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旦夕,若我不突出奇招,怎能將他們全趕出部隊?只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已有防備,不然他怎麼躲的過我那一掌?」
確實有些蹊蹺,自己根本來不及運功,白浪卻能擊退何威凡,易嵐想到這裡,雖還不至於對白浪產生疑念,卻也有些難以想透,於是自然的將目光轉向白浪,想聽白浪的解釋。
白浪怎麼解釋?剛剛自己確實想來個一箭雙鵰,沒想到何威凡現在卻拿這個作文章?白浪心念一轉,想不出應該如何解釋,只好不答反問的說:「何龍將說在下是白家後裔,指的可是五十年前的白姓皇族?」
「當然。」何威凡正色說:「先不說你等功力奇高,心法與『破天真氣』極為相似,我且問問你,你部隊中的三百人,全都是在南角城附近招集來的嗎?」
白浪一怔,心中暗暗湧起一絲不祥的感覺,但只能硬著頭皮說:「正是。」
「哈哈哈……」何威凡仰天大笑數聲,跟著大聲說:「易兄弟,你可見過一支新招募不到一個月的普通部隊,不但功力高強、全屬貴族,而且隊中功力接近龍將的多達三、四人,更稀奇的是,他們與白浪師徒之間默契十分明顯……若說是臨時招集的,誰會相信?何況南角城附近若是有這麼多高手,南角王豈會不知?怎會任他們流落草野,等著被他們招募?」
「這話倒也有些道理。」白浪身後突然傳出聲音,白浪一驚回頭,卻見劉然正緩緩策馬而來,他目光凝住著何威凡說:「不過何龍將,無論如何,你先把芳華放下。」
四面眾官兵不知誰是誰非,正一頭霧水的看著幾位龍將爭執,眼看劉然策馬而來,眾人立即恭聲請安:「參見皇上,皇上聖安。」
「免。」劉然轉回頭,目光直視著何威凡說:「何龍將,怎麼了?難道你真的不放過芳華?」
「皇上恕罪。」何威凡依然不放手,只微微躬身說:「啟稟皇上,罪臣自知已犯下重罪,難逃一死,但放下三公主之前,罪臣有一事相求。」
劉然皺起眉頭說:「你說。」
「擒住白浪。」何威凡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並剿滅那三百人。」
「胡鬧。」劉然臉色微變,輕斥說:「你枉為四大龍將之首,居然向朕要脅?」
這時劉芳華正緩緩的醒來,恰好聽到最後的兩句話,她這時渾身乏力,加上何威凡手掌不輕不重的捏在她玉頸左右血脈之上,劉芳華自然不敢妄動,不過她的個性素來強硬,也不管何威凡提出了什麼要求,當下便破口大罵:「何威凡,你還不快把我放下來?」
「三公主見諒。」何威凡面含悲痛的一笑說:「何威凡死前能為皇上做點事,也算是死的值得了。」
劉然不由得有些感動的說:「何龍將,現在白龍將手下均已被逼至北面,朕的安危你可以不用擔心,有什麼事,就先放下芳華再說。」
「不。」何威凡面色凜然的說:「皇上,您是個仁民愛物的好君主,但罪臣也深知皇上的脾氣,罪臣既犯此事,皇上是不會再信任罪臣了,罪臣要在授首之前,親眼見到白家餘孽死淨,不然罪臣死後也無面目見先皇。」
劉芳華這段話可聽的一清二楚,她雖然人在何威凡手中,卻依然斥罵說:「你別胡說,我當時便在南角城,曾親眼見到白浪殺傷白家餘孽,並與定疆同陷入白家餘孽所策劃的計謀中,若不是他兩人命大,這時候都早已命歸黃泉。不只如此,他們還擊破了白家的奸計,保住了南角城,你這些危言聳聽的話騙別人可以,可騙不了我。」
易嵐想起這件事,跟著點頭沉聲說:「三公主說的對,當時屬下也在南角城,擊退木蛇聯軍此事,白龍將確實付出了極大的心力,也曾幾次在死亡邊緣打轉,臣下亦可作證……何兄,還不快放了三公主?」
這段往事,劉芳華一直沒時間向劉然稟報,這時聽劉芳華、易嵐相繼發言,劉然剛剛對白浪興起的疑心自然散去大半,他目光凝住在何威凡身上,沉聲說:「你還有什麼話說?莫非你只是故意拖延時間,想與什麼人裡應外合不成?」
何威凡卻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番話,一時間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望著四面皆是敵意的目光,他不可置信的抬頭仰望天際,艱辛的說:「莫非……我真的錯了?」捉著劉芳華的五指不自禁的微微鬆開了些。
劉芳華的功力本較何威凡差不了多少,不然也不能身任護國使,雖說這時她身體的不適尚未完全復原,但一感到頸上的壓力略松,劉芳華勁力一迸,整個人急欲彈身閃開何威凡的掌心。
何威凡一覺手中有異,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