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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看著;西南大學那邊的架子已經搭好,專案課題接二連三地出,新生代人才也不斷補充上來,沒有他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所以莫凡要做的也不過是和張習遠他們聯絡一下。

鍾嶽和王胖子在東南混得風生水起,結果樂極生悲,家裡開始張羅他們的婚事了。張習遠大有兔死狐悲之感,拖著施餘英回了首都一趟。回來後收穫了幾個柺杖印,不過人倒是更精神了,整天叫嚷著要一起聚聚,跟大夥曬曬他的大英。

可惜他們畢竟都已經老大不小,各有各的事要忙,再也不是當初那群可以聚眾在首都鬧事的“禍害”。

剛連通影片電話,張習遠就忍不住和莫凡抱怨說:“難怪當初我們出來時家裡會那麼歡喜,老爺子恐怕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吧?以前再怎麼無法無天,我們都會被自己一手打造的事業絆住腳。”

莫凡當然知道張習遠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張習遠那顆喜歡冒險的心還沒完全被抹掉,所以他總覺得自己被困住了。

有時候莫凡腦海裡會出現“未來”那個張習遠,那時的張習遠依然是無法無天的張習遠,他敢把戰鬥機開進激戰中的海域,也敢隻身潛入敵方島嶼,越是危險就越興奮。

乍然爆發的海洋戰爭彷彿給了張習遠最好的舞臺,使他最強悍的一面得以完全爆發。

可是如果那種輝煌的代價是天天踩在死亡線上,作為他朋友的莫凡寧願它永遠不再重現。

就當是他的一點小自私吧!

壓下被張習遠勾起的“記憶”,莫凡說:“你回去坦白你和施餘英的事,肯定被迫簽訂了很多不平等條約吧?”

張習遠唉聲嘆氣:“別提了,下半年我肯定要忙死。而且大英比我還忙,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對了,何健飛說過段時間會回國,到時我們真的聚一聚吧。”

莫凡點點頭:“好。”

張習遠總算來精神了:“那到時我們再商量個準確的時間。”

切斷了和張習遠的通話,莫凡突然就有點困。他趴到大黑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捋著大黑脖子上的毛,沒過多久就打起了哈欠,慢慢趴在大黑身上補眠。

大黑似乎被他傳染了,也將腦袋擱在前爪上眯著眼。

霍勁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狗睡得正香的畫面。

一種安恬寧靜的感覺悄無聲息地在霍勁心裡漫開。

在“未來”這種畫面特並不是沒有過的,只是那時候顧慮太多,所以他不能沉溺——或者說自信如他也不敢沉溺。

現在也許也還不適合。

霍勁嘆了口氣,躺到莫凡身邊摟著他的腰,和他一起小睡一會兒。

臨近傍晚,兩個人幾乎同時醒了過來。

霍勁這才和莫凡說出賴老頭的意思。

莫凡聽到後面直接愣住了。

霍勁看到莫凡有點不敢置信的表情,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微張的唇,說:“賴老說得很對,你這幾年做的事太雜了,還是需要回到正路上來。而且莫家在西南已經穩得不能再穩,你已經不需要走那條路了——難道你真想跟我以前一樣做到連軍火都敢沾的地步嗎?那不適合你。”

三年前的西南魚龍混雜,而且有很多涉及民族問題不能伸手去管的地帶,黑道和地下行業都挺興盛,莫家要在這地方站住腳自然不容易。莫凡頭上沒官帽,甚至還沒成年,做事放得很開,該抓的抓,該搗毀的搗毀,甚至還扶植某些道上人讓他們窩裡鬥;後來馬場開始接納西南軍區退下來的一些退役軍人,莫凡就變得更肆無忌憚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簡直比道上的老大凶名更甚。

等洛興收拾停妥莫凡確實收斂了很多,可他後來處理一些事情時還是會帶著那時候的影子。這種做法看在明眼人眼裡就落了下乘,畢竟真正有能力的人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粗暴。

人是很容易被戾氣控制的,習慣了暴力的人有時候會不自覺地遵循內心深處最本能的念頭——用拳頭說話。

如果不是賴老頭及時點醒,莫凡恐怕真的會走偏。

然而即使賴老頭偶爾願意開開金口指點幾句,莫凡還是覺得賴老頭瞧不上自己的。他不算聰明,充其量只算是起步得早、投入得快,而且他分心做太多的事,其中有很多都曾讓賴老頭嗤之以鼻,怎麼看都不像能入他眼。

沉默了一會兒,莫凡說:“我去做飯。”

兩人一狗窩在房裡吃過飯,霍勁知道莫凡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就自己回去了。

莫凡躺在床上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