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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固然運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高長松的財力可見一斑。
如今打了勝仗,高香蘭又跟高長松寫信,此回不同,茲事體大,天庭指不定要攻打西梁女國,往返一旬的青鳥傳信太慢,便摸出高長松給她的新法器——雙向鏡。
高長松:哈利波特中的鏡子,好容易才上架!
說白了就是電話,藉此物可與高長松單向聊天。
他將鏡子分給遠遊的家人,留本地深造的高玉蘭也有一面鏡子,奈何她發誓勘破雙向鏡中的法術,將鏡子給拆了。
結果可想而知,魔法與修道是兩個體系,她什麼都沒研究出。
高長松的面龐浮現在鏡中,短暫的寒暄後,高香蘭將事情娓娓道來。
聽說高香蘭沒受傷,他先鬆口氣,聽完後,高長松思索道:“這事兒我記下了,待會兒就去找盟中人商議。”
他敏銳地意識到,西梁女國是東洲遠離本土的戰場,他們與天庭或將有一場對決。
高香蘭知大兄不可能拍板,點頭,結束通話電話。
高長松也是靠譜的,立刻去找人。
他說的“盟”,類似於西方議會,東洲眼下的政權體制有些微妙,倘若找個現代參照物,最接近的是君主立憲制。
各門派的掌門、盤踞一方的大能、大商人、地主、小市民階層代表等組成“盟”,有點議會的意思。
只可惜在封建制度下,修為精深的大佬與平頭老百姓不能真站在一條水平線上,眼下市民階級發展快,一是東洲整體國力發展迅速,從指縫裡漏出一點點殘渣,就能將小市民、佃農餵飽。
東洲與南州的基礎條件差不多,土地肥沃,靈力充沛。肥沃的土壤、適宜的氣候構建出獨樹一幟的耕織文明,生長於此地的人更加平和,也更加善於忍耐,絕大多數百姓缺少追求更好更強的野心,而著眼於能看得見的生活。
對他們來說,吃飽穿暖已足夠了,豐富的精神享受遠超出他們的想象,對蓬勃發展的東洲,他們說不出半句不好,正因此,也不會更加奢求。
至於第二點,是因高長松積極地為小市民、為佃農、為平頭老百姓爭取權利。
言歸正傳,東洲盟在適應現有體制的前提下運轉良好,絕大多數的參與者信奉無為而治,就那麼點時間,他們寧可去修行。
實際上,東洲是靠著龐大的基層官僚來運轉的。
然而,緊要關頭,這些大佬們還是要統一意見的。
高長松地位超然,他不是修為最高的,卻是最富有的,甚至被視為最聰明,最具有超前視角的,原因無他,東洲的幾次改革,無論是技術還是體制上的,領頭人都是他。
久而久之,他也樹立了神秘形象,如大智大通一樣,天文地理無所不知。
東洲盟有自己的基地,是一座磅礴大氣的園子,只可惜,這裡的人不怎麼多,除非有要事,必須集合,絕大多數人都選擇呆在自己的地盤。
高長松跟小貓三兩隻點頭後,用密法通知其他參與者,要求召開會議。
結果,除卻那些閉關幾十年的,能到場的,都到場了。
他將高香蘭的事一說,再聚眾討論、投票,不用說,絕大多數人都贊同幫西梁女國一把,最好將她們爭取過來。
甚至有人提出,實在不行的話,東洲也可以為西梁女國提供避難援助。
對自己人,必須大方。
確定了大方針後,剩下則是細項討論,派什麼人去援助,派多少人去等等。
他們可不敢把人全分出去,一旦人去樓空,天庭十萬大軍壓境根本擋不住。
好在,東洲盟議事效率較高,他們很快確定了先頭部隊,就是要去援助高香蘭的那些人。
細節問題可以慢慢磋商,當務之急肯定要解決掉。
……
“走?”
西行組合大驚失色。
高香蘭點點頭:“通關文書已寫好了,戰事將起,法師你們還是走吧。”
她苦口婆心地勸說:“我知您想幫助我們,這好意咱心領了,您畢竟是東土大唐來的御弟,這路上的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走馬觀花似的看看還行,真費心費力就算了。”
“我不能拖累你們,天庭要真打來,您們在這都不好解釋,究竟是站哪一方的?
玄奘模稜兩可:“自是站在公平正義的一方。”
聽他這回答,高香蘭反而安心了,眉頭都舒展了:“既如此,您更得離開