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蹙眉,言道:“這就奇怪了,你剛剛說還生意清淡得很呢,說道這樓的地段一點也不好啊,現在又說這樓的地段好,連夏家二少爺都不想賣,只願意出租,這可真是讓我聽得迷糊了。!”
夏沉說道:“你這丫頭倒是說了句人話,算了,今天你搶我錢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他得意洋洋地對身邊的老鴇說道:“好好伺候這位姑娘和她師父,要用樓裡最好的東西招待,價錢都不是問題的。”
又低低地湊近老鴇說道:“所有的菜全部減半份量,加一倍的價錢,什麼東西全要最好的。”
既然拿不回來自己的錢,那就間接地拿回來。
片刻,那老鴇便領著十幾個男的女的走了進來,花娘和青倌的手裡端著飯菜,見到阿夏和南宮曜便湊了上去,開始各種擺騷弄姿。
阿夏揉了揉鼻子,指著那幾個圍著自己師父的花娘說道:“你們用的什麼胭脂香粉啊,味道怎麼這麼怪,有股嗖水的味道!”
“怎麼可能?姑娘你是不是鼻子有問題啊,這是我們夏城最好的胭脂坊裡的東西,我們的姑娘一直在那裡拿貨呢,一提夏二少爺的名字還打五折!”其實一個紅衣的女人笑意盈盈地說道,十指纖纖如玉,拿起桌上的筷子將一塊青菜夾到南宮曜的嘴邊。
南宮曜蹙眉,眼睛裡有著冷冷的寒意,那兩個男人長得妖里妖氣的,不男不女的,看起來就像萬年總受似的模樣,一直倒著酒水灌阿夏,真是讓他心裡氣憤不已,於是一把將身邊賣弄風騷的女人推開,走到阿夏的面前,冷冷地說道:“是誰叫你喝酒的?”
阿夏無辜地看著南宮曜,喃喃地說道:“師父,阿夏這麼乖,怎麼會自己要喝呢,是這兩位哥哥硬塞給阿夏喝的。”
南宮曜的眸底一寒,指著那兩個妖嬈男人沉道:“阿夏還是個孩子,你們這麼做是誤人子弟,況且她還是我的徒弟,做什麼都得經過我這個師父的同意,你們不經常我的同意就擅自灌她酒,噁心昭著。”
阿夏趕緊拉住南宮曜的衣袖,可憐兮兮地說道:“師父,你別生氣呀,阿夏知道錯了,他們再灌我,我也不喝了,求我喝我也不喝了。”又朝那兩個勸她喝酒的男子說道:“我師父不信怎麼辦?”
她苦著一張臉,臉上有著難過的神色,師父生氣是件大事啊,喃喃地說道:“師父最不喜歡我不聽他的話了,剛剛你們這麼勸我喝酒,是不是想灌醉人家啊,然後……”
“當然不是!”那兩男子臉色一變,趕緊搖頭。
“你們想灌醉人家然後搶了人家的錢是不是。”靠老子話還沒說完,你們眼睛裡幹嘛用這麼猥瑣的光芒看著人家?好像撿到了還會付給你們錢的獵物一樣?
“不是,不是啊,小姑娘,我們只是怕你悶得慌,所以才給你喝酒的啊,我們不是還給你夾菜吃了嗎?”其中一個男子緩緩地說道。
阿夏為難地蹙眉:“可是師父不相信啊,上回就是有個人拿酒騙我喝,結果被師父砍了一條腿,還給毒啞了,本來漂亮又英俊的臉蛋因為啞了之後,變得扭曲變形了,最後只要有人一見到他就知道他是專門拐騙婦女兒童的壞人了。”
“我們不是壞人啊,我們只是這花樓裡的……”
“工作人員嘛,我知道。”阿夏笑笑,將手裡的酒壺塞到了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裡,笑道:“不如這樣吧,我點酒,你們喝,只要喝得讓我高興了,我每人賞十兩。”
“真的嗎?”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當下那兩個男人眼睛裡的冒著金光了。
“當時啦,有人出錢請你們喝酒還給你們錢,這麼好的事情只有我南宮夏才做得出來!”阿夏抹了一把嘴巴,說得誠意十足。
旁邊那幾個圍繞著南宮曜的女人一聽,頓時也心動了,看著阿夏擺在桌上的錢,也衝過來說道:“你只給他們錢,那我們也跟著喝好不好?你也給我們錢,我們這些姐妹個個的酒量都不是蓋的。”
“好吖,好吖。”阿夏笑得春光明媚,說道:“要去叫二十壇酒過來。你們一起喝!菜也要叫,所有的菜再給我上一輪。”
那些花娘和男倌一聽,臉上已經是笑得看不到任何表情了,當真是遇到了冤大頭了,先前老鴇就跟他們說過一定要好好伺候這兩位,最好把樓裡能推銷的給推銷出來,能吃的就儘量上上來,反正有人買單。
做花樓生意可真是不容易了,一方面還要兼營酒席事情,另一方面又要兼營情澀的交易,而那個樓主夏沉卻只要走進門來,隨便說兩句話就直接收錢了,有個當官的老爹真是好啊,有個當大官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