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皇儲之女,若是稍有閃失,誰當的起這個責任?
徐靖沉吟片刻搖搖頭說:“芳華郡主,你昨日夜探木族已經受傷,現在應該好好修養一下……定疆,去吧。”
“得令!”徐定疆向劉芳華眨了眨眼,再向白浪一示意,兩人首先向外便走,陳揚、易嵐兩人自然隨在兩人身後,四人一起出殿。
白浪剛剛見徐定疆侃侃而談,心裡不禁有些羨慕,自己想要混入軍隊系統中,但對各種戰爭原理與注意事項都不清楚,如何能獲得重用?這次有機會見識千軍萬馬的戰役,一定要好好學習體會。他轉念又想,昨夜壞了白離亂大事,卻不知對他有沒有什麼影響,也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白姓族人留在木族,這件事非得探明不可。
白浪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劉芳華忽然從後面追了出來,遠遠的叫:“徐定疆,你給我站住!”
怎麼又發作了?徐定疆苦笑著搖搖頭,忽然一提身法向外掠出,白浪與兩位龍將自然立即跟著展開身法跟隨,只聽徐定疆一面跑一面叫:“不能停,軍令如山,老爸吩咐我立即出城,我若是留下來囉唆,小心被老爸大義滅親。”
“胡說什麼!”劉芳華又好氣又好笑的罵了兩句,不過腳步倒是停了下來,過了片刻,見徐定疆即將踏出宮城,才遠遠的叫了聲:“你們小心點。”
“知道了。”徐定疆再應了一聲,大步踏出宮城。
臨出宮城,白浪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卻見劉芳華怔立在宮城筆直大道的另一端,剛換回的宮裝在晨風中輕輕飄動著,煞是好看。兩人目光一碰,白浪心裡微微一動,竟忽然有些不願離開,連忙轉回頭去,加快腳步隨著徐定疆等人前往北校場集合部隊。
劉芳華見白浪忽然轉回頭來,目光一交會又急急轉回頭去,竟彷彿有些害羞?有三分豪氣的劉芳華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白浪雖然冷冰冰的,原來是怕生?下次可要好好捉弄他一下……想著想著,劉芳華念及兵戰兇厄,笑容也漸漸隱去,只能在心裡暗暗默禱,希望他們能安然回來。
在戰備之下,兵力集結的速度十分迅捷,加上這兩萬兵馬本就是兩位龍將由都城帶來,指使起來格外便利,不到三十分鐘,兩萬兵馬已經整隊集結完畢。其實,本來還可以更快,不過因為徐定疆特別囑咐多帶箭矢,這才拖到近三十分鐘。
這時徐定疆不知又從哪弄來了一把長槍、一柄大刀,他一樣自己提著長槍,將大刀交給白浪。
白浪經過昨夜的教訓,知道自己其實不如不要用刀,所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但是遲疑了一下,想到徐定疆的劍法何等高強,既然還要用槍,一定有些道理。還是將大刀接過,牢牢綁縛在自己背後。
這時幾名探子已經先一步向著西方趕了出去,兩人隨即躍上龍馬,帶著兩萬兵馬浩浩蕩蕩向西出城,到了城外一變隊形,從四人一排變成八人一排,易嵐與陳揚這才策馬奔到徐定疆身旁,施禮說:“請問安國使,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指示?”
徐定疆點點頭說:“兵情緊急,我們現在就先率領‘海濤部’往前趕,‘霸刀部’壓後一公里尾隨,到時候依中軍的旗號移動佈陣。”
兩位龍將銜命而去。“海濤龍將”易嵐所屬的“海濤部”立即加快了腳步,直奔西北,而徐定疆與白浪兩人這時也移到“海濤部”的隊伍中間,隨著大隊移動;而“霸刀部”則拉遠了兩公里,只能遙遙以旌旗相望。
眼見四面無人注意,白浪忍不住開口詢問:“徐兄,什麼是陣法?”他從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也難怪你沒聽說過。”徐定疆轉頭說:“四疆官兵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外敵入侵,加上無論是熊族還是蛇族攻擊時都是毫無章法,迅速難測,而且皮堅肉厚、力大無窮,使用陣法並無大用,所以四疆使用的多是守城戰法。但都城的官兵就有些不同,還另有習練各種狀況下使用的陣式,最主要的像是中央突破的‘錐陣’,陷敵深入的‘凹陣’,前後呼應的‘蛇陣’,以一圍十的‘困陣’,銅牆鐵壁的‘盾陣’,還有以大搏小的‘殺陣’,這是基本六大陣,其他藉著這六種陣勢變化的方法更是不計其數,看各部隊將領如何訓練而定。”
白浪聽的一楞一楞,既然熊族、蛇族不適合陣法,那麼訓練部隊陣式作什麼?他正要發問,忽然想通,八成是為了防止叛亂,也就是專門訓練來對付自己人,難怪聽自己祖父說,當年兩軍對陣時,白姓皇族總是莫名其妙的戰敗。劉姓皇族的“天定皇”能在外族尚未入侵時迅速一統人族,想來這與所謂的陣式大有關係。想到這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