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見過。”他簡單地回答，但想想，好像是哪裡見過那雙眼睛，紀無殤，紀無殤……紀定北之嫡長女……是她？

“你記起來了。”南旭琮是肯定句，將自己的酒一口喝光。

“九年前，我在邊疆帶兵擊殺敵軍，有一次，依雲上城被擒獲，而她和我，一同將依雲上城救了出去，為此，她受到懲罰。”

“是你將她推了出去是不是？”南旭琮隱忍著怒氣，手中卻是緊緊捏著酒杯，“她受到鞭笞之刑，被送回將軍府！”

“是她自己承認的，不是我……”皇甫炫回想起來，自己記得那雙眼睛，那是一雙倔強的目光，堅定的，她走了出去，扛下所有的一切，而自己得以繼續在疆場上歷練。三年後，自己週轉到別的疆域打仗，卻已經將這件事情慢慢忘記，而如今回想，卻是歷歷在目。

“我們不用談了。”南旭琮冷道，“雖然，九年前不是你的責任，但是，你應該攔著她，她只有六歲！六歲，你忍心嗎？！”南旭琮冷冷地瞪著他，要不是這是在鎮北王府，要不是這裡有這麼多的客人在場，他一定會上前去揪住皇甫炫的衣襟！

“她現在不是很好嗎？”皇甫炫倒是平靜道。

“不好，她不好……”南旭琮嘆道，“她不好……”

“你是什麼意思？”皇甫炫道，“今晚，密室再細談！”他的眼神飄向一邊。

皇甫霆已經站在他們兩人的面前，“你們聊得真開心！”

“呵呵！”南旭琮冷笑，“二殿下請坐！”

三人鼎足而坐，卻是沉默了。

一處別院中，有著幾聲熱鬧。而那內室裡頭，卻是少了很多的熱鬧。

北宮珉豪推開門走了進去，“絕世，如何？準備好了嗎？”

北宮絕世此時卻是坐在一處的梳妝鏡前，看著這自己的一身紅衣，轉身，“哥。”

北宮珉豪怔了怔，他那赤紅的眸子變得更加的紅，基本上是看不出那瞳仁，北宮珉豪上前去，“絕世，你的眼睛……”

他搖頭，“沒事。”北宮絕世轉身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他的大手伸出來，看了看，“哥，要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會殺了我嗎？”

“絕世。”北宮珉豪搖頭，站在他面前，“你回武當山去吧！”

北宮絕世搖頭，“師父是不會管我了。我上山又有何用？”

“不會的。上山去吧！應該還有辦法的。而且，你放棄吧，西域王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你的力量不足夠和他對抗。”

“難道讓我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北宮絕世看著他，分貝提高，“你一直以來都認為我已經置身度外，將一切忘記，可是，當我真的想著要忘記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要想回到過去，已經不可能了，我不能夠放棄……哥，我就求你一件事情。”

“你說。”北宮珉豪無奈嘆氣。

“要是我死了，請你幫我照顧好慕辰。”北宮絕世轉身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我怕控制不了自己，會傷了慕辰，你在必要的時候，出手殺了我。”

“你給我聽著！”北宮珉豪一氣，一把就將北宮絕世揪起來，瞪著他，“你們這些人，一個個想著要尋死我不阻攔著你們！但是，要是讓我代替你們照顧這個那個，就沒門！你要我照顧好慕辰，我偏不！慕辰是你的，就由你去照顧！”

北宮絕世微微怔愣，看著半晌，道，“哥，沒有回頭路了。我唯一能夠拜託的，就是你……”北宮絕世微微抿嘴，“不怕告訴你，我已經為西域王做事，之前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掉皇甫嵐，我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我要將我手中的軟劍刺入她的心臟！要不是西域王讓黑鷹在最後的時刻通知我，我敢保證，皇甫嵐已經是一具屍體！”

北宮珉豪驚愕，“那西域王為什麼臨時改變主意？”

“不知道，我的任務是聽從他的任何命令，在得到他的信任之前，我絕對要完成他所有的任務！”

“要是，他給你的任務是，殺了我，你一樣去做？”北宮珉豪看著他，只感覺到一陣的涼意，自己的弟弟還是終究成為殺人魔了是嗎？這是命還是什麼！

北宮絕世沉默，當北宮珉豪想著要說話的時候，北宮絕世道，“我會提前我的計劃。”

“要是讓你殺了南世子南世子妃呢？”北宮珉豪幾乎吼道。提前計劃，提前計劃就能夠成功嗎？

“殺！”北宮絕世冷道，“她已經嫁給南世子，哥，你應該不會再愛她了吧？”

“不，我愛她。”北宮珉豪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