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陳晶露距那隊官兵還有十餘公尺遠的時候,那堆官兵就一個個自動倒下,陳晶露看也不看這些人,自顧自的向著來路而去。
除歸勇外,趙才、墨琪、夢羽都是第一次見識陳晶露迷藥的威力,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些人都是陳晶露迷倒的?至於自己這一行人怎麼沒事,三人可是苦思不透,只好面面相覷,暗自咋舌不已。
陳晶露毫不停留,就這麼一路走出去,直到左督國王府大門口,一路上少說也迷翻了百餘人,倒在屋裡的就不大清楚了,趙才咋舌之餘不禁自忖,還好從來沒得罪過王妃,不然怎麼死的都弄不清楚,看來這些人不倒個三天三夜是不會醒來了。
走出了大門,裡面一絲動靜也無,陳晶露這才止步,微微低著頭吐納了起來。
歸勇一見,立即趕上兩步說:「趙才,去牽龍馬,我們為王妃護法。」夢羽與墨琪一怔,連忙與歸勇圍成個三角形,護衛著低頭吐納的陳晶露。
原來施放迷藥也要用功夫的?還是剛剛接了那一招有些不妥?趙才連忙牽過眾人來時所騎乘的龍馬,心裡卻又覺得奇怪,怎麼龍馬也沒事?回頭一望,大街上的人來人往,還不是一樣活蹦亂跳?看來陳晶露已經收功。
不過她這麼一直杵在別人大門可不是辦法,趙才正慌時,卻見陳晶露頭一抬,蒼白的臉上有些擔憂的自語說:「陳康的『焦雷指』功力又深了不少……我們回去!」
同時已騰上了龍馬,向著皇城騎去。
五人剛要進入皇城,卻聽得城北起了一聲聲緊急的號角聲,還有警炮大作,同一瞬間,大街上所有人臉色都是大變,立即加快了腳步奔行,四面的龍馬蹼拍擊地面的聲音也悶悶的響起,似乎周圍有許多的官兵在移動著。
這下糟了!趙才連忙策馬快跑,八成是陳康那死老頭忽然又醒了過來,正率兵來追,卻要快些趕回「馨雲殿」,那兒還有一萬兵馬保護……不然陳晶露的迷藥再厲害,只怕也沒帶這麼多。
可是趙才忽然發現其他人都沒跟上自己,百忙中一回頭,卻見城北一縷黑煙向上直飄,陳晶露等人也正望著那縷黑煙發怔。趙才這才會過意來,大聲的說:「叛軍來襲!」
趙才吼歸吼,卻是沒人理會他,只有墨琪還回頭瞪了趙才一眼,眼中擔憂還多於生氣,趙才一怔間轉念一想,什麼時候不好選,竟在叛軍來襲前一刻把左督國王府的大半人迷翻,那可是糟中之尤,這下該如何是好?
牧固圖紀元 一二○一年十四月十九日「定疆!」開啟鐵製視窗,陳東立直著喉嚨喊:「有沒有聽到?」
徐定疆的視窗早已開啟,他懶洋洋的說:「有啦……」
以他們的功力說來,憑藉內勁開啟視窗並非十分困難,不過這可不能給兩位供奉知道,否則兩老帶個鎖來就麻煩了。
「真夠倒楣的。」陳東立氣呼呼的說:「不過說你不見了,就被人當成我也聯合起來騙皇上……」
「好啦。」徐定疆走到鐵窗前,望著斜對面的陳東立說:「算我對不起你好吧?
對了,那時你來找我做啥?」陳東立、徐定疆、徐靖都關在附近,陳東立與徐靖算是同一邊,徐定疆則與被稱作大黃、五黃的騔獚隔鄰,只有劉芳華被關的比較遠。
陳東立見徐定疆問到那日之事,他微微一怔,有些尷尬的說:「出去再說吧……
昨晚兩位爺爺過來沒找你?」
論輩分,其實劉尉達、劉尉莽比兩人大上不只兩輩,稱大爺爺、二爺爺其實有些不妥,不過畢竟不是近親,也無須顧忌這麼多;昨夜兩人再度進來地牢,大夥兒自然立即關上了鐵窗,所以也不知道兩老進來找誰。
「沒有。」徐定疆楞了楞說:「對了,我本來以為兩老是來放你的。」
「還是又關了人進來?」陳東立說:「會不會是伯母?」
「去你的。你少胡說……」徐定疆罵了一聲,跟著有些遲疑的說:「只怕是放了我老爸。」
陳東方可莫名其妙了,目光向一旁關著徐靖的牢房方向轉了轉,詫異的說:
「放了你老爸有什麼好怕的?不是很好嗎?」
「你不知道。」徐定疆搖搖頭說:「若是這麼快就放了我爹,八成是叛軍攻來了。」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陳東立楞了楞,知道徐定疆說話有幾分準頭,跟著也沉默下來,卻聽徐定疆頓了頓說:「試試就知道了……」
試什麼?陳東立只見徐定疆忽地從鐵窗中探出手臂,紅霧驀然騰起,一股氣勁向著斜前方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