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南見楊澤一走孫鳳柔就有些沒精打采,便好奇地問楊澤是誰。
孫鳳柔戳了一把他的額頭,道:“那是我的西席先生,這你都不知道!”
孫紹南委屈地揉了揉額頭,嘀咕說自己怎麼會知道,叔父根本不讓自己輕易出門。又問西席先生是什麼意思。孫鳳柔不耐煩地道:“就是叫你讀書寫字給你講故事的人。”
“講故事?”孫紹南自動忽略掉前面狀語,眼睛閃亮亮地看向孫鳳柔,“什麼樣的故事?是不是比乳孃講的故事要好聽?”
孫鳳柔高高抬起下巴,抱臂道:“當然好聽,比乳孃說的好聽一百倍!”
“真的真的?那是什麼樣的故事?”
孫鳳柔壞心眼地張開嘴,吊足了弟弟的胃口之後一閉嘴扔下一句“等你長大了再告訴你”拔腿便往自己閨房跑,跑得飛快。
孫紹南看著姐姐的背影,追又追不上,攥緊了自己肉肉的小手,狠命曲了曲小短腿跺了跺腳,氣得七孔生煙。
很不幸的,楊澤今天回到家,迎接他的又是一桌子的好菜。望著桌上那道最具代表性的魚羹。他掰著手指頭數——第一天是清蒸鱸魚,第二天是紅燒五
柳魚,第三天是……今天是芥菜鯽魚羹。
還有什麼鹹魚茄子煲紅燒豬手荷葉雞蓮藕釀等等等等的,什麼菜餚不是重點,重點是……沒有一道菜是他會做的!
魏休音一如既往心平氣和地讓他坐下吃飯,楊澤端著飯碗都快哭了,魏休音偏偏沒吃一口菜還要點評一番,說的舌燦蓮花,箸下生香。楊澤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裡塞菜,其實一點都沒吃出是什麼味道。
好不容易吃完了這一餐味如嚼蠟一般飯菜,楊澤簡直就跟受了一場酷刑,頭上都見了一層薄汗。心說阮湘靈幸好不是天天都來給魏休音做飯菜,否則自己非得瘋掉不可。
吃完午飯收拾乾淨桌椅碗筷,魏休音和楊澤照慣例是要小憩一會兒的,午後的陽光實在太好,所謂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