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爹爹,求您們開開恩,饒了二姐姐吧!二姐姐從小身子嬌柔,哪裡能受得了粗大的板子呀!靈兒的丫鬟從小做慣了粗活,皮糙肉厚的,捱了二十大板就已經身受重傷,更何況是從小嬌養在母親身邊的金枝玉葉呢?”
張煙兒無意間發現了匆匆趕來卻躲在角落中的徐氏,計上心來,哭哭啼啼繼續澆油道:“是呀!老祖宗,老爺。還是放了二小姐吧!今天二小姐在這裡捱了板子,姐姐又沒在身邊,那我和靈兒可怎麼向姐姐交代呀!”
“哥哥,你帶我去外祖父家吧!鳳兒不要呆在這裡。外祖父,救救鳳兒!”外面傳來紫鳳殺豬般的嚎叫聲。
被氣瘋了的陳濤,這堂堂丞相府,是姓陳的,他不姓徐,自己懲罰自己的不孝女,她不向自己求救,竟然張口閉口的呼喊外祖父。還有這個自己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璇兒,他是陳家的嫡子長孫,卻不把自己這個爹爹放在眼中,不把陳家放在心中。今天自己就要他們看看,他們身上流的是陳家的血,是陳家的人,這個相府姓陳不姓徐。衝著外面怒喝道:“誰讓你們停下的,給我打,狠狠打,誰敢防水,本相先要了他的狗命!”
陳老太太也是滿臉寒霜,前幾天那個小丫鬟,只打了區區二十大板,竟然被打得奄奄一息。而現在外面最少打了二十大板了,可是被捧在手心中長得嬌小姐竟然還能底氣十足的狼哭鬼嚎,這徐氏真是好手段!再不嚴懲,這個家真的就成了徐家的外宅了。
子璇刷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高聲阻止道:“爹爹,要打你就打我,多少板子我來承受,打死了我自認倒黴。”
失去理智的陳濤大聲的喝道:“陳子璇,你好樣的!來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慢著!”躲不下去的徐氏聽到自己的命根子要捱打,立即從角落中匆匆的跑了進來。死老太婆,薄情寡義的陳濤,他們還有張煙兒生的那個小雜種,自己可只有璇兒這個根呀!
“見過老祖宗,老爺!”徐氏氣喘吁吁地施禮道。
“哼!”陳濤鼻子中冷冷的哼了一聲。
老祖宗則是直接狠狠地給了她一記衛生球。
心虛的徐氏則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爺,您消消氣。俗話說,打在兒身疼在爹心!這都是您的兒女,何必跟他們動真怒,傷了身體可如何是好?”
“奴婢見過姐姐。姐姐,奴婢勸不住老爺,請姐姐責罰!”張煙兒低聲下氣的說道。
急火攻心的徐氏不得不擠出一絲絲笑容對著假惺惺的張煙兒敷衍道:“妹妹有心了。”
站著看戲的曉凡,突然覺得側面傳來一道令人窒息的殺氣,悄悄抬頭一看,就見徐氏正在緊緊地攥著拳頭狠狠地盯著自己,如果她的眼光可以殺人的話,自己已經死了千百次了。現在徐氏已經把所有的怨恨都記在了自己頭上,自己成了最倒黴的出氣筒了。與其在戰戰兢兢中委曲求全也不一定能偷生,還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徐氏望著一臉倔強的兒子,只好上前對著滿臉黑線的陳濤好言好語的勸解道:“老爺,你看呀!璇兒身子剛剛好,這地上是不是太涼了呀!還是先讓他起來再說吧!”
陳濤也不想懲罰這個引以為傲的兒子,就坡下驢的說道:“隨你!”
稍稍鬆了一口氣的徐氏,趕緊上前想要把跪的筆直的兒子給拉起來,沒想到子璇一字一句的說道:“除非免了鳳兒這頓打,否則我就不起來。”
徐氏在心中又狠狠地責罵了一通不知輕重的闖禍精投胎轉世的女兒,無奈的勸道:“璇兒,老爺是鳳兒的親爹,難道他會眼睜睜的打死她嗎?你還是趕緊起來吧!”
子璇掃了一眼懦弱的母親,聽著外面妹妹悽慘的求救聲,一抬頭又望見張煙兒低著頭捂著嘴偷笑,冷冷的拒絕道:“什麼時候鳳兒起來了,兒子才能起來,決不會丟下妹妹不管。”
氣的咬牙切齒的徐氏,只好硬著頭皮對著對自己滿臉怨氣的陳老太太抹著眼淚哭道:“老祖宗,這可怎麼辦呀?璇兒向來身子弱,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叫兒媳怎麼活呀?”
張煙兒拿著絲巾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哽咽的說道:“對呀,老祖宗,這可怎麼辦呀?不管教二小姐吧,又怕二小姐以後在少夫人和未來的夫家闖出什麼逆天大禍。管教一下吧,打在兒身疼在娘心,這可如何是好呀?嗚嗚嗚!”
滿臉怒氣的陳濤冷冷的吼道:“慈母多敗兒!”
“好了!我老婆子還沒死呢?”陳老太太不滿的吼道。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緊挨在自己身邊的徐氏,還拿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