了保護裡面人質的安全,他們也安排了狙擊手。 但是房間一共就一扇窗戶。 雖然被拉開,但是角度很難找。 對方顯然也是有備而來,根本就看不到房間裡的身影。 相反的,狙擊手在外面只能看到葉衾和許宥謙兩個人,以及房間裡一些書架的擺設。 至於凌天在哪裡,連個影子都沒瞧見。 警察捶胸頓足,“他也太狡詐了。” “不用。”許宥謙冷冷的說道,只看了身側人一眼,“我自是有辦法。” 隨後,拉著葉衾避開了警察。 就算再怎麼避,他們之間距離的位置也不是特別的遠。 “你想做些什麼?”葉衾詢問道。 她不會天真的以為許宥謙拉著自己出來就只是為了說那簡單的幾句話。 “你讓凌天把人放了。”許宥謙臉色鐵青。 葉衾擦乾了眼淚。 這事確實是凌天哥哥的不對,但她也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自己更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放人可以,你能不能把凌天哥哥也放了,你讓這些警察都離開都走。” 許宥謙氣得牙癢癢,“你以為我是在和你談條件嗎?” 葉衾擦了擦淚水,“我只有這麼一個要求,放過他,求你了。” 她爹不疼娘不愛的,只有凌天哥哥一人對自己好了。 他為了自己走上了錯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錯到底。 “他只是一時昏了頭,做出綁架的事情,只要你能饒了他,不傷害他,哪怕他蹲監獄,我也認了。” “你為了他,就做到這種地步?”許宥謙揪著葉衾的衣領,怒笑。 “還說這裡面沒有他的手筆,是你們兩個人聯合在一起,我沒說錯吧,一切都是你們兩個人的計劃,我沒讓你也進去蹲監獄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許宥謙發狠的說著。 葉衾啞口無言。 許宥謙認定的事情,無論自己怎麼說,他都不會改變想法。 葉衾往後退了兩步,又被許宥謙揪著衣領拽了回來。 她踉蹌地撲進了他的懷中。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做錯的事情就這一次,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他,只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葉衾不理解,也並不明白。 葉嫋做了那麼多傷害自己的事情,如果不能放過,如果罪大惡極,葉嫋也被抓了。 可是許宥謙一直無視著。 葉衾說著說著,也抽噎起來:“我知道他做錯了事情,一切皆因我而起,要不是你們逼著我,他也不會做出這種舉動。一切都是你的錯。” 葉衾把一切的錯誤都怪在了許宥謙的頭上。 許宥謙狠狠的推開了她,“別痴人說夢了,葉嫋要是有事,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許宥謙反唇相譏道。 他看出來,這女人一定是參與其中了,現在卻裝出一副和她沒有關係的模樣,真是可笑至極。 許宥謙已經把狠話撂出來了,再次拉著葉衾進房間的時候,凌天依舊是把刀架在葉嫋的脖子上。 葉嫋也坐在了椅子上。 “我對她好吧,為了不讓她這樣的受苦,也讓她坐下了。”凌天耐著性子說。 許宥謙明白。 這是另外一種威脅。 許宥謙冷笑:“我讓你把人放了。” 凌天不耐煩道:“放了她也可以,不過你得讓這些警察全部撤離,不撤離的話,我怎麼將人放開?誰知道你是不是還留有後手,我這人如今也這樣了。” 凌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他柔情的目光落在了葉衾的身上。 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葉衾。 他是心甘情願,他是沒有辦法,最後選擇了這條路。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