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讓人在靜園中擺了一些吃食的,還讓唱戲的在靜園中搭了臺子,讓下人和小姐們都能吃到一些精緻的東西,同時也看著這演戲。這出,演的是《天仙配》
紀無殤一進去,就已經是看著坐滿了人。紀美援自從落水之後,便稱病沒有來靜園為元老夫人請安,但,如今說什麼日子都過了這麼多天,當然也是要來這靜園看看元老夫人。元老夫人原來也怨念著紀美援心中肚量小,竟然想著要誣陷紀無殤,然,終究還是自家出的孫女,自然還是原諒了。
這會子紀美援正在自顧自地吃著點心花生米之類的看著檯面的戲。
白姨娘整個人穿得很是光鮮,一身的大紅繡花折邊鑲金絲長裙,套著微淺紅色的褙子,弄了一個高高的貴婦髮髻,整個人高貴地端坐在那裡,眼神時不時飄向元老夫人那邊,時不時又看著臺上演戲的。而南宮姨娘也不遜色,一身華麗的淺白色錦服,襲地的長裙,耳邊一對銀耳環熠熠生輝,讓人都睜不開眼,那黛眉微蹙,一顰一笑,都是極其講究典雅的,而那坐在椅上的姿態,更加是優美。
秦姨娘挺著個大肚子坐在那裡,這會兒看著紀無殤,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的異色,經過前段時間的那事兒,她倒是對紀無殤有些避而遠之的感覺,雖然印象不壞,但,對於肚中的孩子而言,比這個和大小姐深交的更加要緊。
謝姨娘倒是坐在元老夫人的身邊,一身的素衣不顯華麗,倒是多了分淳樸簡單美的味道。元老夫人一身的華服,梳了太君髮髻,別上幾支金簪,端莊、威嚴。
紀茵雪臉上微微有些泛白,但,也穿了新作的衣裳,這會兒看著紀無殤從園外進來,便道,“大姐來了!”
眾人都看過去,見紀無殤整個人似乎是勞碌奔波了一番,沾了些風塵的味道。有微微皺眉表示嫌棄的,有帶著詢問的眼神的。
元老夫人看著,笑了笑,並沒有發話。
在一邊服侍的郭嬤嬤看著,立即上前來,笑道,“大小姐,這邊坐呢!”
紀無殤點點頭,朝著元老夫人等人行禮過後便坐在一邊看戲。
紀美援看著這旁邊坐的紀無殤,心中憤恨,就是要想著搞些什麼東西來殺殺她的銳氣也好!自己不甘心為什麼次次都是她贏!轉頭,笑著對紀無殤道,“大姐去哪裡呢!怎麼這身的風塵!這麼久才來老祖母這邊,唉!別人都以為大姐是要耍大牌了!”
紀無殤聽著笑了道,“二妹,我哪裡敢做什麼耍大牌的事兒?還不是因為阿母的病麼?這會兒找大夫看了,大夫說了,很快阿母的病就會好起來。”說著,眼神飄向白姨娘那邊,果然,見白姨娘聽了這訊息,臉上都變冷了。
“大夫如何說的?”元老夫人聽著,便轉頭詢問道。
“回老祖母,大夫說了,不稍半個月,阿母就能行走自如了。”紀無殤笑語晏晏,讓白姨娘和紀美援聽了都感覺是把針插進她們的心口一般。
沒等她們說話,紀無殤已經又道,“不是我說你二妹,你這都好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不到北苑去看看阿母呢!這般的不盡孝道,傳出去,會讓人笑話!”
眾人一聽,頓時都將目光投到紀美援身上,想想也是,這紀美援都好了最起碼兩三天了,怎麼一點時間都沒有去探望探望北夫人?這般的不懂孝道,這樣的女子,連孝道都不盡,哪裡還會有人看上她?看上她也是倒黴的了。
紀美援聽著,臉上一尷尬,她感覺到眾人的目光,臉上更加煞白,半晌,才說道,“不是不去看呢,大姐,我怎麼不懂得要照顧照顧阿母?我只是看著大姐天天往北苑跑,我心裡慚愧,才一直不敢到北苑去。我已經命人做了一件貂皮大衣,就還有幾道工序,等到深秋,送給阿母作為康復的禮物呢!”
眾人聽了才微微地點頭,既然這紀美援這般說,那還是有點孝心的。
但白姨娘卻不開心,她狠狠地瞪了紀美援一眼。心中恨,這前些天紀美援還說的,等做好了那貂皮大衣,是送給白姨娘的!沒想到,今日竟然就在這開口說是送給北夫人!說一點都不中用是假的,是完全的廢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紀美援看著白姨娘瞪過來,當然是知道她在瞪什麼,因而,紀美援只能是用委屈的眼神看著白姨娘,請白姨娘饒恕自己的那種。
白姨娘輕哼了一聲,看著臺上的《天仙配》,已然的戲裡演到為將董永三年長工改為百日,七仙女上天邀請眾六姐相助的事情。
元老夫人聽著她們對話,便說道,“你們都有心了,無論是天天往夫人那邊跑,還是做件貂皮大衣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