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部隊的忙,看來部隊只怕撤不出一千人,而且現在實在不適合與徐定疆動手,這麼一糾纏,不要連自己都陷進對方隊伍中,能撤出的三千人也沒用了。
可是何威凡忽然腦海中浮現剛剛周廣說的那句話──「你連徐小子都差的遠。」
去他的,一招就好!何威凡壓抑不下這股怒意,猛然大喝一聲:「小王爺!接何某一招。」話聲未落,兩掌同揮,破空爆響聲中,兩股氣勁糾結成一塊有如實物的強大氣勁,向著徐定疆猛轟過來。
自東援東極城以來,何威凡還是第一次以雙掌全力擊出「磐石掌」,這一掌足以去掉何威凡大半功力,何威凡不由得心想,若是徐定疆還接的住,自己算是服了他。
他奶奶的!第一招就拿出絕招了?徐定疆嘴裡沒空罵,全身氣勁急運,由天靈灌入的先天真氣往氣海急湧,再順著周身經脈由所有毛細孔湧出體外,在一瞬間,徐定疆彷佛被一層紅色的霧狀氣體包裹著,全身投向何威凡的掌力。
除了一些小技巧外,這是徐定疆現在的唯一功夫,以全身功力聚成的護體氣罩橫衝直撞,也就是說,根本無招法可言。
其實徐定疆勁力一集,除了可以這麼彈來彈去之外,也能短暫的御氣而行,因兩人現在還有一小段距離,以徐定疆的速度來說,本足以閃過何威凡的雙掌攻勢,但徐定疆見何威凡以全力進擊,不限他碰一下似乎不大好意思,何況徐定疆也想知道一下自己現在功夫到什麼程度。
如磐石般的勁力與紅霧般的人影在半空中相遇,轟隆的巨響一爆,周圍數十公尺內的所有官兵全被震的耳目失靈、四面翻飛,勁力一反激,何威凡跟著往後急翻,但總勉強能直立著落地。他其實沒受到多大的震盪,不過因為體內勁力消散過多,想穩住並不容易。
徐定疆可就完全不一樣了,爆震之下,被紅霧籠罩的徐定疆,整團紅霧連身軀往後飛摔十來公尺,砰的一下轟然落地,又把四、五個倒楣的官兵震飛。
何威凡總算是消了一口氣,這小子功夫確實很怪,但也不怎麼樣嘛?何威凡正想轉身返回,卻見那團紅霧一撞地面又重新斜彈起來,驀然在空中一止,向著自己又飛衝過來。
什麼?何威凡吃了一驚,連忙往後急掠,但那股紅霧的動作實在迅速,一瞬間已從上方掠到何威凡的身後,何威凡一驚止步,轉過身來,只見那股紅霧漸漸淡去,嘻皮笑臉的徐定疆又重新出現在面前。
何威凡連忙回手急抓背後的巨劍,右手剛放到劍柄上,只見微笑著的徐定疆驀然一甩手,一股無色的氣勁隨手暴漲而出,好似一巴掌回勾到何威凡的後腦勺,何威凡腦門一震、眼前一黑,往前俯跌而下,他直到昏迷前,還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敵軍終於出現了。
兩萬名部隊弓上弦、刀出鞘,整整齊齊的排在小山丘下與丘上的官兵對峙,劉禮、唐贛、關勝男、風紫婷等數位將領,騎著龍馬聚在軍伍的前方,仰望著上方倉促建成的防禦工事,唐贛與關勝男的神色頗為興奮,劉禮與風紫婷卻看不出來是喜是怒。
這時丘上的將領也已經集結了起來,劉然得到訊息,緩緩步出帳外,遙望坡下的劉禮,劉然面色鐵青,沉聲說:「二弟……你就這麼想要這個位子嗎?」
劉禮仰望丘上的劉然,他面無表情的搖搖頭說:「大哥,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你說的對。」劉然冷笑說:「這時候只能在拳頭上講道理……那你還在等什麼?」
「我希望大哥投降。」劉禮目光凝住著劉然,平靜而緩慢的說:「勝負已分,何必多傷官兵?」
「呸!」劉然叱了一聲說:「簡直是笑話,你若不願傷人,炸藥是誰埋的?」
「那是為了讓兩方的差異更明顯。」劉禮目光往旁掃過站在劉然左側的易嵐、以及站在右側的劉芳華與白浪,最後停在白浪身上,忽然微笑:「白浪……你們終於做好了決定?」
白浪一怔,臉色變了變,沒回答這句話,劉禮微微一笑說:「但我卻有些不懂……
這樣吧,等仗打過之後,記得告訴我原因。」
打完還能說?白浪覺得再不說話似乎是示弱了,硬逼了一句出口:「打完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用再說。」
「好堅定的決心。」劉禮微微一笑,轉回頭望著劉然說:「大哥,你決定如何,要讓這些士兵為你犧牲嗎?」
劉然哼了一聲說:「你圖謀篡位,他們都看在眼裡,你會放他們活命嗎?」劉然也不笨,劉禮每句話都在減低隊伍計程車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