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立!”
陳東立唬了一跳,連忙奔上兩步說:“爺爺,什麼事?”
“老是糊里糊塗的。”劉群池瞪了陳東立一眼說:“趕他們走!”
“我這就去。”陳東立戀戀不捨的回頭又看了夢羽一眼,卻見夢羽目光別過,陳東立霎時心喪若死,只聽夢羽說:“我陪……東立去吧。”
陳東立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劉群池也微捻長鬚,一副老懷大悅的模樣說:“你們就一起去吧。”
兩人並肩向著東方飛掠,一路上陳東立偷望了夢羽幾眼,心中又是迷糊,又是喜悅,想起近日來滿肚子的疑惑,他又不知這時當不當問,一時之間頗有些顛顛倒倒、難以決斷。
當時在北域荒野中,陳東立自昏迷中清醒突然見到夢羽,喜悅自然不在話下,而夢羽願意萬里北上,對自己的情意更是不言可喻。對這份情感陳東立一直有些不實在的感覺,沒想到這下獲得回應,這麼一激勵,身體康復的速度大幅提高,沒兩日便能起身,隨著眾人南下。
但自陳東立起身之後,夢羽卻突然莫名其妙的與陳東立保持距離,眾人同行時自然無法避免相見,但無論陳東立如何邀約,夢羽也不肯私下與他見面。這段時間以來,陳東立滿腔情意無法宣洩,自然是十分痛苦。
陳東立也曾抓住幾次稍縱即逝的機會問過夢羽,但夢羽的回答總是不輕不重的教人著急,陳東立左思右想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苦著臉呆望著夢羽,一直到現在。
沒想到今日夢羽居然主動提出要和自己一起行動?陳東立大喜之下,正考量著該如何說出第一句話,沒想到卻先聽到夢羽低聲說:“這件事要由小王爺作主……你等會兒別說話,我來跟他們說。”
“是,我閉嘴。”陳東立誠惶誠恐的連連點頭,只怕連對劉然他都沒這麼恭敬。
夢羽見陳東立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你別……唉,不和你說了。”
自己又做錯了?陳東立馬上有大禍臨頭的感覺,正抓頭搔耳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時候,他們距白玫兩人已經沒有多遠了。
白玫身畔的年輕人自然是白壘,他們隱伏的地方比陳東立三人還近,託託多那一連串的宣言聽得十分清楚;蛇族語自然難不了兩人,兩人雖沒料想到會有如此變化,仍離開隱身處,打算先進南角城再說。
沒想到一出林外,兩人遠遠的便見到陳東立等三人,白玫對陳東立與夢羽並不陌生,見兩人奔來,自然的停下腳步,等候兩人。
陳東立與夢羽奔到了白玫、白壘面前不遠處停下腳步,白玫已經先笑著說:“陳龍將,夢羽妹妹,好久不見。”
陳東立牢記著夢羽的囑咐,一句話也不敢吭,夢羽卻有些無奈的望了陳東立一眼,這才向白玫點頭,單刀直入的說:“玫姑娘,那位是北域王。”
“劉群池?”白攻愣了一下,她這時還不知北域城已變成白家人的天下,劉群池正恨透了白家人,只知道當年劉群池追殺白氏不遺餘力,對白家絕無善意,白玫頓了頓微笑說:“他老人家怎麼會南下?”
“來與小王爺商議事情。”夢羽擔心劉群池不放心跑來,回過頭看了看迅速的說:“劉王爺不願意你與小王爺見面,要你們離開。”
白玫臉色微變,只聽夢羽接著說:“但這事該由小王爺決定,希望玫姑娘先避一避,等劉王爺入城之後再進城。”
白玫這才明白,她望了陳東立一眼,見陳東立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敢說,白玫忍不住笑說:“夢羽妹妹把陳龍將調教得很好呢。”
夢羽臉上露出又氣又惱的神情,回頭嗔怪的看了陳東立一眼,微嘟起嘴不說話;白玫這才發覺自己似乎表錯情,她念頭一轉,忽然說:“壘哥,我隨他們進去,你再進城與我會合,好不好?”
白壘一怔還沒說話,夢羽已經焦急的說:“玫姑娘,北域城已成白浪的封地,你還去撩撥劉王爺,豈不是送死?”陳東立雖然大半時間仍望著夢羽,但對兩人對話自然句句聽在耳中,他更是大大點頭,不明白白玫此舉何意?
白玫聽到這個新訊息,與白壘對望一眼,兩人的目光中都有掩不住的喜悅,白家流離奔波了五十年,今日總算有一席之地。
白玫吸了一口氣說:“多謝妹妹告訴我這個訊息,但我還是想隨你們進城……至於劉王爺會不會對付我,就讓我來操心吧。”白玫隨即回過頭說:“壘哥,你先離開,好不好?”
白壘望望陳東立與夢羽,這才向白改點點頭,緩緩退入了林中,只一晃眼,他的軀體彷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