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是指有什麼缺點還是指練功的方式?看來好像都有,卻又似是缺點居多?
而後四句中的頭兩句也不難懂,就是一直靠著後天修練到功成,是一條困難而艱辛的路,而且那個階段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胸懷天地」,但「一朝能納,異途同徑」卻又不知何解,莫非是到最終,轉不轉先天都是一樣的嗎?那自己還執著什麼?
是不是該問問白炰旭,白家的破天真氣是怎麼轉為先天?
想到白炰旭,白浪自然而然的想起白家的眾人,卻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白浪又想到應該還在南角城的白離亂,他現在被「南角王」徐靖所照顧,一定不願意吧?但就算救他出來,是不是反而斷送了他的生命?可是白離亂對自己有恩,豈能讓他一直被徐靖所軟禁?想來想去,白浪可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
毫無來由的,白浪猛然想起自己在密室中答應過劉芳華的話,他渾身冷汗直冒,現在還想那些做什麼?若白家人願意放棄血海深仇,自然一切好談,若不願意,眼看又要千里流徙,自己與劉芳華也必將分開──驀然間,一股極深刻的悲痛湧入白浪心頭,卻是白浪自己心裡有數,白炰旭等人絕不會願意侍奉劉氏皇朝,再怎麼往好處想,也不過是自己騙自己。
白浪轉回頭,目光直凝視著入定的劉芳華,趁著還有機會,要好好的把劉芳華一言一笑深深的鐫刻在自己心底,永銘不忘。
「什麼?」一直與眾人在寢殿偏廳商議的劉然,站起詫異的說:「九萬叛軍集結在三百公里外,安營造飯似乎打算長久停留?」
一身戎裝的易嵐躬身說:「回皇上,屬下也覺得怪異,但三撥探哨均如此回報,看來確實是如此。」趕來報告此訊息的便是易嵐與陳揚兩人,他們得到這個古怪的訊息後,親自前來報訊,反正敵軍距離尚遠,沒這麼緊迫。
劉然詫異的望向劉縯說:「縯兒,你覺得如何?」
易、陳兩人傳來的訊息卻也太過怪異,劉縯見劉然詢問,也一臉迷惑的說:
「啟稟父皇……叛軍既然集結了九萬大軍,算來該沒有其他的伏兵了……我們只要看妥了對方,就無須擔心會有意外。」
劉然問的其實不是這個,不過劉縯這麼回答也是無可厚非。劉然目光轉向白炰旭說:「包老有何意見?」
這時在場的除了劉縯還有白炰旭,兩個多小時前,右督國王劉方廷曾受召入宮與白炰旭對質,他自然堅持並未擄人,爭了半天,只把白炰旭氣的七竅生煙,也拿劉方廷沒輒。
劍拔弩張的折騰良久後,劉然厭煩了此事,便讓劉方廷先離開整備防務,還特地拍白炰旭留了下來,省的兩人一出皇城就打了起來。
白炰旭失望之下,只差沒急怒攻心,他卻不知徐定疆已經悄悄地把所有白家人全部救出,可是白悲痛了一場。
劉然問到白炰旭,他這時心情正壞,頗希望劉家來個兩敗俱傷,當即沒好氣的說:「老夫一介草民,豈敢貿然建言?」
劉然自然知道白炰旭為何不快,他心裡也暗暗不滿,表面上卻依然掛著微笑說:
「包老豈可妄自菲薄?腺正需要您的意見。」
白炰旭頓了頓,隨口說:「除非他們想等皇上正式即位之後再打?」
這話說的眾人都是一楞,有這麼好的事?這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不過從這句話中,卻引得眾人另有一番思索──對方若不願劉然即位,最晚在十二日前就得出擊,也就是說,兩日內必有行動。
「啟稟皇上。」門外傳來訊息:「左督國王陳康求見。」想必陳康也是得知此事,便立即入宮晉見劉然。
劉然下令傳見後不久,精神總是十分健旺的陳康大踏步入殿,與劉然見禮後,他立即躬身說:「賀喜皇上。」
「喜從何來?」劉然莫名其妙的問。
陳康臉上充滿笑容的說:「叛軍訊息不足,遠道而來方知都城軍力超過八萬餘人,南角王又先一步抵達都城,眼看這一趟肯定師老無功,退兵又恐我軍追擊,叛軍這時正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豈不是皇上之喜?」
這倒是一個說法,而且頗合劉然的心意,劉然大喜說:「康公果然高明。」
「笑話。」門外忽傳來一聲冷笑說:「二十年不見,還是隻會拍馬屁,一點長進也沒有。」
這話雖沒指明,但明指著就是在說陳康,陳康臉色大變,回過頭怒斥說:「劉冥!你還沒死?」
「老臣劉冥參見皇上。」
門外那人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