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徐定疆體內的內息運作,已經不再是體內緩緩的執行累積,而是由體外直接引入,這也是先天內息的特色。但一般來說,無論是何家何派的內功修煉方式,天地能量大多由頭頂或丹田兩處引入,聽說數百年前還有一些獨特的心法,可以將能量由尾椎引入,但現在的自己,內息卻是由渾身數千萬個毛孔引入,再由所有外部經脈往內直湧,最後由頂門突出。
徐定疆一面緩馳,心中一面思索,無論先天或後天,內息由丹田湧出直至周身百脈本是正途,但現在他卻是反其道而行,若自己的狀況不是在先天狀態下,本可試試內息逆運,但現在內息收入丹田後卻又直衝頂門,逆運的結果,會是順利恢復正常,還是兩面阻塞走火入魔,徐定疆卻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說起這次內息的怪異走向,這些日子徐定疆在與其母陳晶露研究下,也慢慢想出了由來。八成是在以藥物引入去除體內毒物的同時,卻被陷山老人不慎的轉換先天真氣,兩方同時運作下,真氣固然轉換成功,但內息的運作方式卻產生了根本的改變。
現在唯一的機會便是真氣逆運,但徐定疆一直不敢嘗試,陳晶露也一直要求徐定疆等找到陷山老人之後再試行,問題是陷山老人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這件事只好一直拖著。
徐定疆思忖之間,小馳的龍馬已經到了巒圭殿,徐定疆剛下馬走入殿門,只見歸勇恰好匆匆從庭園一角走過,徐定疆忙叫:“歸大叔!”
“小王爺?”歸勇回過頭,面色有些尷尬的說:“回來了?”
“總算見到您了。”徐定疆搖頭笑說:“歸大叔,您躲了我兩三天,這是幹什麼?”
歸勇不擅於解釋,微微低下頭說:“小王爺……”
“算了、算了。”徐定疆哈哈笑說:“歸大叔,您以為我要問陷山老人的事是不是?”
歸勇一楞抬頭,他確實以為徐定疆問的是這件事,事實上他這幾天也並沒有躲著徐定疆,確實是馬不停蹄的在城內外四面找尋,也沒空來見徐定疆,不過徐定疆找自己有其他的事倒是意外,歸勇詫異的望著徐定疆說:“小王爺找歸勇何事?”
“歸大叔。”徐定疆一正臉色,緩緩的說:“我要請您幫個忙。”
歸勇有些意外,這個小夥子又有什麼新花樣了?他謹慎的說:“小王爺請說。”
“歸大叔能否幫我接管部分的隊伍?”徐定疆緩緩的說:“恢復以往‘天羅龍將’的身分?”
歸勇一楞,目光直視著徐定疆,徐定疆接著說:“歸大叔,當年您離開軍伍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但我實在需要您的幫助。”
歸勇輕噓了一口氣,苦笑說:“小王爺,您不是有陳龍將了嗎?”
“東立確實不錯。”徐定疆沉聲說:“但連他、連我在內,所有的隊伍幾乎全是未上過戰場的生手,若沒有個老經驗的人帶領,我實在不放心。”
這話不是沒有道理,但歸勇當初離開南角王麾下實在有獨特的原因,現在自然不會因為徐定疆的一、兩句話就改變心意。
歸勇搖頭說:“小王爺……”
“一年就好。”徐定疆打斷歸勇的話說:“等他們較熟練……或……趙才他們有足夠的能力時……”
“這是不可能的。”歸勇皺起了眉頭說:“小王爺,身為龍將必須領命四野奔波,我做不到。”
徐定疆沒想到答案會是這個,他曾想過,也許歸勇的答案是厭倦殺人、也許是曾受不易痊癒的創傷,甚至是功力減退,但沒想到歸勇居然是為了不願四面奔波?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徐定疆一時還真的說不出話來。
“這樣吧。”歸勇沉吟片刻之後才說:“我就先去幫助陳龍將訓練他們,但我不能重接龍將的職務。”
也只好先這樣了,徐定疆乾笑兩聲說:“呃……他們應該去了城北的泥塔丘。”
“我先過去了。”歸勇點點頭,轉身向著殿外飄掠而去。
徐定疆轉念又想起剛剛宮內傳出的召集鐘聲,不知道又發生什麼事?不過過了這麼久,父親徐靖一直沒命人傳喚自己,想來不是大事,自己還是先進去想想……
徐定疆邁步過了兩進,剛到自己後院中的小院前,便看到玳糖正在自己門前守候,徐定疆腦海一陣紛亂,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小丫頭又想做什麼?
徐定疆自出定之後,在玳音等人的言行之間,已經明白了他們四人打什麼主意。這雖然豔福不淺,但卻有些不合徐定疆的原則,雖說徐定疆也不是個不能變通的人,但現在徐定疆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