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穿入城西密林,陡然在部隊之前現身。
既然北移了幾公里,地點就沒有之前的好了,這裡雖然仍能隱密藏身,但卻不易觀察都城城外的狀態,只能靠著探哨不斷把訊息彙報過來,反而還沒有徐定疆看得清楚。
徐定疆一到,自然有人稟告徐牙與白玫。徐牙急急忙忙的衝過來,見徐定疆神情中雖仍有幾分蕭索,卻較離開前精神了不少,徐牙安心了些,半試探的說:「找到人了嗎?」
這話一說,徐定疆只能沈重的搖搖頭,頓了頓說:「不過卻找到埳山老人,他老人家親眼看到事情的經過。」
這麼說……那就是真的了。徐牙心裡還存有一絲期待,希望大尊者說的是謊言,但既然連王妃的長輩都這麼說了,那就不會有虛假了……徐牙深深嘆了一口氣,徐靖與陳晶露兩個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會遭到這種結局?
「在落星湖那兒休息過嗎?!」白玫也到了徐定疆身旁,她關懷的問:「你不會一直在奔波吧?」
徐定疆回了一個無奈的的微笑,白玫可就微微翹起紅唇,有些嗔怪的望著徐定疆,徐定疆搖搖頭,再歉意的笑了笑,才轉過頭向徐牙說:「徐叔,我們的計畫有些變化。」
「什麼?」徐牙目光一亮,精神來了。
「熊族可能會攻破都城。」徐定疆沈聲說:「看情形,劉禮似乎真的打算立劉縯為帝。」
「這居然是真的?」徐牙不知該不該高興,雖然聽起來最好訊息,不過明擺著慶賀,似乎對現在的皇帝有些不恭敬。
徐定疆突然一笑說:「他既未能收服我爹,我又成功逃回南角城,做皇帝的唯一一條路便是與熊族結盟……但當知道蛇族與我軍一起北上之後,他若還想做皇帝,就不是我所知的『神山衛國使』了。」
「這麼說來,他也是不得不這麼做?」徐牙恍然說:「對了,散到河南岸的部隊也開始回北岸,應該是打算全力拿下都城。」
「無論他的心意如何,這是現在唯一的解法。」徐定疆忽然苦笑一下說:「但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這一點,現在只要加把勁,都城隨時可以攻破,該是有些人攤牌的時候了;只希望熊族別與叛軍折夥,否則都城人民的死傷就嚴重了,劉禮該沒這麼笨,就怕……」
徐牙露出迷惑的目光,不明白徐定疆是什麾息思。徐定疆也不多說,思索了片刻說:「徐叔,幫我送個訊去落星湖,就說若蛇族脫隊北上,不用理會。」
「蛇族會脫隊?」徐牙又瞪大眼了。
「還有。」徐定疆接著說:「如果都城一破,您立即發訊通知部隊北上……無論都城是被誰攻破的、無論北軍是自亂陣腳還是與蛇族衝突、無論他們打算南下還是北上……總之都等他們離開都城超過四百公里才攻擊,絕不能打趁機得利的主意,否則只是幫助他們團結;這件事特別重要,您要記牢了。」
這一串話更是聽不懂,不過徐牙只好硬生生記住,顧不得詢問了。不過他卻頗有些疑惑,徐定疆說這麼多做什麼,他一向是事情到了才吩咐不是嗎?
「還有一件事。」徐定疆突然傳音說:「如果有什麼萬一,記得把替我娘復仇之事拜託芳華,只有她能找到那些人。」
「什麼萬一?小王爺會有什麼萬一?」徐牙再也忍不住了,瞪眼大聲說。
「徐叔。」徐定疆臉色一整說:「這件事情我只能拜託您了。」
徐定疆這一拉下臉,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味道,徐牙呃了半天,不甘不願的又閉上了嘴巴,心中卻暗暗嘆息……這小子正經起來,實在太像年輕時候的王爺了……想著想著,徐牙的眼睛又溼潤了。
一切交代完畢,徐定疆忽然輕鬆起來,他哈哈一笑說:「就算沒有我,這一仗也是必勝無疑。」
聞言,徐牙的傷感情緒立即消失,心底暗罵了兩聲……這小子雖然打起仗來也是一流好手,但王爺當年若也這麼不正經,自己絕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地。
徐定疆自然不知道徐牙心中的起伏,他一轉頭說:「我該再去一趟都城了。」
「不准你去。」身旁突然傳來嬌嗔說:「既然安排的差不多了,總該吃點東西喝點水……陪陪老婆吧?」
徐定疆一笑轉頭,輕拉著白玫的手說:「就聽夫人的,我歇歇再去。」為了顧及士兵的感受,這段時日,兩人除了拉拉手外,不大有什麼親暱的動作。
白玫忽然俏皮的眨眨眼說:「我可不想只這麼就放你走。」
徐定疆一怔說:「怎麼?」
「跟我來。」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