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討厭,不過我也很後悔,小姐還是個孩子,外面的人,人心兇險,小姐要是應付不過來怎麼辦?”說著,夜已經從樹上跳了下來,抬頭望了望天,雨已經停了,有星子緩緩地從雲層裡鑽出來,反正是睡不著,不如趁著夜色趕路也好。
南宮曜已經走出了大樹下,寬大的鬥蓬披在風上,男子摘下頭上的風帽,雨過之後的一陣涼風襲了過來,吹在身上帶著絲絲的涼意,他也不喜歡跟夜呆在一起,只是迫不及待而已。
當然夜也不例外!
“嚴城是不是離京城最近的一個省?”夜突然回過頭來,望向南宮曜。
南宮曜清冷的眸瞳裡泛著淡淡的光芒,男子絕美無儔的臉上滑過一絲幽深的顏色,點了點頭,不僅是擔心趙季枝,更加擔心阿夏,離京城最近的地方,跟天下腳下也沒什麼分別,猶記得剛剛撿到阿夏的時候,她說她無家可歸,全家人都被皇帝處死了,想想她離皇城這麼近,會不會有危險。
夜疑惑地看著南宮曜,冷冷一哼,說道:“真不知道小姐為什麼要喜歡你這個悶人,雖然我平時也很悶,那是做奴才必須要遵守的,主人問你話,你才能說,主人沒問你什麼話,你想說,最好少說。”
“你把阿夏當成主人?”南宮曜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來。
“嗯。”夜蹙眉,想想阿夏可愛的模樣,平時阿夏也沒把他當成奴才,還叫他夜哥哥,可是作為一個奴才,把自己放在原本的位置上,是應該的。
前面的墨衣男子一深一淺地走著,殘疾的腿並沒有給他帶著什麼不方便,反而顯得腳步輕盈,夜怔忡地看了一會,喃道:“小姐肯定是同情他才對他這麼好的,長得好看,卻是個殘疾,小姐心地善良,才會對他有這種感覺的。”
或許只是同情吧。
南宮曜深深地把阿夏當成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一個人,到某些時候的時候,阿夏可以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
倏然聽到一聲女子的尖叫聲,然後是狼嘯的聲音。
夜的臉色倏然一變,朝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看到幾隻狼正追著一個女子,女子全身汙泥,身上的衣服被刮破,血水已經染紅了大半。
“救命!”女子突然摔倒在了地上,嘴裡發出無助的聲音,荒山野嶺的,哪裡還會有人來,今天果然是要被狼吃了。
幾聲利器劃破空氣的呼嘯聲,那些兇猛的惡狼悶聲倒在了地上。
夜收回手裡的劍,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背光處的南宮曜,比他的動作還快,居然搶了他的風頭。
“小姐,沒事了。”夜拍了拍衣袖,剛毅的臉上有著沉靜的光芒。
女子瞠著一雙失魂未落的眸子望向他,突然她的目光透過夜望向不遠處的南宮曜,緩緩地站了起來,朝南宮曜行了行禮,說道:“小女子徐秀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夜一怔,這女子不簡單,居然能看出剛剛是南宮曜出的手,看來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南宮曜清冷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邁開了步子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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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
“不必以身相許了!”夜打斷了她的話,還想以身相許?只怕會傷了阿夏的心!
“小女子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說公子以後有用得著小女子幫忙的地方,小女子一定赴湯蹈火,在此不辭!”徐秀說道。
夜看了她一眼,見她肩上的衣服似乎是被狼爪抓破的,此時正流著鮮血,女子卻咬住了牙,沒有說痛。
“路見不平罷了。”夜說道,從衣服裡掏出一包藥粉放到徐秀的手裡,說道:“治創傷口的藥。”哎呀,你自己塗吧。他還趕快跟上南宮曜,一定在要他之前找到小姐,不然他的心裡很不舒服,有種愧疚感,大將軍將小姐交給他保護,而他把小姐弄丟了。
“公子,你等一下。”徐秀氣喘吁吁地跟了上去。
夜蹙眉,好像南宮曜走遠了。
“公子忍心將一個弱女子丟在這荒山野嶺,獨自離去嗎?”徐小姐的眼睛裡泛著淚水,楚楚可憐:“我本來是要去靖寧的,誰知道半路上遇上土匪,帶來的家丁損失了大半,財物也沒了,還好他們掩護我逃脫了出來,誰知道又在路上遇到了野狼,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萬一再遇到什麼不測……”
夜甩了甩衣袖,沉道:“你跟得上就跟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