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周廣可在心裡暗罵了,他百忙中瞪了徐定疆一眼,傳音說:「你小子是真的認不出來還是假的?」
徐定疆可又嚇了一跳,兩人這時相距還有一公里多,周廣卻能這麼清晰的傳音到自己耳中,他的功力果然是深不可測,徐定疆自忖還沒這個本事,只佯作不知的繼續叫罵:「還跑?快給本大爺停下來。」
周廣這時已經知道徐定疆在裝假,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卻沒再理會徐定疆了。
這時城頭突然又突然出現了人影,只聽一個沉鬱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此賊擅闖禁宮,由本衛國使與六尊者負責擒拿,影軍退回皇城聽由徐護國使調派,其他另現兒有職務在身者亦無須追捕。」說話的正是劉冥。
衛國使……莫非是「秘閣衛國使」劉冥?這可是大訊息一件,他果然還沒死,許多人心理不禁暗暗佩服,這蒙面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居然能把數十年從未現身的劉冥引出來?至於尊者則聽說共有六人,一直是劉冥的心腹,也是皇城中謎一般的人物,沒想到今日都出現了?卻不知是哪六個人?
無論如何,劉冥這話一說,追出來的影軍立即停了下來,二話不說回頭重入皇城;而都衛軍追出來的領頭者正是左府總教頭鐵仇等人,眼見劉冥都說了話,他也不再有責任,鐵仇冷哼一聲,也率領著都衛軍返回內城。
不過徐定疆一來不用聽劉冥的話,二來徐定疆現在本來就沒職務在身……老媽陳晶露交代的事情不但算不得職務,而且正與此事有關。徐定疆腳步絲毫沒緩了下來,笑嘻嘻的追著繞過劉冥等人的周廣,一前一後的翻出都城。
剛才白浪心神集中往上,聽著那突然出現的怪人挑戰皇城,卻總是聽不出所以然來,雖然不斷的有莫名的勁流、風聲鼓動,卻又不像一般的出手過招,但白浪卻是越聽越佩服,可以想兒的,皇城自然不會任那人大鬧,但卻居然一直奈何不了此人?
直到劉冥出現,整批人往皇城外飛趕,上面才恢復了寂靜,白浪這才想起,不知道那怪人會不會記得再來一趟?
在這段時間中,白浪一直執行著左臂的經脈,不斷的催動著內息拓寬著經脈,似乎慢慢的越來越順,左臂正逐漸習慣於新的經脈執行方式,也許已經有些「生脈」
的味道了。白浪漸漸的放慢了內息,果然體內仍不斷的執行著,就在這時,白浪身旁忽傳來嚶嚀一聲,隨即聽見劉芳華有些急促的呼吸,似乎出了什麼變故。
白浪可大為緊張,但一片漆黑中又看不到劉芳華的臉色,而劉芳華正入定練功,也不能碰觸她的身體,白浪連忙輕呼:「芳華……芳華?」
劉芳華的呼吸卻是越來越紛亂,忽快忽慢忽長忽短的,有時還會連吸數次才一起吐出,白浪心裡一急,顧不得煌石棍只剩最後一根,猛的探手取出,刷的一下把煌石棍點了起來,火光一亮之間,只見劉芳華滿頭大汗,全身正微微的顫動,但這時叫也沒用,又不能推上一把,白浪可他真的急的滿頭大汗,與劉芳華相映成趣。
劉芳華修練此功至今已經兩日,從一開始將心神凝住於體內,在靈覺中彷佛見到體內內息正有如霧氣般的瀰漫,也就是所謂的「見霧」階段之後,劉芳華繼續試著更內斂的觀想,從微細的角度來觀察那片光霧,到了這裡,她可就覺得有些辛苦了,心神存凝於內息之中,這雖然說起來渺茫,但卻又真有其事,劉芳華雖不斷嘗試著再深入,卻總有進到一半又驀然被推了出來的感受。
這下劉芳華的倔性子可發作了,她全部的心念都集中到了此處,也就是說,無論外界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她一律不知道,除非有人一掌轟向她,把她打的身負重傷、走火入魔,也許她才會知道不對勁。
當她這麼全心的凝住了心念之後,自然也不知道時間的流逝,神思凝於一念,似觀又似無觀,若硬是要形容,可以說是半夢半醒,只不過這裡說的「夢」與「醒」,與一般人的認知大不相同。
無論是夢是醒,也就是有意識與無意識之間,劉芳華仍不斷的擬觀心念,想看透那一團光霧中的真相,在這麼不斷的試探之下,忽然間,劉芳華眼前光明乍現,眼前的景象驀然大變,彷佛周身有著無數個不斷閃動的小球在眼前快速的騰動、飛射,彼此間還不斷的互相撞擊、彈動,無論是上下左右前後都完全相同,剎那之間,劉芳華有些飄浮的感覺,彷佛自己到了一個虛幻而無重力的世界,也不知道哪裡是天,哪裡是地,更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邊界。
這是「見氣」還是「微粒」?這時,劉芳華難免有些失神,意識回覆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