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了自己太多了,如今自己要問些什麼呢?是許宥謙同意放自己出來的,還是他大費周折將自己撈出來的呢? 如果是後者,自己又欠了他一個很大的人情。 秦朗看著葉衾,差點暴跳如雷,當然,他這個怒火併不是對著葉衾的,而是對著那幕後的男人。 他情緒低落的說道:“葉衾,這件事情我並不想騙你,我把證據送到許宥謙面前,她並不想對葉嫋做出什麼處置。” 說到這裡,秦朗看向遠處。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他甚至希望葉衾能夠離許宥謙遠遠的,甚至以後都不要再見面。 因為他給葉衾帶來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再這樣下去,他看葉衾的命都要不保了。 葉衾垂下了眼眸,“我知道了。” 女人臉上沒什麼神情。 難過嗎? 肯定是難過的。 可是已經麻木了。 她想去看看母親的墓碑,她得打起精神來。 葉衾抬了抬手,準備拉開車門,但眼前一片模糊,直接倒在了地上, 倒地之前,好像聽到了耳邊傳來了呼喚的聲音。 “葉衾!” 秦朗抱著她,根本不敢用力,只是將她攔腰抱起來,她的眉頭就緊皺。 昏迷之中還下意識怕疼的人,她到底該疼成什麼樣呀? 秦朗心疼的擦了擦眼淚。 司機見狀,連忙將他送去了醫院裡。 再把葉衾的事情處理好,秦朗眼底一陣陰霾,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給了局長。 “那個虐待葉衾的胖女人,我希望你處置好,處置不好,那你這個位置……,想必就會有人代替了。” 局長連忙說好,立刻結束通話電話,通知手底下的人。 “傷害葉衾的人,一個都不放過。” 秦朗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嚇唬自己的,而是許宥謙若是知道了,那也不會放過自己,這個時候更是要表現一下了。 葉衾都被放出去了,那傷害過她的人,要更加的傷害回來,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局長吩咐下去之後,坐在椅子上,只希望自己做的這些,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他不想無緣無故的就這樣沒了。 醫院。 葉衾睜開了眼睛。 疼,渾身都疼。 秦朗發現了,急忙的上前:“你醒來呀。” 他眼中帶著激動,也小心翼翼的看著葉衾的神情。 她迷茫的看著四周,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秦朗心下擔心,手不自覺的便靠在了葉衾的手腕上。 葉衾疼得大叫一聲,連忙抬手,手掛著點滴的地方一下子回了血。 秦朗緊張的看向她,“別害怕,現在在醫院,沒有人能傷的了你,放輕鬆,快把手放下來,回血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葉衾的情緒也漸漸的安撫下來,再看向秦朗的時候,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秦朗心疼的想要抱抱她,可想著她身上的這些傷,卻不敢上前擁抱她。 這樣讓他怎麼忍心觸碰,到處都是傷傷痕累累的,稍微一觸碰,就像是要碎了一樣啊。 秦朗擦著眼淚,“你躺在床上好好的休養,想要吃什麼和我說,我去買給你。” 昨天把葉衾從看守裡面帶出來的時候,她還堅強的站著,隨後暈倒了。 送來檢查才發現她身上的傷太過嚴重了,雖是沒骨折,可是這大大小小的傷,甚至要有留疤的可能。 想到這裡,他就氣憤不已。 既然看守裡的那些人對她不好,那也就別怪自己了。 無冤無仇的就能對她下狠手,那若是換了其他的人,是不是也能這麼做? 既然是這麼歹毒的人,那自己何必對對方客氣呢? 秦朗來到了窗前拿起了蘋果。 葉衾看到水果刀的那一刻,便想起了那日發生的事情,尖叫著往後退,“不是我殺的媽媽,不是我。” 秦朗連忙將水果刀收起,“確實不是你,別害怕,我這就收起來。” 現在,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小心翼翼,生怕觸及到她的神經,讓她反應格外的激烈。 秦朗看著葉衾如今應激的模樣,也想哭,可卻不能哭。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倒下,她現在唯一能靠著的人也就是自己了,他得堅持住。 秦朗背對著葉衾,悄悄的削蘋果,削好了之後在水果盤裡又切成了一塊塊,把牙籤插在上面,這才把水果刀藏起來。 他把水果盤端到了病床上,“吃一點水果吧。” 葉衾想要動作,發現兩隻手都被掛上了點滴,秦朗立刻拿起了牙籤,送到了她的嘴邊。 葉衾抿了抿唇,沒有吃下,“對不起。剛才太過應激了,沒嚇到你吧。” 這段時間,她的神經一直在緊繃著,每天晚上還會做噩夢,一閉眼就是母親死在自己面前的模樣。 她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願意相信。 睜開眼睛,就是現實。 現實就是自己被一群人摁在地上欺負,噩夢便是母親的慘狀。 無論如何,自己好像都逃不脫,所以她不敢睡,甚至是不敢醒來。 她看到有好多的人都在指責自己,質問為什麼還沒有死。 這些人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甚至還有凌天,他質問自己為什麼害得他死了, 她害怕,想要躲,可是無處可逃。 現實和夢境交替在一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